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
一阵混乱后,苏德新被人救起。人没什么事情,只是可能喝太醉了,还在胡言乱语,被其他人送了回去,酒局也不欢而散。
泳池边也恢复了安静,只有酒店外,城市的喧嚣声在交织着。
慧兰酒店是个l形状的酒店,一至五层是横着的,是大堂和各种娱乐场所;竖着的,六楼以上才是住所。胡总的酒局就在五楼楼顶,屋内酒桌和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屋外是建在楼顶的泳池。坐在泳池边上,可以放眼望到夜色下灯火迷离的大都市。
叶之楼和李莫儿坐在泳池边的长椅上,眺望着夜色下的灯海城市,沉默不语。
一阵秋风吹来,带着丝丝寒意。即便是穿着运动卫衣,叶之楼也打了一个冷颤。马上要入冬了,天气也越来越冷了。
“喂,你冷不冷?”叶之楼戳了戳李莫儿的手臂。
李莫儿发着呆,似乎没听到叶之楼的话。
今天苏德新的说得那些话,一直在她脑海里萦绕,像是一个魔咒,不断冲击着她的内心。以前苏德新是有对她各种暗示和明示,也在酒局上骚扰过她,但是在胡总出面后,他已经收敛了,没想到-------
“喂~我问你冷不冷?”叶之楼提高了声音。
“谢谢,我不冷。”李莫儿摇摇头,感激的看看这个暖心的男人。
是他圆了自己梦想,为自己写了首歌;是他在副总施压的时候,顶着压力为自己争辩,还把他踹到了水里;现在又是他关心自己冷不冷-----看着叶之楼修长的身高,帅气的脸蛋,李莫儿心里暖暖,一阵慌乱,突然红了脸。
“那你能把你的外套借给我么?我好冷!”叶之楼抖了抖身体,一脸饥渴的看着李莫儿。
李莫儿:--------
“你!”李莫儿气结:“你是不是男人?”
这家伙不给自己找件外套就算了,还好意思和自己要外套?人家可是女生!他究竟要不要脸?是不是男人?
李莫儿柔情似水燃烧成了滚滚沸水,她想杀人!
“是哪一个伟人说的男人就不会冷?你让他过来,我对着他脑门哐哐两脚,保证给他整的明明白白。”叶之楼从椅子上跳起来,不断抖动着。酒劲过后,冷意越来越逼人。
李莫儿不可思议的盯着叶之楼,看了足足10秒后,扑哧一声,突然笑了。
因为她突然想到了,刚刚叶之楼的表演,那样子怎么想怎么搞笑。明明是他一脚把人家踹到水里,却表现的焦急万分,内疚不已,连可儿都被叶之楼弄蒙圈了。如果鲸鱼tv有个最佳表演奖,李莫儿觉得一定非他莫属。
“谢谢你。”李莫儿认真道谢。
“莫名其妙。”叶之楼边抖脚,边说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为我写歌;谢谢你帮我实现梦想;谢谢你在他诋毁我的时候,替我说话;谢谢你替我踹那一脚。”
叶之楼和苏德新的对话,李莫儿全都听到了,叶之楼的表现,让李莫儿心生好感。他没有因为对方是副总,就在对方诋毁自己的时候随声附和,反而是替自己站了出来。
如果说在这件事情之前,李莫儿对叶之楼只是好奇,还带有一丝崇拜。那这件事情过后,李莫儿心里已经接纳了叶之楼,因为她知道叶之楼是个值得交心的人。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叶之楼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一脸激动:“苏总明明是自己掉下去的,我哪里踹他了,你别诬赖好人!”
“这里都没人了,你就不用演了吧?”李莫儿一脸无语。
叶之楼急忙坐回椅子,双眼放光:“你说我刚刚演得怎么样?我的脸上有没有表现出那种撕心裂肺,懊悔不已,悲喜交加----那种‘一切都是我的错’,但其实‘又不是我的错’的复杂情感?”
“应该-----有吧。”
“其实我觉得我还可以表现的更绝望一点,我的眼里可以饱含泪水,可以把那种痛苦表演的更入木三分,但是我怕那样又用力过猛了-----”
李莫儿:-------
活了也有二十四年了,遇到过各色各样,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叶之楼这么贱,这么不要脸的-----真是第一次见。
“你怎么办?”玩笑过后,李莫儿一脸担忧:“他以后一定会报复你的。”
“放心。现在胡总还需要我,胡总不会让他得逞的。”叶之楼认真道。
“你可能不了解。”李莫儿还是很担忧:“这个公司,刚开始是胡总带着团队在做,后来是苏德新出资入股。在他资金的注入下,才发展到了今天这步,他也顺势成为了第二大股东。他说话,胡总多多少少肯定要听。”
“放心吧。”叶之楼语气沉稳:“胡总这人,心很野。如果没有利益驱使,他是不会平白无故整我的,至少目前不会。他一定会等到我失去价值,或者说当别人的价值超过我的那一天。”
叶之楼眺望着夜色下灯火辉煌的城市,低声道:“利益才是这世上最稳固的枷锁。”
李莫儿坐在椅子上,从侧后方看着叶之楼高挑的身形轮廓,剪影下唯美的侧颜,突然晃了神-----
第二天中午,飞机平稳的降落在静海市机场。
天气变得更冷了,风刮在脸上,开始有点僵冷。
刚走出机场,叶之楼就看到了穿着棕色羽绒服的廖富鹏。只见他摇着大手,脸上的酒窝明显。
“我请了一个教练给你。”刚坐上廖富鹏的车,叶之楼就听到这句牛头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