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夜殇眉梢一挑,直接挂断了殴哲航的电话。
他看着蓝草愤怒的小模样,轻笑,“草草,我很有理由怀疑,在你外公面前,你向来只报喜不报忧吧?该不会,你外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母亲早在五年前就跟肖天明离婚,并且被净身出户的事吧?还有,蓝星集团是你外公创立的吧,公司现在都不姓蓝,改姓肖了,你外公知道吗……”
“夜殇,你给我闭嘴!”蓝草恼怒的打断他。
没错,他说对了。
外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些事。
不是他们不愿意说给外公听,而是妈妈不让。
妈妈说,不好的事就不要告诉外公,免得他怒气攻心,真的就离开他们了……
当时,看着母亲忧郁的神情,蓝草唯有答应她。
不过,她在心里暗暗发誓:长大后,她一定要从肖天明手里夺回属于蓝家的一切。
到时,她就会骄傲的告诉外公,她胜利了,她完全有能力捍卫属于蓝家的东西!
……
担心夜殇乱说话,蓝草不由分说的把他拉到阳台。
“夜殇,拜托你好吗?请不要在我外公面前说这些让他伤心的事……”
夜殇挑了挑眉,“你不觉得这些事可以刺激他醒来吗?”
“醒来?”蓝草透过玻璃门看向病床上的老人,幽幽的说,“怕是外公知道这些,会被气得连最后一口气都没有了。”
“傻瓜。”夜殇敲了敲她的头,“这些事你不告诉他,单凭你和你那个好赌的母亲,你觉得,你有把握把蓝家的东西从肖天明手里要回来吗?”
“不然能怎样?”蓝草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忽然,她脑子灵光一闪,兴致勃勃的,“夜殇,你不是正在跟肖天明谈收购蓝星公司吗?以你的本事,应该有办法不花一分钱,就可以帮我夺回属于蓝家的东西吧?”
夜殇笑了,“没错,那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可我只是一个商人,不想干违法的事,况且,你凭什么让我冒着风险帮你把公司夺回来呢?你是我的谁啊?”
“……”蓝草无语了。
这厮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她一时难以消化。
他的意思是,他有能力不花一分钱,就可以帮她从肖天明手里夺回蓝星集团,但这可能会触犯法律,他不愿冒这个风险。
不过,他最后那一句反问,颇令人玩味。
是不是只要她承认自己是他的女人,可以供他无限期玩乐,他就会帮她把公司夺回来。
或者是,她在他眼里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已,还不够格让他帮她做什么。
越想,蓝草的心情就越烦乱。
她鄙夷的哼了哼,“哼,夜殇,看来,你也不过尔尔。”
“怎么说?”夜殇玩味一笑。
“肖天明非法占据了我外公的资产,我代替我母亲和外公向他讨回蓝的资产,是天经地义的事,我让你帮我,不过是想借助你的资源,帮我打赢这场夺产官司罢了。可没想到,你一开始就想要用违法的手段去做这件事,呵,不愧是三两下就斗赢混混的高手,满脑子的xx思想……”
“草草,你说我满脑子什么思想?”夜殇噙着危险的笑容。
蓝草不惧他,挺起胸脯说,“我说你可恶,满肚子霸王思想,……”
“很好。”夜殇轻笑的凝视着她,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火苗。
蓝草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赶紧转身回房,他却动作快一步的抓住她。
他急切而强势的动作表露着某种对她的宣誓。
“喂,你干嘛,这里是医院……”蓝草有些恼,小拳头不断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打他的后果就是,她被他反制得更厉害了。
经过那一晚,这个男人仿佛已经读懂她了似的,总是轻而易举的就能让她臣服,让她情不自禁的回应他。
哦,该死!
这里可是阳台,医院的阳台……
蓝家老宅
肖天明一家围坐在沙发上,齐齐的盯着讲电话的殴哲航。
欧哲航怏怏的把被挂断的话筒放回座机上。
“哲航哥,那个夜总怎么说?”肖茉莉抱着她的手臂,迫不及待的问。
欧哲航皱着眉头扒开她的手,走到肖天明跟前说,“肖伯伯,我还没来得及把您的话跟夜总说,他就挂断了我的电话,所以很抱歉,虽然他是我的上司,但我没有资格直接给他打电话。”
“哲航哥,这不怪你,都是蓝草,一定是她在夜总面前说我爸的坏话,所以……”
“茉莉,闭嘴,到一边去!”肖天明不悦的打断小女儿。
肖茉莉这才不情不愿的退一边去。
“哲航,夜总在电话里都说了什么?”肖天明微笑的看着殴哲航。
他在商场上有儒雅书生之称,也就是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他都微笑以对,展现他包容的心态。
这也是为什么,他和蓝娇离婚的事,业内多数人站在他这一边的缘故。
生意场讲究的是利益和人脉,他人缘好,自然收获的支持就越多,哪怕他让蓝娇净身出户,备受非议。
欧哲航实在不愿提起电话里,夜殇对他说的那些嘲讽的话。
“肖伯伯,夜总的意思是,让您亲自跟他联系,就这样而已,抱歉,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说完,他有些狼狈的转身就走。
现在,他在这个家里就是个尴尬的存在。
看着蓝草和她的父亲继母一家弄成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