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你放心,”余承林说着,特意瞧了方县长几人一眼,一脸玩味道,“只要大家配合好,跳尸再厉害,最后下场只能是一堆灰烬。”
“好,好,好。”省领导放开手,脸色一变,目光在方县长等人身上一一扫过,用严厉的口吻说道,“小方,省城还有要事等我处理,需要连夜回去。这事就由你全权负责,好好配合余道长,要是谁敢不服从,当场给我免职,绝不姑息!”危险的事情让别人上,领导自然是坐镇后方指挥,一听到僵尸,他心里就已想早点离开。
哼!怕死鬼,明明想逃,还非说得如此堂皇。
方县长心中非常不屑,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顺从的样子,说道:“领导放心,此事我尽力配合好。”
省领导脸色一黑,拍桌怒吼道:“小方!你这态度就不行。我要的是完全、无条件的配合,不是尽力配合,你明白吗?”
“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方县长连忙再次明确地表态,右脚却轻轻地碰了下陈队长,让他出面提何初一的事。
陈队长会意,一脸严肃地站起来,说道:“领导,我有不同意见。”他已经得到方县长的允诺,只要将罗天阳的意思讲出来,等风声过后,会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职务。富贵险中求,他今晚不霍也得霍出去。
省领导脸色变得非常不善,不过还是沉声道:“说来听听。”
陈队长回道:“领导,跳尸过于凶猛,我不赞成马上打开地下室。我建议请茅山派的何初一道长前来,除了隐世门派外,他是华夏道界目前公认的第一高手,由他前来处理此事,更稳妥些。”
这番**裸的打脸的话一出,省领导不由一怔,心里自然是赞成请第一高手的,但又不好驳余承林的面子,于是脸转向他,希望他能表个态。
余承林闻言,脸色顿时一红,登时傻眼了。原本他们商量好,一步步将罗天阳拉入套中,却不料杀出个程咬金,还重重地给自己打了个脸。
山阳派是茅山派的一个微小分支,实质不过是阴阳先生,而不是正统道士。何初一的大名如雷灌耳,华夏道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不敢对其有所不敬,内心对提此事的陈队长却是愤怒有加。
“啪!”
师父受辱,当然得由徒弟出面讨回公道。李玉东一愣过后,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拍桌大骂道:“尼玛的什么东西啊!胆敢如此辱我师父。你以为何初一道长,是你这个瘪犊子请得来的吗?”他敢骂陈队长,但同样不敢骂何初一,因为何初一是余承林给他师兄弟树立的一个标杆。
陈队长毫不相让,拍桌回骂道:“你们有多少能力自己心里清楚,要是你们解决得了的话,那还用得着请何道长吗?”
赵良丰更加干脆,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拉着余承林的手,气愤道:“师父,我们走!既然人家有更好的人选,咱们就不用在这里丢人现眼。”
余承林缓过神来,起身怒道:“我会将此事上报给国家特别行动办!若僵尸出来害人,一切后果由你们承担。”搬出国家特别行动办的招牌,他知道那位省领导肯定不会让自己走人,但姿态必须要做足,最后还得威胁一番,要不然这面子可丢大了。
师徒三人满脸怒容,作势欲走。
省领导这下慌了,陈队长这番话不仅打到余承林的脸,更是打国家特别行动办的脸,当然也打到他的脸。他一把拉住余承林的胳膊,满脸赔笑道:“余道长息怒,息怒。此事,我一定给你个交待。”
方县长、罗局长碍于自己的身份,一边大声呵斥陈队长,一边不停向余承林道歉。省里来的其他人,也纷纷起身拉住余承林师徒三人,大家好话软话说尽,好不容易才劝息余承师徒的怒火,重新坐回座位上。
陈队长及武警、刑警的骨干们,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冷笑地望着余承林师徒俩表演。
他们的态度,更令省领导生气,怒目瞪着他们,大吼道:“你们这是什么态度!竟敢对余道长如此无礼。头上的乌纱帽是不是不想戴了?快!马上给我向余道长道歉,要不然现在就撤你们的职。”
陈队长反正已经霍出去,并不买省领导的账,冷笑道:“领导,别拿什么乌纱帽来威逼我们,这是我们全体武警、刑警的决定。要么你去请何初一道长来,要么你调其他人员前来接替,否则恕我们不能从命。”
“你……”
省领导一时被他的话噎住,气得说不出话来,过会才朝方县长怒道:“小方,这也是你的态度?”
“不,不,不,领导你误会了。”一切都如之前所料,请何初一的希望落空,方县长心中暗叹一声,连忙摆手否认,“领导你放心,我一定将此事处理好。”表完态,他就叫上罗局长、陈队长等人,一起走出帐篷。
臭小子!跟本大师耍心眼,你还嫩得很。
余承林明白这一切都是罗天阳搞的鬼,要不然除这个古武世家子弟外,这些人根本不会知道何初一这个人。他心里非常得意,表面上却装出一副非常生气的模样,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任省里来的人说好话,他都不理。
赵良丰和李玉东两人心中暗笑,坐在那里破口大骂,骂县里这些人不识抬举,骂罗天阳用心不良,试图挑起省里这些人对罗天阳的愤怒。
但包括省领导在内,这些人都不是傻子。罗天阳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他们都看在眼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