罗天阳没有二傻那么乐观,多年经历的邪事,让他有着更多的思考空间,自然忧心得更多。他摇摇头道:“这正是我所担忧的,对方明知会被我们现,为什么还要作这无用功?我想,胡山屯下面,或许部署着一座五行邪阵,他们的邪祭已将其激活,时机一到就会显现。”
说到五行邪阵,他的心就猛地一跳,思绪马上回到第一次上古道的往事,巫灵教在赵家凹地下秘室中,部署了一座五行邪阵,要用他的血脉作引子,将他叔叔炼制成五行尸。
这次在胡山屯生的邪事,表面上或许是古墓中邪物作怪,但也无法排除是巫灵教邪道作祟。
胡山屯地下,若真部署一座五行邪阵,那它会不会也在炼五行尸呢?
罗天阳对此感到非常忧虑,巫灵教炼制五行尸,就是用来攻破罗山防御的,那可是有着银符道人押阵而攻不破的存在,可见五行尸有多强大、多恐怖,估计那只女飞尸都不如。
至少他自认为,以他现在的修为,是对付不了五行尸的,若是它冲出牢笼,能不能逃脱它的追杀,他心里没一点底。
瞧着罗天阳神色一变再变,二傻的脸色也是一阵白一阵红,知道事情有点大,顿时有点不知所措,愣愣地呆望着,等待罗天阳下面的话。
许久之后,罗天阳沉重地叹息一声道:“我出去查一下,若真有邪阵的迹象,你明天马上离开这里。”
“嗯。”二傻轻应一声,目送罗天阳出了房门,才感到后背已湿,浑身都感乏力,遂一屁股地跌坐在沙上,两眼呆望着房门口。
罗天阳出了房间,惊讶地看到完颜杰站在回廊上,眉头不由一皱,迎着他的目光,冷声道:“有事?”
完颜杰轻叹一声,开口道:“罗先生,我知道你怀疑我,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虽然我是守墓金国将领后代,但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也没有能力搞什么邪祭。”
说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后他又轻叹一声,手指着李老板的房间,继续道:“罗先生,中邪的人都跟他有关,而且他自己也中过邪,你不觉得这些诡异之事,或许是跟他有关吗?”
李老板最可疑?
罗天阳闻言,心头猛地一颤,这事还真是他疏忽了,一直以来认为李老板是个普通人,心有有所怀疑但也只是怀疑,并没有把他当作重点怀疑对象看待。
得到完颜杰提醒后,罗天阳想起这段时间生的中邪事件,真觉得李老板身上有许多异常,从池塘那生一人被铜棺吞噬,他自己也中邪,到后面四名下属邪祭,这都跟李老板有关联。
“名字不过是个符号,而且有不少少数民族的姓氏,都改成汉族的姓氏。他姓李,并不表示他祖上,跟这座古墓无关。”完颜杰说完这番话,没等罗天阳回应,直接转身离去。
待他进房关上房门,罗天阳的目光,刷地地转向李老板房间,心里生起一种没理由的怀疑,李老板才是那个罪魁祸。
站在回廊上想了许久,罗天阳越加剧心中的怀疑,只不过没有证据而已,于是飘身上了房顶,挥手招过小强和灵棺,低声吩咐道:“你们尽可能往上飘,观察下这间石屋和那些邪祭石屋,看能否瞧出什么端倪来。记住,尽量往五行法阵方面瞧!”
小强和灵棺神情郑重地点下头,刷地往天空上窜,一直窜到离房顶五十多米高,两个才停了下来,锐利的目光朝下观察起来。
罗天阳则盘膝坐到房顶,微微闭上双眼,放出神识,将整间石屋都处于监控之中,一寸一寸地搜索着,试图找到疑点,来证实自己的怀疑。
可令他感到沮丧的是,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小强和灵棺两个,花费了半个多小时,最终却是一无所得。
正常!
一切都很正常,没能从五个五行方位上,找到任何与邪有关的东西。或者说,这有疑点的五间石屋,与胡山屯其它石屋并没任何不同,若不是有几间石屋被铜棺摧毁,那就是浑然一体中的一部分。
睁开眼睛,听完小强和灵棺的汇报,罗天阳眉头皱成一团,呆愣半晌后,喃喃自语道:“真是邪门了,明明是有问题的,怎么会一点现都没有呢?”
“会不会是对方故弄玄虚?”小强在旁提醒道。
对于对方故弄玄虚的可能,罗天阳心里也曾考虑过,可在听了完颜杰的一番话,他对李老板不是一般的怀疑,几乎已将其列入第一怀疑对象。
他一时沉默,灵棺却提醒道:“主人,完颜杰说那番话,或许是要将你的思路引入歧途。”
听灵棺这么一说,罗天阳也觉得有理,眯着眼睛静心思索一番,而后抬眼瞧向天空,重重一叹道:“完颜杰或许有这方面的意图,但李老板也确实可疑,因为所有的中邪和邪祭之事,都能跟他关联起来。我们目前面临的问题,并不是这事是谁干的,而是这么干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祭炼出一只强大的鬼邪?这将会直接影响我此后的行动,但却无法得知对方的真正意图,这才是最令人担忧的。”
说到这里,他沉默下来,小强和灵棺也跟着沉默下来,都在思考这个难解的问题。
半晌过后,小强开口道:“老大,与此忧心此事,被动地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还不如以我为主,按部就班地该干啥就干啥,等事情生变化再应变也不迟。”
“小强说得有理,我赞同如此行事。”灵棺附和道。
未知的才是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