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忙活了半日,回到第四庄时天已经黑了,娘亲和妹妹还没回来,想必晚饭也在华嫔娘娘那边用了。
吃过病号餐,小暖挨着懒洋洋的大黄躺在摇椅上发呆,又愣了一会儿功夫,秦氏和小草才有说有笑地回来了。
见到小暖已经回来了,秦氏问了她伤口还疼不疼,用饭没有,小草跑过来帮大黄挠肚子。
大黄舔了舔小草的手,小暖酸溜溜地道,“娘娘来了,我和大黄就不吃香了呢。”
秦氏失笑,“娘娘才能出来住几天啊,你这丫头!”
小草在姐姐脸上吧唧了一口,甜甜地道,“小草最喜欢姐姐了!”
“娘娘呢?”
“娘娘也最喜欢,娘也最喜欢,大黄也最喜欢!”小草抱着大黄一顿蹭。
小暖拍了拍小草的后背,“我和大黄在外边跑了半天,回来还没擦洗呢,你也不嫌脏。”
“不嫌,多脏都不嫌……”小草窝在姐姐和大黄中间一脸幸福,大黄也高兴地吐着舌头直哈哈,小暖也觉得舒服极了。
秦氏问起铺子里的事儿,小暖简要说了说,“我让人把木刑从南山坳叫回来,捉住水鬼后交给他审问,尽快揪出背后的黑手。”
秦氏担心着,“不用审都知道,这背后的黑手就是郑笃初他们。你不是说郑笃初狡猾,最后他找个背黑锅的一推二六五,咱们又能把他怎么样?”
小暖笑道,“就算他推到羽衣坊管事身上,咱们也要把这批货的货款、给咱们带来的损失都赔给咱们。也要让百姓都知道羽衣坊的人手脚不干净,让他们臭名远扬,后边就好办了。”
秦氏觉得闺女说得太对了,“对,得让他们赔钱,糟蹋东西是要遭天谴的!”
小草问,“后边要怎么办呢?”
小暖慧黠一笑,“你猜?”
小草眼睛转了又转,诚实道,“小草猜不到。”
小暖揉了揉大黄的毛,“见招拆招,尽快灭了羽衣坊!”
秦氏担心随后发生的事儿,“郑春凤怀着孕呢,你可得悠着点,别惹出事儿来。”
小暖收拾了郑笃初,灭掉了羽衣坊,消息一定会传到郑春凤耳朵里。她要是一着急滑了胎,小暖有理也说不清。
小暖当然想到了这一点,“娘放心吧,女儿心里有谱。”
秦氏知道闺女比她的脑袋好使,也就不跟着瞎操心了,又为华嫔担起心来。
“以后该叫郑春凤郑修仪或郑嫔了,她那样的,怎么能跟娘娘比肩呢?四皇子的母妃真的成妃了,圣上真是的,怎就不把娘娘的位子提一提呢!”
“不过是个虚名罢了,娘娘不在乎这些。”这么多年了,若是华嫔在乎这些,早就被气死了。
秦氏操心的可不只这一点儿,她忧心忡忡地在小暖耳边嘀咕,“等圣上那啥后,娘娘出了宫可咋办?建王府、贺王府甚至昙郡王府里都是太妃,就娘娘这是太嫔,多别扭啊!”
太嫔?小暖眨巴眨巴眼睛,有这称呼?
不会吧……这个真得很不好听。
秦氏皱着眉头,继续犯难。小草跟大黄滚够了,沐浴更衣后认认真真地趴在炕桌边上读书,小暖则琢磨着为啥圆通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
柴严亭的人还没找到他,他这究竟是去哪儿了?还有柴严亭抓七皇子的用意如何,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怎么还没有点儿后续,难道柴严亭真没有别的想法?
第二日一早,秦氏早早起来在田里忙活了一阵儿,用完饭后就拿着做了一半的鞋子,要去找华嫔一块做针线,小草也抱着自己的书本跟着。小暖把她们送到第五庄门口,见三爷已牵马站在路边等她了。
送了娘亲和妹妹进去,小暖边走边与三爷闲聊,“三爷昨天也忙到很晚?”
三爷点头。三爷去了羽林卫大营在柴严昙面前一站,柴严昙的火就更大了,可他打不过三爷,有火也只能憋着,被三爷带出羽林卫后,便赌气跑去跟柴智岁、程贤武这帮不成器的二世祖喝酒。
三爷懒得管,由着他去,早晚自有人收拾他。
谁知他喝了半日,又跑去找三爷说了一大顿闲话,话里话外地嘲笑三爷给自己找了个丢人的岳父。这也是三爷在此等着小暖的主要缘故。
“昨晚四弟与柴智岁等人吃酒,柴智岁喝多了后,说了不少他家中的事。陈祖谟前后四次去接柴玉媛母女,才终将她们接了回去。不过,柴玉媛之母也警告了他许多话。”
赵氏警告了什么话,能让不喜欢八卦的三爷,特意等着跟她八卦几句?小暖明亮地大眼睛望着三爷。
三爷居然翘起嘴角,愉悦道,“她说,柴玉媛下嫁陈祖谟本就受了委屈,若是过日子还要委屈着,这亲事散了也罢。”
哎呦?!小暖也忍不住笑了。
赵氏这是理直气壮地告诉渣爹,她女儿在陈家想怎样就怎么样,别拿规矩框着她,否则就让她跟渣爹和离!
是因为柴梓让现在得了好差事,赵氏的腰杆又硬了;还是因为赵氏发觉陈祖谟这辈子了,所以瞧不起他了?
不管是哪个,小暖都乐见其成。
柴玉媛的日子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啊……这可有看头了!
小暖眉开眼笑,琢磨着是否派个人去陈家蹲点,看看柴玉媛的日子究竟要怎么过。
以前,小暖说留着陈祖谟,让他看着她们一家三口过好日子难受时,三爷还觉得小暖这种做法不够干脆。现在三爷也觉得这样也挺好,“已经派了,有了消息再告诉你。”
心有灵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