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疯了,更新的时候,按在发布页面忘记点了,还一直纳闷怎么今天更新了却没人搭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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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光是从孙大头和王寡妇手上就搜罗了一千六百块,在这个时代来说,真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而且,过几天他们还要跟杏林村交易粮食,到时候还会有一笔进账。
虽说不知道整个村子能要多少粮食,但想来数目也不会少,否则老村长也不会说话不算话的没有第二天一早就送信儿过来。
在这件事上,只有杏林村需要粮食的人家越多,统计的工作量才会越大,村长的信儿也才会给的越慢。
有了那一千六百块,再有了以后卖粮食的钱,两人近几年都不会缺钱用。这些在路上凑过来的,不知底细也不安全的小额交易,顾时年不乐意冒险,也看不上眼。
家教使然,云裳对钱财同样也没有太多的渴望,不会像许多人似的,眼皮子浅到不放过任何一次赚钱的机会。
即便此时她空间里还堆着十几个一模一样的军包。
两人都不心动,那人难免有些挫败,再次仔细打量两人的穿着打扮。
这一打量,就看出问题来了。
小丫头身上穿着件红白细格子棉袄,花色不显眼,但仔细一看,布料却比市面上最好的细棉布还要滑溜。脚上也穿得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小孩子皮鞋,还带着毛内衬,估计不是从友谊商店出来的舶来品,就是家里找手艺人自己订做的。
这两个孩子一看就是家境不俗的!
只是不知道这么好的家世,为啥会坐硬座车厢,而且身边还没有大人跟着……
顾时年没有忽略此人打量探究的眼神,伸手把云裳按在怀里,从军包里抽出一条折叠的方方正正的小毯子,盖在云裳身上,又直直的看着对方道:
“同志,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见顾时年摆出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那人笑了笑,再次压低声音道:
“小同志,我姓何,你叫我声何叔就行。是这样的,我家小子今年上初中,见别人背个旧军包,馋得俩眼珠子都绿了。
我这不是看你有两个军包,就想着说跟你换一个,你要是不愿意,何叔也不能勉强你,你要是愿意,我出钱出票都行,或者是你有其他需要的,也可以跟我提……”
云裳挠了挠顾时年的腰,在他低头的时候,无声的说了两个字:“种子。”
顾时年瞬间反应过来,抬头问了一句,“你有种子吗?”
“什么?”
那人愣了,只听顾时年又接着问,“你有种子吗?粮食,蔬菜,豆类,什么种子都行,如果有,我用军包跟你换。”
“小同志,你是不是认识我?”
见顾时年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那人第一次舒展着眉眼笑了,“小同志,我就在种子站工作,你这看人也太准了。”
这下不光是顾时年愣了,就连云裳也愣了。
她就是嫌这人话多,想随口一说打发走他,没想到还真问对人了。
“何叔,你说你在种子站工作?”
顾时年心中惊喜,连称呼都变了,他可是比任何人都知道云裳有多想找粮食种子。
一番交谈,两人知道这人叫何为阳,是安西省下面一个地区种子站的站长,这次去临阳市是替他们种子站讨债的。
没错,就是讨债。
两个月前,临阳种子站紧急借调了一批小麦种子,到现在都没有还上,他就是去讨要这些麦种钱的。
知道云裳和顾时年也是去临阳,何为阳便知道更换军包有望了:
“小同志,现在种子站能找到的也只有十月份种剩的麦种,你需要的话,我过去想办法帮你找几斤,到时候用麦种换你一个军包怎么样?”
顾时年想了想,点头应了下来,跟何为阳约好在临阳市交易的地点,便停止攀谈,抱捞了云裳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休息。
而何为阳也没有回自己的座位,就以保护者的姿态,在两人对面的座椅上坐了一晚上。
……
火车是在早上十点钟到达临阳的,跟何为阳分开后,顾时年先带着云裳在火车站附近找了家招待所走了进去。
招待所正门进去就是柜台,后面坐着一位梳着大辫子的姑娘,看到一个半大的孩子牵着小丫头走了进来,心中好奇的紧。
特别是小丫头进来时嘴里还含着块水果糖,看到她查看介绍信,赶紧剥了颗糖往她手里塞,并甜甜的笑着夸她好看,服务员心里就只剩下好笑了。
这小丫头太人精了!
“小妹妹,你们是来给谁看病的?”
云裳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给我,我这里不舒服,会疼。”
反正肚子疼不疼还不是由她说了算,只要能糊弄人就成。
顾时年在旁边听的脸都黑了,这丫头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本来还想说他自己不舒服呢。
服务员在招待所干久了,也见多了十来岁的孩子撑起一个家事情,倒也没有起疑心,手下给两人做着登记。
“小同志,咱这儿一楼是大通铺,便宜,就是火车站人来人往的,不太清净。二楼有双人间,比大通铺清净,也比大通铺干净,也你和妹妹住几楼……”
“住二楼吧。”
服务员都提醒的这么明显了,顾时年哪儿还能听不出来,再说他原本也没打算住大通铺。
“那就206吧,这是钥匙,”
服务员说着给了顾时年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