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说你们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这句话了吧?”
李清霖手握神啸尖刀,仔细的在丁义晖的喉咙上划出浅浅一道伤口。
脖子上的毛细血管非常密集,伤口不大,鲜血却争先恐后的冒出,分外黏稠,还有高血脂的淡黄色。
“快去报警吧。”李清霖道。
“嗯?”
两位保安都是丁义晖的贴身保镖,腰间鼓鼓的,很明显藏有枪支。
两人愣了一下,不敢相信李清霖这个入室盗贼,居然争先的想报警?
丁义辉闻言,却奇怪的瞪大眼睛,支支吾吾的似乎想说着什么。
但脖子上的尖刀,划得更深了。
一位保安向另一人点头,迅速离去。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住客的注意力。
隔壁套房的那对情侣,更是慌张的穿好了衣服,冲出了房门。
“是你?”
英气男子看到李清霖,下意识的开口。
李清霖闻言,握着刀的手很稳,看向英气男子。
英气男子这对情侣,李清霖见过。
是那天李清霖、苏莉和何双三人去国民酒店途中,拒绝卖花阿婆时偶遇的那对情侣。
想不到,他们差点就成了活春宫。
李清霖目光后移,看到男子身后站着一位女子。
女子长发凌乱的披在肩膀上,只露出浅浅一轮下巴,身上披着一件貂裘。
女子模样宛若花来衫里,影落地中,李清霖似乎看到了一首行走的诗行。
每一个顾盼之间,都引人怜惜。
只可惜,女孩优秀起来,连胸都是a。
李清霖有些遗憾的收回目光,一点也没有‘入室行凶’的急迫。
“出了什么事?”
“让开,凭什么不让我们知道!!”
“我们是这里的住客,我们有权利知道!”
虽然套房隔音效果很好,但住客们不少都是有修为在身。
刚才的那场搏杀,虽然短暂,却十分剧烈。
在这夜幕下的酒店里,宛若朝平静的湖面扔下一颗石头,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但他们才走出房门,便被一位位神情肃杀,体型迫人的保安拦了下来。
漕运酒店乃天津卫有数的几家豪华酒店之一,配置的保安可不是南山窟精神病院可比。
清一色的蝉觉境巅峰,而队长,更是通幽境的好手!
“抱歉先生,酒店里发生了一点意外,我们很快就会处理好。期间请您暂时不要外出,谢谢配合。”
“让开!我要投诉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叫丁义晖来!”
能入住漕运酒店套房的人,非富即贵。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叫喊,保安就如同冰冷的机械。
堵在了门口。
一时间走廊上议论纷纷,一位位房客伸着脑袋向外打量。
“警卫,警卫来了!”
突然,从楼梯处冲上几名警卫,而酒店的经理更是紧跟在身后。
不时摸着额头上的汗水。
经理的目光悄然和守在门口的保安对视,见保安不露痕迹的点头后,经理心中的担忧稍稍淡去。
丁义晖只是个甩手掌柜,酒店里大大小小的事往往都是这位经理负责。
安装玻璃、改装套房,丁义晖做的这些事,哪里瞒得过经理。
甚至单向tòu_shì_jìng上的玻璃胶,都是经理给抹上去的。
“警卫来了,你把刀放下,有话咱们好好说……”
丁义晖脸色吓得苍白,此刻看到警卫来了,小声的求饶。
李清霖轻笑一声,也不犹豫,直接的放开了丁义晖。
“老板!老板你没事吧!”
经理和一干保安赶紧围了上来,丁义晖用帕子握住喉咙,目光狠戾的看着李清霖。
“发生了什么事?!”
警卫们巡视一圈,看到了套房里的木板有高温烧烫后的焦黑。
墙壁上有着规则的窟窿,玻璃渣子洒落一地。
而头顶的天花板更是凹陷了进去,皲裂得如枯死的树皮。
种种痕迹,都无言的述说着一场激烈的打斗。
警卫们例行公事,但不知为何,丁义晖却没有丝毫的担心。
看着李清霖,宛若看着一个死人。
“警官!他私闯酒店,更是劫持我!快,快把他抓起来!”
丁义晖恶人先告状,神情激愤,指着李清霖宛若受到了莫大的冤屈。
“胡说!是他们酒店的人,安装了这种镜子,偷窥我们!”
英气男子立刻反驳,为李清霖作证。
警卫们互相看了看,地上碎裂的玻璃和墙上的窟窿,铁证般证明了英气男子的话语。
但他们忽然拔出枪来,狠狠盯着李清霖,一步步向李清霖逼近,
“将武器放下,双手放在我们看得到的地方!跟我们回去调查!”
“你们两个!也跟我们去局子一趟!”
丁义晖被重重保安围在中间,他看着这一幕,毫不意外。
这些警卫平日里可是吃他的、喝他的,到了这个时候,就是警卫们表现的时候了!
英气男子难以置信的看着这幕,似乎不敢相信官匪勾结居然到了这种地步。
李清霖心底叹了口气,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然后,他取出了警察局给他的探员证。
上面的钢印分外醒目,手写的探字,更是证明了印章的真实性。
见此,警卫们上前的步子一滞。
心底开始犯难起来。
若李清霖是个普通人倒好说,看在漕运商会的面子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