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柒用了十几分钟才把被宫捌黑掉的电脑恢复,随后他拧开一瓶矿泉水,猛地灌了大半瓶之后,喉咙里那种干涸缺水的感觉终于慢慢消失。
看来,他是时候研究自己到底感染了什么病毒了。
不然,在他等到宫捌消息之前,他就要再次昏迷过去了。
就在葛柒背靠在沙发上想小憩一会的时候,电脑提示有人上线。
他揉了揉疲倦的眼睛看了看屏幕,发现是宫捌上线了。
他挑了挑眉,“不会吧,这厮那么快?”
刚才黑掉他的电脑,让他花了十几分钟恢复,就是不想让他枯等结果吗?
如果是这样,那宫捌还真够朋友。
“柒,我已经恢复了被屏蔽的监控数据并且发到你邮箱里了,但监控画面里的这个人是谁,还得你自己琢磨了,就这样啊,我这边还有急事要去办。”宫捌匆忙的说完,就又下线了。
葛柒已经无暇猜测宫捌忙着去办的急事是什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出那个面罩男子的身份。
然而,等他打开监控画面时,他有些失望。
正如小维所说,这个戴面罩的家伙除了可以判断他是个男人之外,并无法从他包裹严实的身体里判断出他是谁。
会是谁呢?
而那艘紧跟着他们的船又是干什么的?船上都有哪些人?
这个面罩男会不会就是那条船上的人?
葛柒盯着屏幕上固定了的面罩男画面陷入了思考……
没错,正如小维所说,距离他们十几海里的地方,一艘同等规模的邮轮正在稳稳的行驶着。
这艘船正是从玲珑岛驶过来的,由金浪的下属风痕和白云负责的船。
而沙凌就在这艘船上面。
他们经历了一个波涛汹涌的风雨夜,如今大海上依旧下着雨,但雨势已经变小,风也小了很多。
大海上的天气就是这样,说变就变。
就像沙凌此刻的心情一样,说变就变。
当然,在别人的地盘,他的心情如何也不是他个人可以控制得了的,完全取决于身边的这些熟悉的陌生人。
此刻,他拧住了白云的脖子,咬牙切齿的,“你再说一遍?有种你再说一遍?”
被他卡住脖子的白云不悦的挣扎,“你先放开我,你不放开我,我怎么能再说一遍呢?”
“好,你说。”沙凌把力道放松了一些,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白云趁机深呼吸了好几下,这才劝说,“沙凌,我知道你对夜殇很忠诚,不希望他出事,但我们搜救的事实如此,你必须面对。”
沙凌再次锁了他脖子一记,切齿说,“你再说一遍,我要听你再说一遍你们搜救的结果。”
“好,再说一遍就一遍,你给我听好了,昨晚,我们已经在夜殇乘坐的游艇沉没的海域进行了搜寻,但并没有收获,我们估计我们夜殇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你小子竟然连自己的老板也诅咒他葬身大海?”沙凌嘲讽的冷嗤。
白云辩解,“沙凌,我没有诅咒金少葬身大海,我相信他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是吗?”沙凌嗤笑,“金浪就跟我们夜少在一条船上呢,我们夜少因为沉船而葬身大海,你觉得你们的老板金浪有机会死里逃生吗?”
“有没有机会逃生我不懂,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白云对金浪的忠诚从字里行间显露出来。
这让沙凌看的刺眼。
同样子当手下的,这厮凭什么对金浪那么的有信心?又凭什么打击自己对夜殇的信心呢?
越想越不齿,沙凌用力掐了掐白云的脖子,问,“我很想知道,你可以相信金浪逢凶化吉,为什么诅咒我们夜少已经葬身大海?”
白云双手掰着脖子上的手臂,试图让自己呼吸轻松一些。
就在这时,沙凌松开手,把他甩到沙发上,“白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可就要冲出这个房间了,到时你可不要怪我在你们的船上四处走动,坏了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好事了。”
“别,你千万别这样。”白云急切的把冲向门口的沙凌给拉了回来。
开玩笑,任由这小子在船上四处乱窜,那么,这艘船上的秘密岂不是让他看光了?
沙凌一把甩开白云的手,淡淡的说,“很好,你想让我不出去捣乱可以,但你必须如实的说些我想知道的。”
“我们在搜寻夜殇和金浪他们行踪的时候,发现了夜殇随身携带的一样东西,足以证明他出事了。”
“什么东西?”
“夜殇的衬衣,以及衬衣口袋里他随身携带的银色手枪。”
“夜少的衬衫和手枪?”沙凌眯起了眼,“你们怎么敢肯定这些东西是我们夜少的?”
“那是当然的了,谁不知道葛柒葛柒那把漂亮的银色手枪?那可是一把多功能的手枪啊,可以悄无声息的杀人,同样也可以把手枪当作联络工具,跟某些特殊的人物联系呢。”说起这个,白云就更加的兴奋了,“沙凌,你没想到吧,夜殇视为他身份象征的手枪竟然落在我们手上了呢。”
沙凌脸色一沉,重新揪住了白云的衣领,“口说无凭,你必须让我亲眼看过那支枪之后,我才会相信你的说辞。”
白云面露求和的笑容,“呵呵,不好意思啊,那支枪现在在我大哥风痕的手上。”
“我管在谁的手上呢,你只要让我见到枪即可,走,带我去找你大哥风痕。”沙凌说着,就把白云拖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