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笑了笑:有人说过,在动物界中,其实,最能隐忍、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动物是人,只要给一口饭吃,给他们一丝活路的希望,他们就能忍耐很多,不求改变,而我现在一口饭,都不给他们吃呢?
“他们从未真正的活着。”
陈动不再说话,眼前的女孩,话语满是感染力,充斥她独有的理念。
“那对夫妻,每天都死气沉沉,丈夫出轨,双方整天吵架,妻子又有些逆来顺受,不想离婚,可丈夫又一直出轨,我推波助澜,逼他们一把,如果不重归于好,那就谈崩吧很显然,他们并未浴火重生,重修旧好,而是直接离婚了。”
陈动毛骨悚然,又问他:那你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张怡涵说:“他们在得过且过的混日子,快刀斩乱麻,一直熬,我在逼他们做一个选择,合或分,离婚了也好,各自重新开始他们这样熬下去,才是最可怕的,整天吵架,一直熬,如果他们生下了子女呢?子女承受的痛苦,才是最可怕的。”
陈动心头大震。
第一次见到那么可怕、乖张的想法她在疯狂诱导,搬弄是非,把周围的矛盾激化,逼迫人,在“生”与“死”中做选择。
她把人逼到绝望,压迫人进行自救。
张怡涵却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是行尸走肉,上班,下班,吃饭睡觉,然后看会电视,你觉得,他们真的活着吗?他们和动物世界里,那些吃、喝、拉、撒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张怡涵说:你觉得,你真的活着吗?
“我不是活着吗。”陈动问。
“那你为什么活着?”张怡涵说。
陈动语噎,脑海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