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元霆去寻岳书意的次日,温亭湛下午散值回来便对夜摇光道:“摇摇,月末国子监要举行一场文赛,陛下钦点我做主赛之一。你可想去?”
“我能不去么?国子监,一看就是岳书意的注意。”夜摇光眯了眯眼,“岳书意果然有两把刷子,一场斗殴,不但把自己官复原职,还能够一箭双雕,再借这个由头,让陛下准了文赛。”
“岳书意是个有真材实料之人。”虽然看不上岳书意,但温亭湛却不否认他的实力和能力,“我带你去可不是为了让你替我保驾护航,而是要带你重温我们昔日的书院时光。”
“书院的时光……”这几个字让夜摇光的唇角微微一扬,她蓦地回想到了五年前在书院无忧无虑的光阴,那时候总想着快点长大,如今真的长大了,又怀念曾经。
“嗯,文赛月末三日,我们要住在国子监两夜。”温亭湛说道,“要说书院的精致,放眼整个天下,只怕再也没有比国子监更精致的。”
“再精致也不如我心中的白鹿书院。”人都是感情动物,在国子监四年的光阴,于夜摇光而言是弥足珍贵。
“这不是回不去么?那就先将就将就。”温亭湛抱着夜摇光,在她发丝轻轻落下一吻。
夜摇光也不再争辩,甚至没有问温亭湛这才叫她去需要她做什么,她相信温亭湛需要她的时候一定会开口。月底的时候,她重新穿上了和温亭湛一样的男儿装,两人就像两兄弟一样,一大早出现在了国子监。
第一天其实都是初赛,根本用不上温亭湛,但为了表示尊重,温亭湛还是早早的到来。许多见过夜摇光的人也心照不宣,虽然国子监明文规定不准女子入场,为的就是害怕岳湘龄那样的事情再发生。
但国子监的夫子都带着家眷住在国子监,而温亭湛本就是作为主赛评委,也相当于师尊的身份,他要带家眷来也无可厚非。
岳书意带着国子监的师生亲自迎接,也算是给足了温亭湛面子。而后温亭湛和夜摇光被安排在了一个小院子。
温亭湛带着夜摇光在国子监走了起来,熟悉环境。基本国子监都是有了秀才功名,但大多数都是举人功名却没有参加春闱大比的人,在夜摇光看来也就相当于前世的大学,所以看管也非常的人性化。
又逢文赛,很多学子是没有上课,也没有扎堆藏书楼,偶遇温亭湛的人就格外的多,尤其是上一次温亭湛来没有见过的人,更是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即便知晓温亭湛这次是主赛之人,肯定要高坐评委席,但也不妨他们热切的心。
读书人肯定是知礼数的,定然没有前世那些粉丝迷偶像一样疯狂,但除了隐忍克制一些,没有拿着小本本上前来要签名以外,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随着他们在外面逗留越久,闻风而来的学子越发的多,见此夜摇光不由道:“我们还是回去吧,不然只怕你要妨碍文赛的进行了。”
这么多学子都跑到这里来,那么谁去比赛了?
“无妨,这些人都是参赛完或是不参赛的,不过是对我的好奇心战胜了对文赛的热闹心罢了。”温亭湛云淡风轻的说道,“早晚他们要来看,不如大大方方的让他们看上一眼,也防他们费了心思,反倒徒生意外。”
夜摇光却不太喜欢被这么多人围观,比承受少数人异样的目光更加令她心烦,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可她这细微的变化还是落入了温亭湛的眼中,于是温亭湛拉起她的手,也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就转步回了他们的院子。
“哎,你这是干嘛……”进了屋子夜摇光才问道。
“你不喜欢。”温亭湛只说了四个字,“既然夫人只想和为夫单独相处,为夫自然不能让夫人失望。”
“不要脸,我何时想与你单独相处?”夜摇光甩开他的手。
“那是我想和夫人单独相处。”温亭湛服软道,“一会儿我们尝尝这国子监的饭菜,可是白鹿书院比不上。陛下重学子,这里的长厨乃是宫里御厨分派过来。”
“那敢情好,我正想换换口味。”古代的御厨绝对不是花架子,而其厨艺在现代是绝对找不出来,比如在永安寺做素斋的那一位,“早知道,应该把小阳带来。”
把岳书意吃穷!
一眼看穿夜摇光的心思,温亭湛无奈的笑道:“我们的伙食吃的是陛下的银钱。”
书院的伙食自然是需要学生自己给钱,但温亭湛是被请来,且只留三日,肯定不会让温亭湛自掏伙食费,可他们这些人吃的却是国库所出,包括文赛所有的经费,都是从户部申请的款项。
“不带他岂不是更好,你回去可以馋他。”顿了顿,温亭湛又道。
“我是那么无良的师傅么?”夜摇光危险的看着温亭湛。
“不,我家摇摇是这世间最好的师傅。”温亭湛连忙纠正。
夜摇光投去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很快午膳就端上来,还真的很丰盛,有一个山药鸡汤,然后是两荤三素,正愁他们吃不完,还没开口,躲在夜摇光袖袍之中的金子就奔出来。
但见金光一闪,那一盘红烧鱼就不见了踪影。
夜摇光:……
“由着它去吧,以免它馋了去厨房偷鱼。”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你确定它不会再去厨房?”夜摇光最懂金子的尿性,若是这糖醋鱼做的好吃,金子肯定要去厨房去偷。
不过夜摇光却不怕丢人,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