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v才//., 她和赵书彦的亲事?!
秦大妮儿跳起来抓住她娘的胳膊,“真的?”
秦大舅瞪了闺女一眼,“什么真的假的,才多大就想着嫁人,洗碗去!”
秦大妮儿撅起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收拾碗筷。
张氏则拉着丈夫进了西里间,“他爹,现在可着整个济县划拉,除了金吾卫里的那些将军夫人们,咱大妹是济县夫人们中诰命里最高的,而且她还是受了圣上亲口嘉奖,还要进京进皇宫去跟太后一起吃年夜饭的诰命夫人。这可是天大的脸面!”
屁话,谁不知道!秦大舅酸酸地斜了媳妇一眼,张氏立刻接着说道,“要是……大妹带着咱家大妮儿和大郎一起去呢?”
秦大舅的眼睛亮了又暗,“她们要带,也是带二妮儿和二郎!”二弟和大妹一家走的多近乎!他真是瞎了眼了,当初咋就觉得陈祖谟那呆子能成事儿呢!
“她们不带,咱不能愣塞吗?”张氏眼珠子精明地打着转儿,“哪怕就是跟她们去京城不进宫,咱们家大妮儿和大郎也能镀一身金色儿回来。”
“大妹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她耳根子软着呢,只要咱死乞白赖地求她,她抹不开面子就得不带!她开儿口,小暖能硬拦着?”张氏嘿嘿笑着,“等从京城回来,咱家大妮儿就算是不能嫁给赵书彦,随便找个大户总不难吧?咱家大郎有这么个肯帮衬他的大姑,还愁找不到好媳妇?”
秦大舅躺在炕上不说话,张氏把三郎抱到炕上,又给丈夫脱了鞋袜,才爬上炕挨着他问道,“他爹,你说是不?”
秦大舅愣了一会儿,却说,“大妹的命就是好。”
“她命好个鬼!命好能没儿子?诰命咋了,百年后不还是连个烧纸扛幡的都没有!”张氏顺嘴损了几句,然后眼珠子一转,忽然一巴掌猛拍在丈夫的胳膊上,“他爹!”
“干啥一惊一乍的!”秦大舅吓了一跳,瞪眼把张氏抡到一边儿。
张氏又爬过来拉着丈夫的胳膊,急促道,“大妹没儿子,要是她过继一个儿子呢?”
秦大舅翻了个身,“她有小暖那么精明的闺女,怎么还可能过继儿子?你别瞎琢磨又出损主意,我的儿子可不给她当继子,再说……大妹也看不上大郎和三郎。”
张氏神秘兮兮地凑到丈夫耳边,“我也舍不得,不是咱还有二弟妹肚子里那个吗?”
秦大舅顿了顿,“你是说……”
张氏胸有成竹,“二弟跟大妹的关系多好,他能眼看着大妹没儿子养老送终?只要你和咱爹去跟他商量,这事儿没准就能成。到时候大妹的家业就是咱侄子的,咱们那孩子弄好关系,等小暖小草嫁了人,还能没咱们一份儿?”
秦大舅被媳妇说动心了,“不过那也得等二弟妹生出儿子来才成。”
“你放心,弟妹这胎准是儿子!”张氏笃定道,秦三奶奶等人早就念叨了多少遍了,肯定跑不了,“这事儿咱们得好好地合计合计……”
他们这里合计着,陈家人也在合计着。
陈祖谟躺在暖和的炕上,眼前全是今天发生的一幕幕。秦氏领了一道又一道的圣旨,秦氏接了一件又一件的封赏,秦家门庭若市,他却陪着柴玉媛跪在地上,被一个阉人斥责!
陈祖谟翻身背对着柴玉媛,六品诰命,那蠢妇竟成了妇德可彰天下的六品诰命!
天地不仁,真是都瞎了眼!她有德,那跟她合离了的自己又算什么?有眼无珠吗,笑柄吗?
陈祖谟又开始肝疼,他觉得自己的肝一定要坏了。
“夫君……”身后的柴玉媛娇滴滴地唤道。
陈祖谟听了心烦,但还是坐起来,温柔问道,“腿又抽筋儿了?”
柴玉媛心里柔成了水,轻轻拉住他的衣袖,“是玉媛有事儿要与夫君商量,夫君来。”
陈祖谟顺从地躺下,柴玉媛立刻把脑袋放在陈祖谟的肩上,陈祖谟觉得肩膀被压得发疼,她真是越来越重了……
“不管圣上因何让小暖三人进京,但有一点却是没跑的──太后娘娘一定会给小暖做媒!”柴玉媛虽然不甘心,但还是非常笃定地道,“给人做媒是太后娘娘最大的喜好,小暖没定亲,到年就十四了,不正是说亲的好岁数?夫君想,能入太后眼的男子,能是一般人?到时候太后随便提一个,就是小暖的大造化!”
陈祖谟眉头慢慢皱起,便听柴玉媛又低声道,“虽然小暖没什么规矩,但模样还算过得去,她心眼也多,只要她愿意一定能拢住男人的心,到那时……”
到那时,她更不会把他陈祖谟放在眼里!以前他觉得小暖配不上秦日爰,但依现在的局势倒是秦日爰配不上小暖了。秦氏一定会求太后给小暖做媒,让她嫁入勋贵之家!到时她们一家在京城就会有立足之地!
世人都知道小暖跟她爹关系不好,所以无论小暖嫁谁他都一点好处也捞不到!肝疼的陈祖谟眉头越皱越紧,“依媛儿之见,此时该如何是好?”
“小暖母女因献棉衣得天子赏,娶了小暖这个民女就能讨好圣上,传为一段佳话。夫君,媛儿敢跟你打赌,现在京中想求娶小暖为妻的,一定不在少数,特别是那些儿子多的人家!”柴玉媛说得咬牙切齿。
“所以,与其便宜他们,还不如让小暖帮咱们谋点好处。”
陈祖谟眯起眼睛,“你是说……昌王?”
“不错!”果然是夫妻,她一点夫君便通了,“昌王现在失了盛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