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说着是请求配合,但实际上就是命令了,言下之意就是要进行搜身检查。
“如果你想说那支笔是自己的话,那就请解释说明一下,为什么你要带一支写不出来的笔在身上!”就在这个时候,鹰矢又忽然开口了,“而且忘了告诉你,就算你有机会擦去那支笔上真中老板的指纹和血迹,只要拿回去化验一下,还是能够检测的出来的血迹的残留的……”
“请你将身上的原子笔取出来让我们检查一下好么?”听到鹰矢的话,目暮不由得压了压自己的帽檐,神情严肃地说,“顺带问一句,你在八点二十六分到八点四十三分之间的在做什么?”
“真是精彩的推论,不必了麻烦,我承认了,那个时候我正穿着那身铠甲,等待着那个恶魔。”
这个时候,落合馆长忽然笑了笑,然后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那只写不出来的笔。
“应该是练习过不少次吧,显示器上那宛如演出一般干净利落的动作,没有彩排过的话,即使是曾经的特空团成员也不是这么容易做得到的。”看着落合那解脱般的模样,鹰矢不由得说。
“那么,难不成那个会走路的铠甲的传言也是?”毛利不由得吃惊的说。
“啊,想必就是馆长先生练习的时候不小心被警卫看到了吧?”一旁的柯南也不住的点了点头。
“老友,何至于此?”看着被戴上手铐的落合馆长,德叔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或许在你们看来我很傻吧,仅仅只是为了这个美术馆即将被改造成饭店就动手杀人……”落合馆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从退役开始,我就一直呆在这个地方,这一晃已经是三十年过去了。”
这么说着,落合馆长的语气中不由得透出一丝浓浓的怀念,和深深的沧桑感。
“我履行了我和前任老板的承诺,一直悉心打理着这间美术馆,这里就好像是我的家一样,每一件艺术品,我都是细心擦拭,把它当做我的亲生孩子来对待的。”说到这里,他的话风突然一转,“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恶魔居然想毁掉我的家,毁掉我心爱的孩子们,那一刻,我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嗜血冲动涌上了我的脑海。自我退役之后,我很久没有过这种冲动了。”
“那一刻开始,我就决定亲手保卫我的家,保卫我的孩子们,我要让那个恶魔付出代价!所以,我穿上了惩戒骑士的铠甲,像那副画里画的那般,亲手终结了那个恶魔!”落合馆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了一旁的德叔,“你的话应该能够理解我的吧,池田?如果有人想要伤害你所珍爱的这位小少爷的话,估计你也会做出跟我一样的选择吧?”
听到落合馆长的话,德叔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他无法反驳,因为他自己也清楚,如果自家的少爷遭受到生命威胁的话,或许他也会像这位老战友说的那般,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他!哪怕,将威胁扼杀掉!
毕竟,他们在当年在部队的时候,手上早已经沾染了不少的鲜血了……
“德叔!”看到德叔那阴沉着脸,双拳紧握的模样,鹰矢不由得呼唤了他一声。
那一声,顿时让德叔从以往的岁月之中回过神来,重新松开了自己的拳头。
“当然还有你洼田。”另一边,落合馆长也将视线转向了被他嫁祸的洼田。
“我、我?”再也不敢拿馆长当一个小老头看待的洼田不由得吓得魂不附体。
“我也要让私自贩卖艺术品的你受到惩罚!”落合馆长严肃的说。
“所以,你就想出了这一出杀人跟嫁祸的手法,”毛利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冷笑着说,“不过这可真是讽刺啊馆长先生,这和那副画里不一样,你自己也遭到了所谓的天罚啊!”
“不,是一样的,你并没有领会那副画真正的含义。”落合馆长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恶魔虽然被正义的骑士所杀,可是骑士在斩杀恶魔的同时,也被恶魔的鲜血所污染,同样变成了恶魔。他终有一天,也会面临着属于他的天罚。”
听到这句话,鹰矢不由得浑身一震,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双拳。
而一旁的柯南,也情不自禁将目光转向了他,难言的复杂。
“好好保护你所珍爱的东西吧,池田,他的确是个值得你如此衷心侍奉的少爷。”
在被带走之前,落合馆长不由得转过头来,最后朝着德叔敬了一个军礼。
“希望你,永远不要落得我这般下场。”
“我会的,老友。”
这么说着,德叔也不由得朝着他敬了一个军礼,就像他们当初那般。
“再见,老友,真希望,还有机会能跟你好好地聊一聊。”
“会有机会的,老友。”
德叔看着那萧瑟退场的背影,喃喃自语般的说。
====================================================================
“呜呜呜,馆长先生真是个可怜的人呢……”
美术馆的大门外,善良的小兰在听柯南他们说完案件的梗概之后便忍不住的哭了。
“所谓可怜人必有其可恨之处,无论是谁,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听到小兰的话,鹰矢似是回答她又似是自嘲般的叹了口气。
“呀,你怎么真么冷血啊,就不能多点同情么?”园子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