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尊严的活着?”苗倩倩望向窗外,低声说:原来是这样……原来他那么做,原来是这样啊……
众人面面相窥,忽然有些感到震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默默望向窗外,一言不发。
追逐梦想的男人,这生意算是彻底完结了。
从这天起,我基本很少见到曲江河。
后来,偶然间听到一个朋友说起来,他带着赵珊珊,继承家里的公司,这个公司大老板,背地里偶尔还玩一下“阴活儿”,给人下逐梦令。
逐梦令与夸父,是人分开的两部分,代表勇敢与懦弱。
这何尝不是一个懦弱的男人,疯狂追逐名为“勇气”的梦想的故事?
我觉得,很有深意。
而我呢?我的心里,其实蛮感慨赵子境那一句临死前的话,那是他人生的写照——
“我这一辈子凄苦,你却从未让我感觉到卑微,你懂得我的沉默,人生得友曲江河,此生足以。”
这才是真正的兄弟。
……
我们在夜色里开着车,回到了市里,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这宋佳薇,根本没有一丝孕妇的疲惫,挺着个大肚子,兴致勃勃的,坐在店里,还在和苗倩倩讨论着刚刚的事情。
她们都觉得有些离奇,有些让人觉得怪诞。
我估计,齐宗师一直在肚子里不出来,是给碰上这种奇葩生母,给搞烦了。
这人,胎教过度了!
我们回来的时间,太晚了,人家罗一早就睡觉了,我也让小青儿洗洗睡了,明天一早我们还得干活呢。
开酒吧的事情还得忙得焦头烂额,这旁门左道,触了人家的霉头,还得来找咱们的麻烦呢,尽管如此,这日子还得过。
我就随便收拾了一下店里的纹身室,等出来的时候,看到那两个人,还坐着沙发上,兴致勃勃的聊天。
我路过无意间一听,可不得了。
苗倩倩忽然一笑,抿了一口可乐,“唉!要我说啊,这两人,不愧是真正,过命的兄弟!”
我觉得她的笑容有些诡异,就停下脚步,站在她们的沙发背后,一动不动。
我第一次听到她们私底下聊天,总觉得她们私底下,背着我聊天的内容,有些不太对劲。
苗倩倩还没有察觉我在背后,真以为我不在呢,又说:“我现在才明白,其他的哥们兄弟,友谊再深,都不是过命的兄弟,这才是真正的过命兄弟!这过了万子千孙的命,不就是过命友谊啊?”
“卧槽!这的确是过命,机智的苗倩倩!”
宋佳薇听了,也笑逐颜开,立刻竖起大拇指:牛逼!竟然还想到了这个,我咋没有想到呢儿!
苗倩倩又板着手指,很认真低头数了起来,“要说我入行以来啊,碰到的典故,还真不少,左右手情人,是男人就该上男人,还有现在,过命的兄弟。”
“还有还有,那个那个……黄金屋,也是典故。”宋佳薇连忙又说,这两人聊得那叫一个开心,七嘴八舌的讲。
嘭!
我站在背后,一人一个脑瓜子,“别吵吵了,刚刚办完阴活回来,不累啊?该干嘛干嘛去,都凌晨三点多了。”
这两个人,原来背后还真“腐女”得厉害,讨论的东西不堪入目。
苗倩倩捂着脑袋,扭头望着我,“卧槽!你练的无声步啊?真是阴险,站在我们背后偷听我们聊天!你个老板,背地里偷窥狂,死变态!我们不给你打工了!”
这人的耳朵,是真灵。
但我的内功也不是假的,举手投足有种韵味,不像是一般人动静那么大,她不仔细听,兴致勃勃的飚着段子,是真听不到。
“该干嘛干嘛去。”我板着脸说。
“哦哦。”
这两人悻悻然的点点头。
苗倩倩站起身,立刻拉着宋佳薇,又激动起来说:“今晚太晚了,你就住咱这,我给你放水洗澡去。”
宋佳薇很满意,叫了一声:“嗯嗯,记得水放多一点,我儿子也要出来洗澡的,等我给他洗完了,擦干净身子,然后涂上酒精消毒,再塞回去。”
苗倩倩又是一惊,“啊??那么厉害嘛,齐宗师已经能洗澡了,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
“大概半个月前嘛,我都怀胎十多个月了,正常孩子早就生出来了,洗澡,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宋佳薇有些得意。
我刚上楼呢,听到两个人又吹起来了,忍不住又叫了一声,“你们别再吵了,该干嘛干嘛去!怎么又开始聊嗨起来了?”
这两个奇葩都什么人啊?
太不正常了。
齐宗师摊上这种生母,估计也尴尬得不行,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宋佳薇点点头,就拿着衣服去洗澡了,忽然她又扭头,抱着个大肚子,叫住了我说:“那程游哥,我给你打个商量怎么样,我以后住在这里了?反正开酒吧的事情,也忙活着,比较忙的……我有身孕的女人,整天挤公交过来在你店里干活,也不方便。”
我想了想,是挺不方便的。
虽然她不怕撞,不怕磕磕碰碰,但她那小暴脾气,搞不好,谁磕着碰着她了,还真放儿子出来把人打一顿,那样就不太好了,能把人吓死。
我就坐在沙发上思考,这的确是一个问题,正经起来:你要住在外面,家里同意了吗?这也没有你的房间啊……
我这二楼地方,其实不大。
董小姐、安清正、苗倩倩、小青、我,一共五个房间。
早就满员了,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