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牛了!
一个还没椅子高的小女娃儿,愣是挤兑得陈家三口说不上一句话来,众人都恨不得给小草啪叽几巴掌。
别人只是想想,韩二胖直接伸出大巴掌啪叽上了,他冲着皮氏嚷道,“陈家伯娘,啥也不用说了,小草这嘴皮子不随她爹也不随她娘,十足地随了您啊!您老后继有人,该高兴才对。”
高兴她奶奶个爪!
皮氏恨不得回头呸韩二胖一脸,这个死胖子在家门口开了个店,天天在店门口蹲着啃猪蹄、鸡爪子等着看他家的热闹。要不是打不过,皮氏早就早就拿着笤帚疙瘩招呼他了。
见韩二爷他们还没商量好该怎么处置这件事儿,小草等得不耐烦了。她从椅子上跳下来,拎起她的小棍子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他爹和柴玉媛面前,大黄也跟着跳下来,站在小草身边给她助威。
陈祖谟强忍着不适,扶着柴玉媛低头问小草,“你要作甚。”
“爹,前边的事儿咱就不说了。大过年的,你媳妇趁着我和我姐不在家,找到门上去欺负我娘,小草很生气!”
“汪!”大黄也很生气。
“你要如何?”陈祖谟皱起眉头,一个小丫头,还能翻了天不成。
小草将她的小棍子往地上一戳,“我娘和我姐心善,才由着你们欺负,我陈小草可不行。柴氏,你说绿蝶打你打得疼,那是你不知道什么叫真得疼!”
这死丫头,口口声声给自己叫柴氏,分明就是没将她和夫君看在眼里,柴玉媛咬牙,恨不得将她一脚踢开。
“大过年的,我也不想让里正爷爷家见了血、破了门框。”小草示意莲年和友鱼将担着柴玉媛的架子拿到屋外去。
莲年友鱼将架子上的铺盖扔到一边,将由两根比碗口细不了两圈的榆木制成的架子戳了起来。院里众人立刻让出场子,屋里所有人也瞪大眼睛看着。
小草拎着比她高了一截的棍子,到了木桩前,抡起棍子狠狠抽了过去。
“啪”地一声,榆木没断,小草的滚子折了。
众人……
韩二胖已经张开的俩大巴掌,不知道该不该拍了。
小草连一沉,把断了的棍子仍在一边,小草拿起架势,抬起小脚。
“哈!”
“咔嚓!”
“哈!”
“咔嚓!”
见小草两脚就踢断了两根木棍,韩二胖都忘了拍手了。这是一个八岁小丫头难干的事儿,这是一个八岁小丫头能有的腿劲儿?
小草很满意大家的反应,收脚回头,“我的功夫是绿蝶姐姐教的,如果她方才那顿鞭子没手下留情,现在早就断成好几截了!”
柴玉媛咬牙,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她见到小草能踢断木棍,心里也很吃惊。
随后,小草又挨个警告屋里的奶奶、爹爹和柴玉媛,“我娘心善脾气好,我姐忙,以后跟你们陈家交涉,都由我陈小草来。想吵架斗嘴皮子,找我陈小草,奶奶会的我都会,奶奶不会的我也会;想咬文嚼字、之乎者也摆大道理糊弄人也来找我,我陈小草师承名家,虽然比爹爹少读了二十年书,一点也不比你差;想打架也来找我陈小草,咱们下生死状上擂台单挑,生死不论!”
“你们讲理,我就跟你们讲理;你们不讲理,我就比你们还不讲理!子厚哥在这儿等个结果,大黄,咱们回家。”小草说完,把目光转向贺风露。
贺风露会意,上前扶住小草,提起纵身,直接窜出院墙,上了院外的马车。
上马车后,小草的小脸再也绷不住了,抱着小脚倒吸冷气,“疼……”
“那两根木棍,对二姑娘来说太粗了。”贺风露立刻褪下她右脚的鞋袜查看,“幸好未伤及脚骨,二姑娘将体内真气运转两周天,回去再抹上药油,应能缓解。”
待绿蝶拎着折叠椅上了马车后,莲年和友鱼冲着小草竖起大拇指一顿夸,“二姑娘方才这一战,好比当年诸葛孔明舌战群儒,太厉害了!奴婢等出来的时候,院里的人还没回过神儿呢,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小草慢慢穿上鞋子,一本正经的谦虚着,“先生舌战的是张昭、虞翻等孙吴重臣,小草的对手只是一老妪、一腐儒、一泼妇,与孔明先生差远了。”
友鱼瞪大眼睛,“姑娘连张昭、虞翻都知道?”
小草得意地一笑,“方才本姑娘说了什么?”
莲年立刻回答,“我陈小草师承名家,虽然比爹爹少读了二十年书,一点也不比你差!”
待小草回家,跟娘亲和姐姐连说带比划地讲了自己方才的壮举后,给她抹药油的秦氏心疼着,“你说就说骂就骂,踢木头干啥,怪疼的。”
“因为这样显得厉害啊。”小草骄傲地抬着小脑袋,她天天练,就是为了这个。
小暖看着妹妹的小脚很是心疼,“玄舞,帮小草找个趁手的兵器,以后能用兵器的,尽量别动脚。”
玄舞立刻应了,“姑娘年纪还小,用浑铁棍不合适,还是木棍为好,属下写封信进京,为姑娘寻一根。”
暗卫用的都是带刃的短小兵器,最好的木棍应用百年以上的铁木制成,得好好选。
贺风露道,“小师姑,我师父几年前炼制了一根铁木棍,长短粗细正适合二姑娘用,待师侄写封信,让大师兄派人送过来。”
小暖笑了,“三师兄炼棍子做什么?”
贺风露苦笑,“师侄也不记得了,但一定与兵器无关。”
小草谢过贺风露,又眼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