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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整个辽东无险可御无兵可守,并州军如果进攻辽东的话,整个辽东五郡,完全是唾手可得。

柳城的失守,也就意味着临渝关防御失去了作用,王颀千算万算,在临渝关屯集了大量的军队做出了精心的防御,到头来还是无用功,曹亮这出人意料的一手,让王颀的防御计划是付之东流。

不是说王颀没有考虑过进入辽东的另一条路线,但是这条路线要经过鲜卑人控制的地盘,无论从那种角度上来讲,这都不是一条好走的路,所以王颀压根儿就没有担心过,他孤注一掷地将所有的主力都布署在了临渝关,似乎利用临渝关的险要,就可以挡得住并州军的攻势。

但智者千虑,也必有一失,王颀认为不可能的事,在曹亮面前却压根儿就不算什么事,他不仅通过了卢龙塞到大凌河这条路,而且是用极短的时间就通过的,短到让王颀他们得到柳城失守的消息之后,才知道曹亮已经打败了东部鲜卑的三大部落。

这么短的时间,短到就连让卫和王颀重新布防的时间都没有,如果他们事先能知道曹亮可能会走鲜卑人的地盘,那么及早地加强柳城的防御,亡羊补牢,犹为晚矣。

但现在,柳城那边疏于防范,被并州军偷袭得手,临渝关这边屯集重兵,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整个辽东的形势急转直下。

现在该怎么办?王颀显得有些无计可施了,继续呆在临渝关,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辽东失守,而回援辽东的话,柳城又将成为他们绕不过去的坎,柳城已经落到了并州军的手中,幽州军必须将柳城重新夺回来,才可能回到辽东。

这显然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何况,就算他们回到辽东,辽东地区一马平川的,他们拿什么来抵御并州的骑兵?

原本的计划之中,依靠临渝关的险要凭险拒守,幽州军尚有一战之力,如今这个条件不复存在了,辽东的防御必然陷入死局,根本就无解。

卫沉声地道:“既然辽东大势已去,再守临渝关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不如趁着并州军主力尚在柳城的机会,向南突围,回军冀州,尚可保全这支兵马。”

王颀有些犹豫:“撤离临渝关,那就等于幽州再无寸土,丢失幽州的责任,俱在你我身上,万一朝廷追究起来,如何是好?倒不如派人奏报朝廷,由司马大将军来定夺如何?”

卫摇摇头道:“不妥。幽州距洛阳数千里,这一来一回,至少也得一个月时间,如今幽州的局面瞬息万变,曹亮已占据辽西柳城,我们腹背受敌,万一曹亮对临渝关有所图谋,再想要撤离可就来不及了,将在外,当审时度势,临机决断,临渝关孤城一座,又无半点价值,守之何益?就算大将军将来追究责任,某愿一力承担。”

王颀沉默不语,其实他比不上卫,卫乃是司马家的心腹,深得司马家的重用,无论卫做的对与错,朝廷那边都是不会追究的,所以这件事王颀不敢做主,他将主导权交给了卫,由他来定夺。

卫虽然不谙军事,但论谋略,却是在王颀之上的,他比王颀要有很好的大局观,现在辽东的局面既然陷入了死局,那么再守住临渝关没有任何的意义,即然不能北上,那么就干脆南下,放弃整个幽州,但至少能给司马师换回四五万人的军队,卫相信司马师也是一个以大局为重的人,分析得清楚其中的利弊得失。

请示朝廷固然稳妥,但时间上不容许,等朝廷的旨意下来,恐怕黄花菜都凉了,所以卫这个时候拿出了魄力来,一个人就定了撤军的方案。

不过撤军说起来容易人,做起来也比较困难,因为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冀州的渤海郡,中间还相隔着辽西郡、右北平郡、渔阳郡,行程数百里,目前这几个郡已经都在并州军的控制之下,幽州军想要杀出重围并不容易。

唯一有利的条件就是并州军的骑兵主力都在柳城一带,在辽西三郡驻守的军队大多为步兵,威胁程度较小,总还是有突围成功的希望的。

如果并州骑兵布署在辽西的话,卫恐怕连出城的勇气都没有了,良乡之战,幽州军不光损失了大部分的骑兵,就连和并州骑兵交战的信心都没有了。

这也是卫之所以要尽快撤离临渝关的一个重要原因,幽州的局面瞬息万变,一旦曹亮把柳城的骑兵给调回来,他们可就突围无望了。

既然突围的计划已定,所以就得赶紧做撤离的准备,卫以幽州都督的身份,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幽州军此刻尚不知柳城那边发生的变故,所以听到了撤军的命令之时,众皆哗然,因为卫的命令很明确,撤军也不是往辽东,而是要撤往冀州,要知道,往南可是并州军控制的地区啊,众军士都为之大惑不解。

卫也懒得解释,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解释,柳城失守的消息,他暂时还不想当众宣布,以避免出现军心浮动的现象。

如此重要的关隘,几个月来做了精心的防御,但还未到一仗,未交锋过,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所有的军士都是一头雾水,不过卫的命令十分的坚决,他要求所有的人在一天之内,都必须完成撤离的准备,明日四更造饭,五更出发,多一刻都不行。

幽州军只能是匆匆地收拾行装,如此仓促的时间,许多重型的器械和物品自然是无法携带的,每个人只能是轻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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