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鬼越货?”我摸了摸鼻子,搞得我们是坏人一样,这种情况.....不是应该说,我们在除魔卫道嘛。
我看向李斌,说道:“你先回你的宿舍去睡觉,你们宿舍的六个人,是对他的恐惧最深,你做噩梦,身边还环绕着他们,应该更大可能把他吸引过来。”
李斌带我们几个人来到三楼,进入了一间宿舍。
一进宿舍门口,全部上下铺的同学,慢慢爬起床,目光闪躲,不敢直视李斌的眼睛。
李斌看了他们一眼,苦涩的说:“我不管是谁违背我们的约定,我现在也不想去追究了,我现在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还当你们是我最信任的兄弟!我请了几个高人来帮忙,我们现在睡觉,今晚做噩梦,高人能帮我们除梦。”
“除梦?是盗梦师吗?”有上铺一个干干瘦瘦的学生问道。
“随便你们怎么理解!现在,开始睡觉,我们的命,交给这几个高人。”李斌冷冷的说,直接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旁边几个人也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竟然渐渐的慢慢露出困意。
我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一点十二分。
我看着秒表,在缓慢倒计时,短短二十四秒内,他们都因为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大倦意,睡着了。
滴答!
滴答!
这是墙上的挂钟缓缓在响。
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和空灵。
清脆的钟声仿佛像是宣告着什么一般,我们几个人站在宿舍中央,能感受都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如同潮水般涌来。
它就像是黑夜里拍打海岸线上的浪潮,也仿佛活物有千种悲哀的情绪,在黑色潮水中有万张面孔,在露出狰狞与不甘。
它在从每一个角落缓缓渗透整个宿舍,如同粘稠的漆黑墨汁一般顺着墙壁流下,覆盖墙壁的挂钟、吞噬书桌、最终浸没了那几个学生。
我仿佛在黑暗中,听到了一股诡异阴森的童谣:“一一二,二四八,回头变成木头人.....”
哗啦。
动荡的宿舍里,我和苗倩倩也有一股困意袭来,被无声悲哀的情绪潮水淹没,我面色猛然一变:“不好!我们两个人无意间,也对它产生了恐惧,要被带入梦里了....”
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双双倒下。
......
......
朦胧蓝白色天空。
周围建筑似乎隔着一层白色薄纱,只有眼前这个烈日炎炎下的操场是真实的。
“一二三,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
周围空白一片的操场中,李斌木讷的背对着几百人,不断数到三,又回头看去,发现后面一群人齐刷刷的前进了一步。
“看来.....我们到噩梦中了。”我想了想觉得很奇妙,四处看去,第一次见到有鬼崇,在梦中害人的场面。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鬼崇,梦貘。
“小青儿在外面准备拔火罐了,把梦拔出来,估计只要几分钟,我们正好进来吸引注意力。”如果是其他人,一定会慌得不行,但苗倩倩却拖着下巴,看着这一切,“这好奇葩啊,这个梦,全都在僵硬的机械化重复,你看那边——”
我顺着苗倩倩的手指看去。
远处,空白一片,有课桌,语文课本,黑板擦,手机,在空中飘来飘去。
“什么是梦?梦就是人在睡眠中思维无意识的散发,也会映射现实中的某些事情,梦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想起了某个心理学医生给我科普的话。
苗倩倩点点头,和我讨论说:我记得以前做过一个很清醒的清醒梦,也是类似这种感觉,感觉做梦的时候,意识有些清晰。
“哈哈哈!”
这时,陈主任快步走来,嘴角闪过张狂的笑,“你们果然进来了,我就知道你们必然自投罗网!”
我露出很吃惊的样子,说:“你竟然猜到我们会过来,也会被拉入这个无意识的噩梦里。”
“我活了那么多年,你们自然不是我的对手。”
陈主任大笑,指着远处的几百人,还有中央的那个红衣小男孩,“看到没有?他们在噩梦里,不仅仅要陪着我的儿子当玩伴,还要恐惧他,让他变得更强大,最后被他心情不好,就一口吞掉!”
我沉默了一下,“我们都在别人的梦里,这里如果没有猜错,是李斌这些学生们的梦里吧?你们也是外来者,并不占便宜。”
“的确如此。”陈主任说:即使我的儿子,在别人梦里也要受到限制,因为别人的梦不好干涉,这是别人的主场。
我说:你儿子要在那边牵头做游戏,维持这个噩梦,你没了他,你怎么解决我们?
他顿了顿,冷笑道:“呵呵,我来当你们的对手!因为在这里,我比我儿子更加强大!”
“你?”
我顿时不解了,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比一个鬼崇,比传说中的梦貘更强?
我说“我们两个阴人,阴灵接触很多脏事,一般人的灵魂可远不能跟我们比,你想在梦里和我们硬杠,也杠不过的。
陈主任推了推金丝眼镜,“很遗憾,你并不明白我的意思.....佛洛依德《梦的解析》中讲到,在心理学中,人的噩梦,是一个人恐惧的根源,人在噩梦里,自己恐怖的东西都可能会出现,并且无限放大,一个怕毛毛虫的女孩子,在噩梦里,也会被一只大楼高的绿色毛毛虫追赶。”
我愣了愣。
这陈主任忽然就给我科普起梦境的知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