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秦则愣在房间里,还没有从阿九带来的话中回过神来。
蓝草要跟他断绝一切关系?
这怎么可能?
“封秦,你还在听吗?怎么不回答我的话?”电话那端,蓝草急促的呼叫。
封秦摇了摇头,说,“小草,这段时间,夜殇对你好吗?”
“还行。”蓝草敷衍道,“封秦,我们不说夜殇,我问你,阿九都跟你说了什么?她怎么可以欺骗你,说我要和你断绝往来呢?”
“小草,你不是已经回国了吗?我们见个面吧,我这边已经查出当初是谁在酒店里欺负你的那个男人了。”
“真的吗?”蓝草惊愕,“你真的找到那个混蛋了吗?”
“嗯。”
“他是谁?”
“我们见面再说,今天中午,老地方见,就这样。”封秦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蓝草的心怦怦的跳动了起来。
那个欺负他的混蛋终于找到了,会是谁呢?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蓝草捂住依旧在跳个不停的胸口,颤抖着声问,“谁?”
“我,阿九。”
“进来,门没锁。”
蓝草话刚落下,房门就被阿九一把推开。
她凌厉的眼神扫了一圈卧室,见到只有蓝草一个人时,她蹙眉,“夜总呢?”
蓝草吞咽了下口水,“他,他和金浪出去了。”
“去哪?”
“楼下相对应的这个套房。”蓝草手指了指地板。
“客厅的激斗现场,是夜总和金浪整出来的?”阿九又是问。
蓝草点头,“我纳闷,他们两个为什么一见面,总是要打架呢?”
“哼,出了那么大的事,金浪不把夜总打趴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阿九冷笑着,转身就走。
“喂,阿九,你别走,我有话要问你。”蓝草追了出去,拽住阿九的手臂不让她走。
阿九低头盯着她的手,冷冷的说,“有什么话就说,不然,夜总被金浪打伤,责任就在你。”
“别管夜殇了,他不是那么容易被金浪打死的。”蓝草漫不经心的哼哼。
阿九脸色一沉,鄙夷道,“真是枉费夜总对你这么好,你竟然一点也不关心他的生死,估计,你巴不得他被金浪打死吧。”
“随便你怎么想,阿九,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骗封秦,说我要跟他断绝往来?是不是夜殇让你这么做的?”
阿九冷笑,用力甩开她的手,“蓝草小姐,请不要污蔑夜总好吗?我那样做,与夜总无关!”
“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那么做?为什么要破坏我和封秦的关系?”
“从你答应跟了夜少之后,你和封秦本来就不该有关系,我这样做只不过让你和他认清事实罢了。”
阿九冷淡的说完,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她回头,“蓝小姐,若你真的关心封秦的话,你应该感谢我这次没有还给他一颗子弹。”
“什么意思?”蓝草追过去。
奈何,阿九已经甩上了门。
蓝草追到电梯口,见阿九消失在楼梯口时,她停下了脚步,转而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出了酒店,蓝草上了出租车,直往封秦的公寓赶去。
为了尽快获知真相,蓝草一路小跑,到了封秦公寓的门口,她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这时,封秦正巧拉开门,看到弯腰直喘息的她时,很是讶然,“小草,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喊我来的吗?”蓝草扶着墙壁直起腰,大口大口喘息着。
“我不是告诉你,中午在老地方见吗?唉,算了,先进来再说……”夜殇看着她身着睡衣,头发凌乱的样子,很是心疼,“你这是从哪里来?怎么这副样子?”
“我,我,你先给我杯水喝……”蓝草喘息着。
封秦给她倒了一杯水,看着她咕噜咕噜的灌下,这才问,“你是瞒着夜殇跑来找我的?”
“嗯。”蓝草点了下头,然后想起了什么,“对了,我问门卫大叔借了一百块付出租车费了,回头你帮我还给他啊……哈啾,哈啾,哈啾……”
说到最后,蓝草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啊,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封秦心疼的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这几天天气凉,你要注意身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蓝草紧了紧肩上的披肩,急切的问,“封秦,你快告诉我,那个混蛋是谁?”
封秦面色沉重,起身拉着她的手往之前蓝草住过的房间,“你先换衣服,完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封秦轻轻的为她关上门,然后背靠着门板,惆怅的闭起了眼睛。
小草,他的小草终于回来了。
他还以为夜殇把她带出国后,就不会放她回来了呢。
……
酒店那边,夜殇和金浪并没有再打斗,而是面对面坐在一起,直接摊牌。
“扮演安金和,白落落夫妇的人,是你和蓝草?”金浪玩弄着手里精致的手枪,看着对面笼罩在烟雾缭绕中的男子。
夜殇弹了弹烟灰,淡淡的,“没错,是我和草草易容扮演的。”
“你目的是什么?”金浪用枪划了划眼前的烟雾,让自己更加真切的看清对面之人面部的表情。
“目的?”夜殇挑眉,“浪,我们多年朋友,我以为我们多少会有些默契。”
“很抱歉,我最近被你一处处古怪的行径弄糊涂了,之前和你有的那些默契也不见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