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湘菜馆,夏瑾和点了一桌子菜,俩人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话题自然引到楚楚身上,陆一伟道:“你最近去张县长家了吗?”

夏瑾和放下筷子,略显忧伤地道:“去了,我劝了楚楚母亲好几次,她都不同意我们的治疗方法,怕楚楚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吃不好,睡不好,万一照顾不周,又会加重病情,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楚楚倒是比以前强了些,最起码见到我后有说不完的话,但还是对父母亲充满敌意,一时半会解不开。”

陆一伟心里一紧,继续追问:“楚楚母亲知道张县长的事情了吗?”

“应该是知道了。”

俩人一下子沉默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陆一伟道:“我今天来,主要就是接楚楚走的。待会你一同和我去一趟,无论如何要说服谢玉芬!”

“成!”

吃过饭,两人一同到了张志远家。开门的是谢玉芬,看到二人后,并没有表现得过于激动,相反异常平静,淡淡地道:“你们来了啊,进来吧。”

楚楚听到夏瑾和来了,如同小燕子般飞了出来,拉着夏瑾和跑进自己房间,然后“呯”地关上了门。

陆一伟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一伟,坐吧!”谢玉芬有气无力地道。

陆一伟坐下后,鼓起勇气道:“嫂子,张县长他一定会没事的,你千万要挺住,在这个时候你要是垮了,这个家就散了啊。”

谢玉芬的态度出乎陆一伟的意料,只见她很冷淡地道:“他怎么样我倒不关心,搞政治嘛,总会有斗争,今天不是你上,就是他上,风水轮流转,不可能谁一辈子就能稳稳当当地坐稳咯。志远他为人怎么样我比谁都清楚,如果说他是贪官,那天底下就没有好官了。我跟上十几年了,除了在交通局时还发点福利,到了南阳县,我什么也没见着。所以,我不担心他,除非是故意整他。这不还有郭书记在背后撑腰嘛,放心吧,他肯定会没事的。”

陆一伟见过要强的女人,可没见过如此镇定的女人,对谢玉芬不由得另眼相看。

谢玉芬继续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楚楚了。只要她好了,我什么都不在乎,哪怕张志远被关进去了,我都二话不说,哎!”

陆一伟心焦地道:“嫂子,我和瑾和今天正是为楚楚而来。我希望您再考虑一下我们的方案,楚楚真的不能再耽误了,她已经错过了学习的黄金期,要是再耽误下去,耽误的可能就是一辈子啊。”

谢玉芬忧伤地道:“你说的道理我都懂,但我怕这种治疗方式适得其反。现在我们家穷得叮当响,就连买药的钱都没有了。另外,去了你家太麻烦你父母了,还是我来带吧。”

陆一伟心里五味杂陈,道:“嫂子,买药的钱这你不用担心,我来出!我家人那边都已经同意了,这您大可放心。到了农村,让楚楚接触下大自然,说不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这时,楚楚从卧室冲了出来,铮铮地道:“我愿意去!”

谢玉芬依然不表态,急得楚楚快要哭出来了。

夏瑾和说话了,道:“嫂子,要不这样吧,你跟着楚楚一起去,顺便你也可以出去散散心。”

谢玉芬犹豫了夏瑾和顺势继续道:“要是你实在不放心,可以先去看一看,要是满意的话就留下,不满意就当没有这回事,你觉得呢?”

在陆一伟和夏瑾和的轮番劝说下,谢玉芬总算同意先去看一看。夏瑾和觉得陆一伟一个男人交流起来不方便,于是请了假,一同去了南阳县。

在县城家中停留了片刻,一家人举家前往谷阳乡桃源村。一路上,张筱楚异常兴奋,爬在车窗上左看右看,不时地问这问那,对于一个城市女孩来说,农村的一切都是新奇的。

到了家中,母亲刘翠兰已经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换上了新床单,甚至把结婚时舍不得盖的被子都拿出来,招待尊贵的客人。此外,还细心地置办了些女孩的用品,让谢玉芬倍感感动。

陆一伟家对面就是一条小河,楚楚迫不及待地奔向河流,捧起一汪水,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陆一伟道:“我们村还保持着原始风味,自然环境没有遭到破坏,门口的泉水都没有污染,何况人烟又少,让楚楚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心情肯定会不一样的。”

谢玉芬已经在心里做出了决定,道:“这里的一切我都挺满意的,就是太麻烦你们了。”

刘翠兰忙道:“这又什么麻烦的,您放心,我保证会把楚楚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待,要是有什么差错,你尽管找我。”

谢玉芬被朴实而温暖的一家感动了,原先的顾虑全然打消了,当场就决定让楚楚留下来。而楚楚早就受够了如同监狱般的家庭,异常坚决地要留在这里。

安排妥当后,陆一伟又返回北州市将楚楚的生活用品和药品取了回来。谢玉芬再三叮嘱后,依依不舍地离去。

楚楚毕竟是病人,刘翠兰照顾起来格外小心。生怕自己的任何闪失,给孩子带来无法挽回的伤害。她嘱咐陆一伟去县城买了一个大澡盆回来,专门让楚楚洗澡用。

一天忙活下来,陆一伟整个人都要散架了。不过看到楚楚对未来的新生活充满了无限期待,他还是欣慰的。在张志远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陆一伟想尽可能地多为他做点事,也算尽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吧。

晚上,陆一伟和家人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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