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脑袋,“不,我不想回去。”回去肯定要面对沈封,她现在不想看见他们。
“那你......”他迟疑着开口,想了想说,“我送你去酒店休息吧。”
裴格没有拒绝,任由他拉着自己步履蹒跚地往外走,刚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甩开他跑回来,把那最后一杯水喝完,这才满意地往外走。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靠着椅背半阖着眸子休息,香槟的后劲逐渐上来,眼前一阵阵的晕眩,多亏了最后那一杯冰水才没有吐出来。
季子铭一边开车前往酒店,一边观察着身边人,以防她会不舒服,“怎么样,还好吗?”
裴格点点头,“还好,让人把香槟送过来。”反正都是花他的钱,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选择一个更加舒服的环境?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闭上眼睛,侧着脑袋闭上眼睛慢慢睡了过去。
到了酒店,他正要叫她,却见她已经靠在副驾驶睡了过去,一张笑脸红扑扑的,整个人弥漫着一股香甜的酒味。
季子铭叹了口气,将她从车内抱出来,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将她放在大床上,拿着被子给她盖好。
裴格侧过身子,像是婴儿一样蜷缩成一团,拧着眉好像很不安的模样,喃喃道:“放开我...不要...沈封...放开我...”
他的手一顿,盘腿坐在床边轻声叫道:“格格?格格?你怎么了?”
“不要!放开我!”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她不安地叫着。
梦中,沈封将她压在身下去,却没有像现实一样停下来,反而越来越深,在她身上做着最原始的运动。
而她在沈封的身下挣扎,怒吼,都不能改变最好的结果。
这边,裴格陷入梦魇,另外一边的某人悠悠转醒。
沈封是被一股难闻的味道熏醒的,躺在地板砖上半天,身上僵硬疼痛感,马桶里的呕吐物还没有被处理,散发着让人恶心的气味。
他抬手扶住僵硬的脖子动了动,慢慢站起身将马桶冲了,站在镜子前用清水洗了脸,抬头看向镜中凌乱不堪的自己,不过半天就生长了胡茬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五个巴掌印。
拧起眉慢慢地走出洗手间,沙发上同样凌乱不堪,茶几上还放着已经被喝光的粥。
他记忆逐渐回笼,他的身子慢慢变得僵硬冰凉。
下手了!他竟然真的对裴格下手了!
脚下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沈封低头看着自己颤抖地双手,忽然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好不容易才打开她的心房走到这一步,所有的努力都被他这次的酒后乱性给毁了!
幸好裴格聪明躲过去了,不然他还有什么脸面再出现在她面前。
喉结上下动了动,忽然想起什么,他喃喃出声,“裴裴,裴裴......”念着她的名字,起身快步朝外面走去,大力地敲着她的房间,“裴裴!裴裴!你开门!裴裴!”
过路的清洁人员见状,上前看着他说:“这位小姐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出门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出、出门了?”他拧眉,低头看了眼腕间的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季氏集团有会展,她肯定是去会展了!
“对,会展!一定在会展!”顾不上自己现在的模样,沈封大步离开酒店,驱车一路飞飙去了会场。
一身酒气、衣衫凌乱的邋遢男人出现会场,让所有人频频侧目,从他身边路过的人皆捂住鼻子不动声色的离他远点,以防闻见他身上令人恶心的味道。
同样看见他的众人拧眉,米冰儿盯着他的脸仔细想了想,忽然出手拉了拉米雪儿的衣服,小声地说:“姐,他是不是就是你们是说的那个男人,裴裴现在的男朋友?”
她记得比赛的时候自己见过他,还是因为他裴裴才稳定了情绪,继续比赛的。
明明上一下看见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很儒雅的男人,怎么一天不见就变成这么邋遢的人了?那身衣服好像还是昨天的,难道他连澡也不洗吗?
米雪儿没有应答,转头看向身边的人等着他们的解决办法,肯定是不能让沈封这个样子待在这里,有损他们公司的形象。
正想着,叶长卿和程谦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架起忍着他身上难闻的味道走出会展,到了门外角落才停下来。
沈封没有和他们锡安纳闲闹的心情,转身要错开他们离开,却被他们挡住去路,脸色猛然一变冷冷地说:“让开!”
叶长卿挡在他面前,盯着他的脸问:“你想做什么?”
他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其他地方,“我想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给我让开!”
“沈先生,在会展结束之前,你最好待在这里!”程谦将另外的路挡住,和叶长卿一起将他堵在里面,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
“你们什么意思?这个会展不是谁都可以来的吗?”他抬眸目光中在他们脸上来回转,“你们季氏集团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啊?”
他的一句话逗笑了后来的洛依,双手环胸犹如女王一般从他们的身后出来,勾着嘴角冷笑着说:“客?沈先生开什么玩笑?你算哪门子客人?”
谁家会衣衫不整、满身酒味的出现在别人精心准备的宴会上?别是来踢馆的吧?
“裴裴是你们半决赛的冠军,我作为她的未婚夫难道不能去看看她的作品吗?”沈封兀的拔高了声音,质问道,“还是说,你们担心我会做什么?”
“按照身份,你自然是有资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