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心宽得很。”帝玺以前都没有发现,洛羽竟然是个心这么大的人,现在看起来,她以前对洛羽的评判恐怕不是很准了,这人真要是当起甩手掌柜来,可比任何人都更胜一筹。
“不心宽难道还要拖着自己不怎么样的身子骨去强撑着么?玺,我可不是你,我不做这么傻的事儿。”洛羽说就说,还要捎带脚鄙视一把帝玺,这让帝玺的脸上难免有些拉不下来:“我看你真是吃饱了撑的,要真是药王鼎落入他们手上了,你还想有命?”
‘我说过了。’洛羽摆摆手:“知道怎么使用药王鼎的人只有我,也只能是我,他们绝不会对我如何,否则你以为就凭你们,能把我揪出来?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洛羽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嘴上不留德这一点让人有些受不了,至少,帝玺就有些受不了洛羽这样:“我说洛公子,洛大公子,求求你稍微正经一点点好吧?咱们已经够可怜的了。”
洛羽抿唇一笑:“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这难道不是你的事情么?”
“准确来说这不是你们的事情么?”洛羽的笑容越发深邃了起来:“我可跟你们从来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玺,你别忘了,从某种角度来说,其实我们还是敌人。”
帝玺一听到洛羽说起敌人两个字,顿时想到了苏卿离。
她拧眉看着洛羽:“洛羽,你说,现在这个苏卿离真的还是以前那个苏卿离么?”
洛羽没想到帝玺竟然会这么问,难免有些错愕:“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这个苏卿离的真假》?”
帝玺摇摇头:“也……也不是,我试探过他,他对我们过去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说他不是苏卿离,我不是很相信,可是同时,我也不太相信他就是苏卿离。”
“你的话前后矛盾。”洛羽言辞犀利的指出了帝玺话里话外的问题。
帝玺耸了耸肩,笑道:“是啊,的确是有些前后矛盾,明明那个人就是苏卿离,可是我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你别想了。”洛羽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帝玺的眉心:“何必为了一个人而纠结呢?不管她是不是苏卿离,也改变不了你是玺的事实,再说了,眼下也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
帝玺一听洛羽这么说,一双眼珠子便瞪了起来:“亏你还知道眼下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
洛羽耸肩:“瞧你这话说的,我只是知道自己的身子不急,所以不想亲自去寻找药王鼎罢了,不过……我虽然寻找不了,难道你没发现,听鹤不见了么?”
帝玺一听洛羽提到听鹤,这才四处看了看,这一看,帝玺才发现,听鹤居然不见了。
帝玺难免有些错愕:“听鹤去哪里了?”
“接触过药王鼎的人除了红袖,归雪和我之外,还有听鹤。”洛羽笑了笑:“在我醒来之后,我便让听鹤去寻找药王鼎了,不然你想,为什么我见到你们之后的第一句话是药王鼎交给我来找?我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情况么?”
帝玺一听就讶然了:“那江影人呢?”
之前他们留下了听鹤和江影照顾洛羽,可是现在来的人只有洛羽,江影去了哪里?
洛羽耸肩,显得非常无所谓一样:“他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
“……”帝玺无语了:“你难道就这么放心让他一个人待在那里?要是他被人抓了怎么办?”
‘首先,这里是南门,没有那么容易被人针对,其次,江影不怀好意,让他跟来我怕事情会横生枝节,所以在出发之前,我和听鹤联手把他给绑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从女儿红里醒来的我会这么虚弱?“
洛羽出手总是相当出人意料,最起码帝玺就没有想过洛羽竟然还能把江影给五花大绑了。
“你就知道给我惹事儿,到时候我要怎么跟江影解释?”帝玺听得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真要让他骂洛羽不知轻重吧,帝玺还真就骂不出口,别的也就算了,帝玺还真不觉得自己能骂得过洛羽这个人。
洛羽的脸皮就像是城墙一样,厚的令人诧异,他听着帝玺数落自己,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呵呵笑了起来:“怎么了?难道你以为我这样不好么?江影出去必然惹事儿,现在就不用担心他了。”
“……”帝玺能说些什么呢?人家洛羽人都绑了,现在去放人反而更显得他们做人不厚道了,帝玺想了想,干脆咬了咬牙,道了一声不管他,然后便回眸看向了帝鲤:“鲤姐姐,如果我请你离开,一起帮助我们,你同意么?”
帝鲤不出意外地摇了摇头,神情格外淡然:“不同意。”:
虽然这个结果帝玺早就想到了,可是亲耳听到帝鲤拒绝,帝玺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为什么?”
帝鲤淡淡一笑:“你想过没有,玺儿,我虽然是你的姐姐,但也不完全是你的姐姐,就想我也不完全是月明的母亲一样。”
夜月明一听帝鲤这么说就急了,然而还不等他开口,帝鲤便摆了摆手,暗示夜月明先憋说话:“当初,落入人间的魂魄本就不是完全的我,所以我可以是月明的母亲,你的姐姐,也可以不是,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帝玺点了点头:“可是……我们需要你,倾渊不是一般人,如果想要打败倾渊,定然要有越多的人越好,鲤姐姐你既然能预知未来,为什么不帮帮我们?”
“窥探天机是要用生命作为代价的,我已经付出了无数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