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陈小暖机缘巧合来到这个时空,就没想过要委屈自己。既然喜欢上了就要夺过来占为己有!
她就不信凭着自己身上凝聚的上下五千年的智慧,还搞不定一个男人!
小暖缓缓抬头,看着三爷专注的目光和焦躁地滑来滑去的喉结,带着羞涩和坚决,主动印上了他的薄唇。
都说男人唇薄是情薄的象征,小暖倒希望他清薄一些,薄得这一辈子只能装得下她一个。
见她主动贴上来,早已亟不可待的三爷用大手托住她的青丝,深深地、极其克制地吻着,与她相濡以沫,用碰触和纠缠诉说着他心里的激动。
再放开时,两人的气息俱是不稳了。三爷抱着自己的小丫头深吸一口气,太小了,她还太小了!二哥说得对,他给自己这这么个小王妃,就是折磨自己,成亲之前的日子,有得熬了。
“小暖。”
“嗯?”
“你及笄之后我们便成亲,好不好?”
女子满十五周岁及笄,小暖听着他急切的心跳,竟说不出拒绝的话,“三年后?”
“不到三年,你是三月初八的生辰,是两年七个月,九百四十余天。”三爷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目光火辣辣的。
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就连成亲的日子都定下来了,还开始按天倒数了……小暖忍不住笑了。
既然三爷同意了她的计划,那么摘下来的棉花就要立即弹成棉絮开始制棉衣了。
小暖从三爷的马车上下来后,满面春风地进了绫罗坊后院的织布行,叫过织布行的管事贺冬柏吩咐道,“叫上行里所有会弹棉絮的伙计,今天晌午之前收拾收拾,到第一庄去弹棉花,全部完工后再回来。”
贺冬柏惊讶问道,“不运过来了?”
这几日的棉花都是从第一庄运过来弹好放在仓库里的,怎的忽然要换地方了?
“来回跑太麻烦,为了防人耳目,还是第一庄安全些。”小暖自然不会说这是三爷的意思,三爷已经派了不少高手在第一庄周围把守,那里最是安全。
安排了弹棉花的人手进住第一庄后,小暖立刻去调绫罗霓裳的绣娘们。
今时不同往日,小暖的绫罗霓裳里各有十几个手艺高超的绣娘帮客人们缝制衣裳,小暖给每个店里留下五人应付日常活计,剩下的全部拉到第一庄缝制棉衣。
当然,只这些人还是不够的,三爷会派人取走一部分棉絮去缝制棉衣。小暖这边要做出全力制作赶工的样子,让人知道秦日爰、秦夫人和小暖是全心全意投入棉衣制作中便好。
制作棉衣当然需要用布,小暖又叫来蓝紫晨,让她调集霓裳布庄中所有能用来做棉衣的布料,论车往第一庄拉。做这么多棉衣,只霓裳的存货自然是不够的,小暖派人给登州和益州的霓裳分号送信,迅速调集布料。
她既然说了这一万大几千件棉衣的布料都从她这里出,决不能误事。
忙碌了半日后,小暖赶往今天的最后两站——清水和锦绣。这两家布庄,她自然要以真面目过去。
清水现在的掌柜的是秦二舅,小暖一声吩咐下去,都不用解释什么,秦二舅立刻找供货的布商供货;锦绣的信叔也是如此,对小暖的命令二话不问,坚决执行。
待信叔吩咐完了正事,小暖才问道,“您这是有烦心事儿?”
信叔愁眉不展,“姑娘,我家少爷要老奴请人去青雨巷胡家提亲。这胡家就是五年前认定少爷难成大器,退了娃娃亲的那家。”
小暖挑挑眉,心说张三有还真是个行动派,昨天答应了他的小南瓜,今天就跟信叔提了。不过看信叔这模样,很是不赞同啊。
“您觉得这门亲事不好?”
信叔利索当然地道,“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当年少爷父母双亡,胡家身为亲家,不想着怎么搭把手,而是嫌三嫌四的退了亲。现在托姑娘的福,我们把日子过好了,我家少爷又不是找不到好的,凭啥还要娶他家闺女?”
……似乎有点道理。
“那胡家姑娘人怎么样?”小暖点重点。
“姑娘是不差,利索干家心眼也好,退亲后过来找过我家少爷几次,没有嫌弃的意思。可胡家老爷是个秀才,他瞧不上生意人,若是我家少爷请媒人去提亲,怕是还得受他们奚落。何苦呢。”信叔心疼的是张三有,“老奴听说,胡家已经开始跟王家议亲了。”
小暖问道,“既然那姑娘品行不差,张大哥也中意,您就请个媒人去试试。毕竟这胡姑娘是张大哥的爹娘在世时为他定下的,若是能把胡姑娘娶进门,他们二老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您说是不是?”
信叔是忠仆,一听小暖这么说就老眼含泪,“姑娘说得是不错,可老爷要是真的泉下有知,见到少爷弃了圣贤书,天天捧着算盘,怕是得天天入老奴的梦了。”
这话咋这么瘆得慌呢,小暖赶忙道,“张大哥还没跟您说么,他已经决定去参加明年的科举,要考个秀才回来以慰父母在天之灵了。”
“姑娘说的是真的?”信叔眼泪真个掉下来了。
小暖用力点头,“当然是真的。”
“好,好啊!”信叔擦着眼泪,连连给小暖鞠躬,“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小暖扶起信叔,“明年张大哥中了秀才再娶了胡姑娘,张老爷和夫人能安息,您也能安心了。”
“老奴咋样都成,就是怕委屈了少爷。考秀才可不容易,能不能劳烦姑娘……”信叔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