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苏柔因自己而遭绑架,罗天阳登时心如刀绞,全身顿感一片冰凉,面目刷地变得狰狞起来,眼中怒火欲喷薄而出,满嘴钢牙咬得咯咯直响。
看到罗天阳浑身杀气腾腾,苏雨航心头不由一颤,往常超乎冷静的罗天阳,现在俨然是一座快要爆发的大火山。
“嗷!”
只见罗天阳仰头一声厉嚎,右手落在后背的刀柄上,铿锵一声,天残刀出鞘,闪电般挥向身后的摄像头,嘴里怒吼道:“关键时刻掉链子,要你们何用!”
只听得“咔嚓”一声,半截摄像头应声而落,在苏雨航等人目瞪口呆下,“咣当”一声落到地上摔成碎片。
怔怔片刻过后,望着仍是杀气满满的罗天阳,苏雨航急忙大声喊道:“天阳,你要冷静!发怒解决不了问题。”
“我冷静!我要怎么冷静?”罗天阳挥舞着天残刀怒吼道,“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你叫我冷静?啊!你叫我怎么冷静?怎么冷静?”
苏雨航跟着也挥手怒吼道:“罗天阳,你告诉我!你发怒,小柔就会出现你面前吗?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冷静,才能发挥你的能力,找到小柔的下落救出她。你明不明白啊?!”
这些道理,罗天阳都懂,可他现在却无法做到。或许那四十岁之约茫茫无期,但罗天阳绝对把苏柔当作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他可以心痛地看到她成为别人的新娘,但绝不能容忍有人伤害她,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上。
“啊!啊!啊……”
痛苦!罗天阳现在除了愤怒就是痛苦,他嘴里哇哇叫着,手中的天残刀一刀又一刀,落到身旁边的一辆灰色沃尔沃上,暴出一阵震耳欲聋的“铛铛”声,还有玻璃破碎的“咣当”声,以及碎片落到地面的声音。
一阵暴怒过后,那辆崭新的沃尔沃车身,已被罗天阳劈得稀巴烂。
罗天阳无力地松开手中的天残刀,“咣当”一声落到地面,跟着他双手捂脸,嚎啕大哭起来。
苏雨航,还有赶到地上车库的方余同及其他警员,一个个都默默地看着罗天阳发泄他的怒火,没有人出声劝止。
待罗天阳好不容易止住哭声,苏雨航才轻叹一声,说道:“天阳,小柔是我亲妹妹,她出事了,我这个做哥哥的,难道不难过?不痛苦吗?可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必须得坚强,只有坚强才能处理好此事。你明白吗?”
经历过许多生生死死,罗天阳本身就是个冷静非凡的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他依然接受不了自己的爱人因自己而遭受苦难,他需要发泄,极度需要发泄!发泄掉郁积在心的怒火,如此才能让他恢复往日的冷静。
默默擦掉脸上的泪水,从地上拣起天残刀,将它插回刀鞘,罗天阳这才抬头望向苏雨航,坚定地说道:“雨航哥,你放心,我会救回苏姐,救回一个完整无缺的苏姐。”
看到罗天阳已经恢复冷静,苏雨航心里不由大定,整个事件罗天阳才是解决的关键,他欣慰地点点头道:“天阳,我相信你!”
罗天阳张嘴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从嘴里呼出来,而后打开天眼,将地下车库扫视一遍,见没有发现有阴气存在,随后就指向一只摄像头问道:“知道它们是如何坏掉的吗?”
其中一个警员面色凝重地回道:“摄像头可能没有坏,是连接线路被人拔了,但没有发现指纹,显然罪犯是戴着手套的。”
取不取得到指纹,罗天阳并不关心,对绑架苏柔的凶手,他现在至少有九成九的把握认为是邪道干的,而遭其他绑匪绑架的可能性非常低。
要将苏柔从地下车库绑架,那绑匪肯定需要用车将她运走。罗天阳想到这里,马上就对方余同建议道:“方局,查看地下车库进出车辆的所有录像,用排除法找到那辆带离苏姐的车。”
“好!我们上监控台去吧。”方余同点点头说着,打开步话机通知查看监控录像的警察,重点查看地下车库的车辆。
白天上班的所有保安都已集中到大楼大厅里,一个个在接受警员们盘问。监控台前摆放着十多台笔记本电脑,警员们正在那里忙碌,查看从监控里拷贝过来的录像,几个大概是地下车库的保安,正站在电脑旁,接受警员询问。
方余同走上前去,大声吩咐道:“先将监控坏掉前的所有车辆找出来,跟现在车库里的车辆进行比对,找出所有已经离开的车辆,一辆一辆进行排查,找到可疑车辆。”
“是,方局!”警员齐声应着,跟着再次忙碌起来。
事情已经发生,隐瞒也没有用。苏雨航非常镇静地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苏柔已经失踪,警方正在现场调查,罗天阳也已赶到大楼内,让他们注意接听绑匪的电话,有什么情况立即打电话过来。
罗天阳没有去看警员查车辆,而是走进监控台内,在大楼保安队长的指点下,调看起大楼内的监控录像来。看到苏柔拎着一只白色提包,在17:47走出办公室门,一路走到电梯口,约摸十二三秒后走进电梯,而电梯内的录像同样的一片黑暗,显然已遭到破坏。
时间滴滴答答地往前走着,十多分钟过后,小强也已众楼上返回,却一无所获。而经过一辆辆反复比对、筛选,终于找到一辆黑色丰田车,既不是员工的车辆,也是客户的车辆,从车辆信息库里查到的却是一辆报废车。
方余同立马大声吩咐道:“把这辆车的信息传给监控中心,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