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轩送何筱云去医院的事,很快就传遍学校。
大部分的人没多想,毕竟陈以轩人前人后都承认何筱云是他兄弟。
王玉梅,就此恨上了何筱云。
陈启明,更加讨厌陈以轩,连表面功夫都不做。
何筱云是好学生,学习好,有文采,怎么可以和陈以轩这种流氓混混在一起!
他还记得,一次与何筱云讨论题目时,看到她桌上刚写好的诗。
“一枝红梅凝香露,两曲琵琶诉相思。三月春风吹酒醒,四朵梨花竞开颜。五湖四海君何处?六神无主绕花间。七月未有锦书来,八回销香盼归雁。九曲回流似愁肠,十里长亭望眼穿。百封家书无音信,千山万水阻充深。又是一年雪中香,独摘红梅插头凤。杏花如雪喜迎春,莺啼燕舞报归意。万字情言千日候,正是妾身断肠时。”
她说,她是看到有人用一二三四开头写诗,自己也想试一试,就写写。
就写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写的。
所以,何筱云那么有文采的人,那么高雅的人,怎么可以有流氓朋友!
不管陈启明怎么想,何筱云陈以轩的关系比以前好。
陈以轩买零食,从来都是两份,一份自己的,一份何筱云的。
如此,一个学期过去了。
何永焱心情不好,因为他考得很差,而何筱云的成绩却很好。
或许不该花一万买那两分,应该花五千给何筱云买一分。
如果她考试那天没事,一定会考上去的。
何永焱带着愧疚的心看着何筱云摆弄臭臭的东西,皱皱鼻子,“这些是什么?”
“艾柱。医生说我有宫寒,用艾柱去寒,以后不会那么痛。”
一想到何筱云又痛了一次,何永焱越发心疼,自告奋勇,“这个怎么弄?我帮你。”
“可是会很臭,烧起来更难闻。”
“没事,你哥我是谁,你都不怕,我还能怕。”
何筱云想说,她挺怕的,只是更怕痛。
一想到,以后每个月就要痛一回,何筱云感觉到整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无论如何,何筱云都阻止不了何永焱自讨苦吃,于是,整个寒假,何永焱痛并快乐着度过。
苦,还是没有白受的,何筱云第三次来月事的时候,就是在大年初九,只是有些隐痛,不用吃止痛药。
如果是在夏天治疗,说不定半个月就可以完全解决。
没事,暑假的时候再治疗几天就可以。
何筱云感觉到了世界的美好,再也不用害怕了,满血复活地练字。
咳,她才不会承认,她认为自己是班级写字最难看的。
一开始她也没在意,自从陈以轩搞事情之后,她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创伤。
何永焱,在寒假的时候,通过了何爸爸的洗脑,感受到了身上的重担。
他可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以后要给姐姐妹妹做依靠的,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就放弃奋斗。
想想何筱云初中,还不是从倒数几名,爬到了正数几名,以第二名的成绩进入二中?
还有林树春,不显山不露水的人,中考的时候居然考了第一。
他,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