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发此时脸色非常凝重,他曾经亲眼见识过常明浩的七具行尸,被罗天阳用那天下无双的刀法各个击破,所以这次对罗天阳的截杀非常重视,因此一上来七人就各操控一只纸人布阵,想合力将他击杀,至少也得重创他。
七人人的修为,每人都不低于常明浩,配合得又是铁衣无缝,而罗天阳还没施展出那刀法,就已经被他击伤一只纸人,王兴发心中的震惊不言而喻。
瞥一眼旁边那个同门,见他嘴角挂着血迹,眼中已显出一丝惊恐,知道他已经因纸人反噬而受伤,王兴发心中不由暗叹一声,脸色恢复平静,轻问道:“感觉怎么样?还能不能坚持?”
那个同门深呼吸一口,轻声回道:“没多大问题。”
微点点头,王兴发望向罗天阳,轻笑道:“罗天阳,伤了一只纸人,并不能改变你死亡的结局。”
罗天阳轻蔑道:“没人杀得了我,不管是鬼邪,还是你们这些邪教徒。”他没有急着动手,只要顶得住这半个小时的攻击,等邪变后这些纸人和邪道,在邪魔手下就是一堆垃圾,因此并不担心自己会发生什么危险。
可王兴发显然并不是这样想的,只听得他厉喝一声:“杀!”七名邪道嘴里随即念起咒语,左手飞快地捏着法诀,七只纸人再次向罗天阳围攻过来。
罗天阳一脸平静地望着逼近自己的纸人,脚步一滑又走起七星步,手中的天残刀挥洒而出,劈向眼前的那只纸人。
那纸人娇呼一声,闪身往后躲避,而罗天阳却身形陡地一转,即刻冲向它左侧的那只纸人,天残刀顺势飞劈过去。
王兴发几人显得非常谨慎,被他们操控的纸人,并没有与罗天阳硬碰硬,一对上天残刀就躲闪,而其他纸人同时会对着罗天阳发起猛攻。
罗天阳仗着灵活多变的步伐,一边躲避纸人利爪,一边乘隙反击,一时与七只纸人杀得难分难解,但相互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都是一击而退。
一刻不停地连战三四分钟后,罗天阳的体能有所下降,脚步开始变得迟缓起来,同时也看出邪道们的目的,显然是在消耗自己。他心中有所着急,若是继续如此僵持下去,那么很可能会被纸人所伤,因此开始急思对策。
七个邪道离大坪地入口只有十来米,而且站位密集,只要罗天阳一往他们方向移动,就会有三四只纸人前来拦截,并发起猛烈的攻势,大有一副拼命的架势。
罗天阳却不想让自己在此刻受伤,因为担心邪道们还有后招。同样的原因,他也不想在此时施展出聚灵攻击,这是最后的保命招数,在危及性命时刻来临之前,不能使用。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应该退到大坪地边缘,破解纸人们的围攻,让自己正面对着他们,见招拆招即可。
于是,他先是脚步突然加快,往王兴发等人的方向猛冲过去,等一遭到纸人们密集的拦截,他随即朝边上快速一窜,避开纸人的猛攻,一刀劈向一只单独的纸人。
“铛!”
那只纸人被攻得措手不及,慌乱之中被天残刀一刀劈中右手臂,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相击声发出,纸人的右手从肘关节处被劈了下来。
“啊!”
那只纸人发出尖声惨叫,同时又传来一名邪道的惨叫声,他们同时受了伤。
受伤的纸人惊慌之下,拖着直喷青烟的断劈往后逃窜,而罗天阳却没有乘势追击,而是身形一转避开身后几只纸人的利爪,抹到另一个前来救的纸人面前,当头一刀劈了过去。
那只纸人脸色惊恐,惊呼一声,展开身形往后急退。
“死!”
罗天阳冷笑着盯着他,嘴里厉喝一声,左手一扬打出手中的五道诛邪符,同时身子一抹继续闪避身后纸人的攻击。
只见五道蓝光呈一个小圆状,呼啸着朝那只纸人直射过去,那只纸人尖声惊叫着转向往边上躲避。
看你往哪里躲!
罗天阳志在必得,心里冷笑一声,在大坪地上快速奔跑之中,左手捏着法诀,操控诛邪符追身击打。
纸人躲闪的速度哪有符咒快,两三个呼吸过后,五道诛邪符追上纸人,在它绝望的惨叫声中,齐齐轰中那只它前胸。
“轰!”
一声巨响,整只纸人被爆得化为乌有,只剩下向四周激散的青烟。
而与此同时,王兴发左侧第二名邪道,张嘴发出一声极其惨烈的惨叫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般,往后倒飞出去。
“退!”
随着王兴发一声令下,其余六只纸人齐刷刷地往回退,整齐排列着站在他们身前五米处,伸着利爪防备罗天阳。
罗天阳可不会傻得去追击,脚步顿地一止,缓缓转过身望向王兴发等人,急喘着粗气,伸手抹起脸上如流的汗水。这时,他全身都如同被水浇过一般,衣服紧贴着身体,几乎没有一丝是干的。
王兴发脸上显出忧虑之色,转头问那受伤的邪道:“怎么样?还能不能战?”
那名邪道看上去受伤不轻,脸色无比苍白,嘴里还吐着鲜红的血液,张嘴说着有些模糊的话:“为了神教,我能坚持。”
王兴发抬头望一眼天空,随后说道:“先疗伤休息片刻。”
那名受伤的邪道嗯了一声,就见他从太极八卦袋中取出一只瓷瓶,打开瓶盖倒出一枚药丸往嘴里送。
转回头来,王兴发的眉头已经皱成一团,眼中露出深深的忧虑,朝罗天阳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