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
我顿时惊得不行。
苗倩倩这是灾难级电影,欧美恐怖片看多了啊。
“这是现实啊。”
我忍不住敲了她的脑瓜子,“你这家伙,你恐怖片看多了吗?”
“什么恐怖片看多了,我这是取材,取材懂不?借鉴一下下。”苗倩倩捂着脑袋,生起闷气来,“好好的……打我干嘛啊?人都给你打傻了。”
如果这是臆想,这个鱼卵只是船员无意间留下的,那么就还好。
但如果真是何老六排下的,那么就太过匪夷所思了。
人怎么可能有那种结构?
我们聊着天,彻底没有了结果,只能睡下来了。
第二天起来照常吃饭,我们观察了一下何老六,没有任何异常。
只不过,他的眼珠有些无神泛白,遇到光线,依旧哆哆嗦嗦。
可能是苗倩倩提过了一嘴的缘故,不知道为何,我感觉何老六,就像被咬的那种丧尸一样,十分麻木。
是真的被什么鬼玩意寄生了吗?
我不知道。
接着,我们在这天上午的时候,去找何老六聊了一下,旁敲侧击,没有任何收获。
并且,苗倩倩说他在排卵……
说到具体的,我们也猜不透。
这怎么排鱼卵啊?这是一个大老爷们,被异形寄生了也没有那么夸张的,连女人都不是,没有那个身体结构。
这事情怪。
我们只能默默观察。
因为他如果真要动手,就必须要搞出一些异常出来,我们守株待兔就好。
“对了,谢重钦,今晚捕鱼吗?”我问。
“他说今晚再次尝试下网,就不信捕不到了,不过这一次,说如果可以,他要带我们一起去。”苗倩倩烤着鱼干,又递给我一根。
我点点头,说带我们过去?也可以。
毕竟解决捕不到鱼的阴事,才是主要目标。
何老六的怪异,再观察观察。
“我总觉得,船上有些惶惶不安的气氛。”她抿了一口喝着可乐,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哗啦啦的长发飘荡,“有些不可描述的东西在蔓延,它就像是病毒一样在悄悄传播。”
我说:你不会又说,那些鱼卵,繁衍成了异形,偷偷躲在船上了吧?
她脑洞实在是大,见到了鱼卵,就联想出很多东西。
“这的确是不实际,但总觉得,有些可怕。”苗倩倩摇头。
我们聊了一下,然后下午的时候又去休息了,等晚上下网,大概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我们才被叫醒。
我们来到甲板上,谢重钦又在指挥着船工忙得热火朝天。
我想了想,对谢重钦说:“我们出副船撒网可以,但是这一段时间内,何老六,和那个年轻人要关起来,反锁着,没有问题吧?”
谢重钦沉默了一下,说:可以,我能理解你们的想法。
谢重钦说,他可以派几个绝对信得过的心腹看守。
并且出海,他也不是没有考虑,他除了何老六,还有几个信得过的人,可以把船上的事暂时交给打理。
我们聊着天的时候,我们就下船出海了。
哗啦啦。
旁边的海水缓缓流动。
夜色下,整个小游艇里,就只有我们四个人,我们扭头望去,大船已经渐渐远离。
“围网式捕捞,是以大船为一个圆形的坐标起点,用小船拉着网,转成一个巨大的圆圈。”
谢重钦一边给我们介绍,一个个连着渔网的白色浮标,缓缓落入水中。
“这是捕捉鱿鱼常用的方式,甚至说,很多趋光性的鱼类,都用这种方式捕捞,用灯光吸引,用渔网包住一个圈,捞上来。”
周围彻底的漆黑一片。
在无尽的黑暗中,唯一给我们方向感的,是大船上散发的灯光。
“这撒网,要老手才能够胜任,是十分要求技术的活……有人说其实很简单啊,不就是开着渔船,围着转圈吗?”
谢重钦笑了笑,给我们介绍起来:一般人都是这么认为,可是你们看眼前,那么黑的地方,不是老手,单单以主船的灯光提供方向,没有足够的经验,空间绘图的方向感,是很难画出一个足够大的圆圈,甚至有些新人走出十多米,就以为自己够远了,就往回转圈。
我点点头,涨姿势了。
谢重钦,是教导我们体会了一把当渔民出海捞鱼的生活,这捞鱼撒网,也是一种技术活!
这当渔民,工作量大,也繁琐。
我们在静静聊着天,感受着咸湿的海风,一边撒网。
忽然之间,周围彻底一片黑暗。
我们陷入了茫茫漆黑中。
“怎么回事?主船关灯了?”谢重钦面色猛然一变,站起身,“怎么可能?船上都是我信任得过的心腹!”
“看来,果然是出来了。”我说。
“什么意思?你们是有意的?”谢重钦问。
苗倩倩说:“这一次出海,是引蛇出洞,看看人家会不会对我们下手。”
这种情况,如果不是船真的关灯了,就是鬼遮眼了。
迷惑人心,是鬼崇最基本的本事。
“只怕当时出海的何老六,忽然停船,没有声音了,只怕也是碰到了这种情况,我们的感觉是对的,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其实早就出事了。”
我们不是驱魔人,对破鬼崇这种障眼法,鬼遮眼没有什么办法,破不了,那就懒得破了,毕竟我们看不清,有人看得清。
我说:“小青儿,开阴阳眼,找主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