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着不是问题。
远处有哑铃,大不了,让小青拿着哑铃当大铁锤,把门砸开,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不用做那么暴力的事情了,因为一直紧闭的器材室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但是门开着,是不是在等我进去?”我捏了捏手心的汗,抿着干裂的嘴唇,轻轻把门推开。
吱呀!
门发出腐朽声,缓缓露出里面的画面。
这是一个雅致房间,常青藤爬满整个房间的墙壁,地面铺成一片绿色草皮,一朵朵鲜花在地面绽放,还有假山喷泉,像是鸟语花香的小世界,还放着一首轻柔的歌,宋冬野的《董小姐》,而中央,有一石桌。
高高的石桌上正坐着一个面容平淡的青年,天花板上正被一根绳子挂着个可怕的人头水壶,那水壶是一个女人头,似哭似笑,一张樱桃嘴唇贴紧天花板。
“!!??”
水壶??
我身体猛地僵硬了,浑身发冷,身上汗水迅速打湿了脊背,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所措。
啊!!
“人头,竟然是房东你——”
彭雄华徒然尖叫一声,察觉到了自己之前在上一个人头,猛然胃一翻滚,恶心哗啦啦的呕吐了一地,但又没有吃什么,除了吐出一些胃液就是干呕,然后激动得转身,朝着外面疯狂的跑了出去。
门内,中央石桌。
那青年坐在石椅上缓缓抬手,伸手取下贴在头顶上,正在对接天花板洞口的美女人头酒壶。
滴答。
天花板的水龙头还在喷洒液体。
他取下正在接水的人头茶壶,如雅士晃了晃茶壶里的液体,轻轻把茶壶放在桌上,继而拿出两个杯子。
“等你很久了,长夜漫漫,眼前天降甘露,有此人间美味,程游先生,何不与我痛饮一杯.....”
“你?”我浑身剧烈一颤,有种剧烈反胃想呕的冲动,这个一脸平静的青年拎着水壶,在我眼前仿若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