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跟着玄舞姐姐去林子里玩了。”小草举起瓜,“姐尝尝,奶奶家拿过来的,可甜了。”
小暖笑了。这丫头走的时候还拿了几个瓜?怨不得院里放瓜的筐子空了。
正修整棉花棵的贺风露一脸平静地道,“小师姑,风露装了两个回来。”
莲年、友鱼也道,“奴婢也带了!”
“你们都很能干!”小草满意极了。
小暖点头,就着妹妹的手啃了一大口,确实比在陈家吃时甜多了。“别吃太多伤了肠胃,明天咱们家的瓜该到了。”
“咱们也有?”小草惊喜,秦氏也直起腰。
“三爷送了一批东西来,好吃的应该不少。”小暖笑道,“若是瓜多,咱们就给大伙儿分分,这东西不禁放”
“耶!太好啦!秦三奶奶刚才还给小草要了半块带瓤的瓜,说是留着瓜籽明年种上,咱娘也说种。”小草欢快得像只小云雀,可爱得让人想抓起来啃几口。
“一方水土养一方瓜果,也不知道咱们种出来甜不甜。”秦氏带着笑。
“不甜咱就当菜瓜吃。”小暖把带过来的水壶递给娘亲。
秦氏就着壶嘴儿喝了几口,“你咋不在屋里多歇会儿?”
小暖笑嘻嘻的,“女儿身子好了,帮娘收拾棉花是正经。”
“这么多人,哪就却你一个了。”秦氏心疼闺女,刚跟她爹闹了那么大一顿,费心费嘴皮的,“秦东家为啥要帮你爹把书稿印了卖出去啊?”
这么做的确能赚钱,可也让姓陈的得了好名声啊!秦氏想不通。
小暖解释道,“女儿觉得秦东家这么做,也可能是为了咱们着想。爹爹的名声好了,对女儿和小草没有坏处。再者,我爹不爱财喜简朴的名声传出去,有啥不好?”
秦氏这才明白过来,是啊!要是让全天下人都知道陈祖谟不爱财,他背着这样的名声对女儿们有好处,对陈祖谟?
那是个爱财又好面儿的呢,怕是心里再拧巴,表面也得装样子!
“经这一笔,以后我爹再出书,怕是都得经东家的手,东家赚钱我爹赚名声,娘觉得咋样?”小暖一脸坏笑。
秦氏的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挑,陈祖谟会读会写,那能咋滴?他那脑袋就是没她闺女的好使,她闺女咋就这么厉害呢!
“娘晌午给你们烙饼拍黄瓜吃,放新蒜!”
“好!”小暖想到刚摘的鲜黄瓜,就馋馋的。
“咱们今年的黄瓜水头足滋味好,让来的人给三爷和娘娘带两筐回去,请他们也尝尝鲜。”
“恩,都听娘的。”
在田里干活的几个暗卫听着这对母女的谈话,感觉很是违和。
小暖姑娘的“丰功伟绩”他们大都亲眼见过,玄其大人更是差点被拍残了,再加上自木开那撕总是念叨,他们基本上已经不能正视黄瓜这东西了,更何况是拍黄瓜。
也不知三爷收到一筐小暖姑娘送的,让他拍着吃的黄瓜,会咋想……
毫不知情的小暖面容舒展。她要的其实很简单:娘亲、小草和大黄安好,再闲着没事儿收拾收拾渣爹。
不对,她不小心把三爷给忘了,小暖吐吐舌头。
棉花已长出三到五个花枝,现在要收拾的是花枝或主干上钻出的不懂事的小疯叉。每株棉花的能量是有限的,所以要确保这些能量都用在长桃上,而不是长没啥用的疯叉上。
每株棉花收拾一遍,过十天左右又该收拾第二遍了。再加上除草、拿虫,浇田,棉花田里可以说是天天有活,真能把人拴在田里,比重稻麦还累。
不过看着棉花一天天长大,成就感也满满的。小暖放空脑袋,跟在娘亲旁边认真干活。
待快到晌午时,小暖从田里回院进书房后,玄迩才过来报道,“一个时辰前,李千耳偷入这庄南的树林,被咱们的人吓走了。跟去打探的弟兄听到消息,姑娘的师傅不在定州摆摊算卦了,已收拾行装,只身向北来了。”
师傅的行装,其实也就一把破幡和一个小破布包,的确不需要随从帮忙。
师傅北上,要么是进京找师姑要么是来找她,这说明京中的情况已经好转了,小暖笑弯了眼睛,“注意师傅的消息,虽是上报。”
“是。”
“乌家那边有什么消息?”
玄舞来了后,玄迩大多数时候又干起老本行:转到暗处保护小暖加打探消息。她的业务能力杠杠滴,“乌桓还是每日操练兵马,小爷那边也没传来不好的消息,高冲已带着粮草兵器到了漠北,有他保护,小爷会更安全。还有一点,昨日乌家派出管家去接触南部几大书香门第氏族,想为乌桓物色妻子人选。”
乌桓已十七岁,与其等着建隆帝再突然赐婚祸害乌家,还不如先挑个合适的妻子娶进门。
不过,为何乌家选在现在这个时候呢?
小暖抬眸,“莫非,乌家在京中也有探子?”
乌家这是知道建隆帝近日事多烦心精力不济,所以把部分权限下放到了内阁,小暖也是昨日才得到消息的。
与乌家大有关联的晟王现如今就在内阁行走,所以乌家想趁此机会把这件大事儿给办了?
玄迩笑道,“不止乌家,外放三四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几乎家家都有。再有就是,右相程无介的外甥郑笃初昨日到了登州,开始与齐家和江家联系,似乎对棉花生意很感兴趣。”
小暖诧异,“他昨日才到,你今日就得到消息了?”
玄迩回话,“三爷已下令,王府探马得到的消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