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
我们几个人往那个被砸倒的鬼影身上走,拨开杂草,却发现整个地方除了杂草和凌乱的痕迹,全都空无一人。
地面上只剩下一枚桃核,还有破碎的植物脑袋。
那颗脑袋比常人的脑袋大了足足一圈,像某种瓜果被砸碎,暗黄色,像是鸡蛋壳碎裂了一地,其中还隐约带着恶臭,里面却没有像是之前一样,带着很新鲜的脑浆。
“跑了?”
我弯腰蹲下,帮白小雪捡起了那一颗桃核,“妈的,果然是植物人,被打碎了脑壳,没有头的身体,还能站起身逃跑。”
我第一次见到被白小雪桃核砸中的鬼崇,还能有力气逃跑的。
我低着头,看着碎裂大半的头颅,拿着其中一块碗口大的暗黄色碎片,端详起来,说:“这个脑壳的颜色,还有手感,有些像是南瓜.....你们看。”
我把碎片递给旁边几人。
“的确很像,这个是南瓜人吗?”白小雪接过这片脑壳,看了看,“南瓜人,让我想起了西方传说中的一种恶魔,还有节日,万圣节,南瓜在西方,是很有象征意义的。”
我说:西方的?
白小雪说:“我一开始就觉得奇怪,咱们国家的阴术,我大多都见过,我却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植物人,只怕是西方洋人的一种邪术,西方巫术,也十分诡异。”
我沉默了几秒。
如果真是外来的阴人来我们这边搞事情,没有拜过咱们市里张爷的山头,这个人就是捞过界了,类似之前的印度阴人一样,不按照咱们中国圈子的规矩来,那就得张爷教对方做人了。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闻起来臭臭的,有些像是臭豆腐。”小青儿看着这颗被打碎的脑壳,眼睛亮闪闪的,说:“这个植物的脑袋里,似乎原先有一个阴灵,被小雪姐姐打死了。”
我无语的说你别什么都想吃。
我眉头一动,蹲下来看着小白狐说:“小狐狸,你要不要尝一尝味道?”
“小游哥偏心!”小青气愤的哼哼看着我说:为什么给小玉吃,不给我吃。
坦白说,那么恶心的东西肯定不给我家的小姑娘吃的,心里膈应,但给动物尝尝,那就没毛病了。
之前,小白狐吃了那个石楠花的植物阳气,现在已经消化得差不多,快要成精了,眼前越发聪明,它摇着雪白的狐狸尾巴,一屁股跳起来,狠狠叼起脑壳碎片,一嘴巴咬下来。
咯嘣!
发出清脆的吃薯片声音。
它三下两下的就把这些脑壳吃完了,似乎吃上了瘾,眼睛雪亮,一屁股又像是土拨鼠一样跑到地上,三下两下的就把这些东西吃完了。
我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吃惊的说:“这个也是植物精华,似乎也挺补的。”
小白狐吱吱叫了两声,跳回小青儿的怀里,小青抱着它说:“小玉说,还真是南瓜的味道。”
我说原来这些植物人,还真是南瓜人啊。
难不成有一种让南瓜成精的阴术?变成植物人?
“这太假了。”白小雪摇头,拄着拐杖继续说:“我们往前走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南瓜人,等再次出现了再说,这片山上,似乎还有很多。”
我说没问题。
我们几个人继续往前走,沿着台阶。周围都是一片片立起来的墓碑,整齐有序,在夜色下带着一股庄严,并且有种安静阴森的气息。
哪怕盛夏,整片坟山上的墓园也凉飕飕的。
这个时候,沫小兮拿着一块刚刚捡起来的指甲盖大小碎片,对我们说:“我闻了一下,那个植物人的脑浆,有些怪异,那种恶臭,我曾经也闻过几次。”
我说你闻过?
“闻过类似的,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难闻的恶臭是什么吗?最难闻的不是尸臭,尸体的内脏腐:“我曾经接待过一个心理扭曲的情侣,他们都有极度严重的逐臭癖。”
我说:逐臭癖是什么。
“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其实,人或多或少都会喜欢臭味,比如臭豆腐,就和之前见过的自虐症一样,人或多或少都因为压力和焦虑,产生过自虐,咬手指甲,撕嘴唇,拔头发,都是这样,自残,能给人带来一种快感........逐臭癖是自虐心理的其中一种,有些人喜欢闻腋臭,有些人喜欢把脚丫子扳到鼻子面前,闻自己的脚臭.....而这两个情侣,做到了极致。”
沫小兮走在夜色里,说:我到这对情侣家的时候,发现他们屋子里的储藏室,有一个个矿泉水瓶,是实验而来各种各样的臭味瓶子,在那里........我大开眼界,闻到了各种匪夷所思的臭味。
我沉默了几秒,这些心理医生的日常工作,还挺丰富多彩的。
沫小兮苦笑了一下,“他们也把姨妈血装到一个矿泉水里收集,发酵起来,那种恶臭十分难闻,但还有比这个更难闻的.......他们把自己的粪便收集起来,也放到矿泉水瓶子发里酵,别说气味,光是隔着瓶子看就让人瞬间呕吐反胃,但我在这一排排的矿泉水瓶中发现,发现这些都不是最臭的。”
我有些冒汗,心想这还真是精神病,太可怕了。
沫小兮说: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臭的是什么吗?是男人身上的某种味道。
哈?
男人身上的某种味道才是世界上最难闻的?
沫小兮似笑非笑:这种味道,是男性发酵后变质的那啥。
“你或许不知道,这种玩意儿发酵变质后,才是最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