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
初名“妙利普明塔院”,始建于南朝梁天监年间。
唐代贞观年间,有一名僧,叫做寒山,到此居住。
再后来,有个名叫希迁的高僧,扩建了寺院,遂更名为“寒山寺”,寓意明显,就是为了纪念寒山大师。
三百多年前,也就是南宋绍兴年间,此寺曾更名为枫桥寺。
此寺多次遭受焚毁,元末时期,寒山寺来了一伙盗匪,放了一把大火,将整座禅寺烧毁。
二十多年后,也就是明洪武年间,有个名叫昌崇的大和尚,来到苏州,念及寒山寺的辉煌,便四处募化,终于修建了成了一座新的寒山寺。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随着清朗的吟诗声,一个身形修长的黑衣男子出现在山林间。
只见此人二十余岁,长得颇为英俊,尤其是那双眼睛,忽闪忽闪之间,仿佛会说话似的。
寒山寺距此不远,此人脚步悠闲,像是来山中游山玩水一般。
黑衣男子一边走一边吟,来来回回都是唐代诗人张继的《枫桥夜泊》,一点也不觉得厌倦。
此作是张继昔年途径寒山寺时写下的羁旅寺,有景有情,有声有色,千百年来为人所传唱。
可是现在不是夜晚,而是白天,时候尚未正午,有人不停地的吟唱此诗,倒有点不解风情的味道。
突然,距离黑衣男子不远处的一条小山道上,出现了一位比黑衣男子更加英俊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看上去也就只有十七八岁,论相貌,那是没得话说,几乎找不出一丝缺点,定要说有的话,也就是眼眉清冷了一些。
由于白衣男子出现得有点过于猛然,黑衣男子不禁多看了对方两眼,心中在想:“原来世上还有这等帅气的美男子,我与他一比,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啊。”
眼看两人越走越近,那白衣男子忽然停下脚步,略微打量了一下黑衣男子,双手一拱,张嘴问道:“不知尊驾贵姓?”
黑衣男子稍微愣了一下,抱拳还礼说道:“免贵姓王。”
“原来是王公子。”白衣男子说道,“敢问白公子意欲何往?”
黑衣男子正是王默。
他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当然是去寒山寺“喝茶”的。
不过,这并不表示黑头陀与田义并没有来,只是他们两人没有跟在王默身边而已。
“在下……”王默迟疑了一下,觉得说出来没什么大问题,于是实话实话,“在下要去寒山寺。”
“是吗?”白衣男子目中透出一抹喜色,说道,“我也要去寒山寺,不知王公子能否带路吗?”
王默打了一个哈哈,说道:“既然兄台也要去寒山寺,那我们就同行吧。”
“多谢王兄。”白衣男子将“王公子”改成了王兄,听上去有点怪怪的。
王默猜不透对方来意,只得装傻。
两人一块走了十多丈,王默想到什么,出声问道:“尚未请教兄台尊姓?”
“我姓李,名叫李神君。”白衣男子说道,一点也不在乎。
李神君?
王默不由怔了一下。
这是什么名字?
天下还有这种叫法?
王默不觉多看了这位自称李神君的白衣男子一眼,突然间,他心中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但就是说不出来。
“王兄。”这时,李神君打开了话匣子,“不知你今年贵庚?”
“二十三。”王默谎报年纪,往大了说。
“原来王兄比我大六岁。”李神君笑道,“我与王兄真是有缘,竟然能在这里见面。”
“哈哈,是呀。”王默见李神君一副要亲近自己的样子,禁不住起了戒心,但又不可能表现出来,所以只能打哈哈。
“王兄去寒山寺做什么?”李神君亲切问道。
“去喝茶。”王默说道。
“喝茶?”李神君目中迅速闪过一道精芒,没让王默看到,“王兄,你说的喝茶,可是寒山寺大和尚那独一无二的‘寒心茶’。”
寒心茶?
王默压根儿没听说过。
李神君见他神色略显茫然,便解释道:“我有一个老师,他老人家曾告诉过我,寒山寺的大和尚叫秀峰,除了内功精湛之外,还从古书上学了一种茶术,叫做‘寒心茶’,凡是喝了‘寒心茶’的人,任你本事再大,也难逃一死。”
王默双目微瞪:“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李神君说道。
“秀峰大师是一位得道高僧,怎么会有种茶术?”王默很是怀疑。
“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王兄千万不要被人蒙骗。”李神君说着,目光投向不远处,也就看到了寒山寺。
王默往前走了几步,陡然问道:“既然这‘寒心茶’如此可怕,李兄为什么还要去寒山寺?”
李神君淡淡一笑,说道:“我又不是去喝茶的,就算那‘寒心茶’再怎么厉害,也弄不死我。”
王默听了这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耸耸肩。
“对了,王兄。”李神君脚下一停,像是害怕被人偷听,压低声音说道,“我能与你商量一件事吗?”
“请说。”王默决定走一步算一步。
“我想假扮你的弟弟,可好?”李神君仍是低声说道。
“假扮我弟弟?”王默没反应过来。
“如果王兄觉得不便的话,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李神君说道。
王默回过神来,笑道:“能与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