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狮子”向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第一个人……也就是赫尔求救,但赫尔只是冷漠看着他流血。
很快,“狮子”也因失血过多死在了那里。
这时赫尔才上前,检查了两人的尸体,摘下他们的面具、并拿走了自己觉得有用的东西。
赫尔发现,面具之下那二人,年纪比他想象中还要小,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那脸还是一副稚气未脱的学生样。
就在赫尔感叹着时下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可理喻时,另外四名追杀他的“至高者”也渐渐逼近了……摩托车的声音暴露了他们的位置,赫尔听到声音,赶紧再潜伏回暗处,并与对方展开了周旋;他利用刚刚得到的夜视装置,以及敌明我暗的优势,跟对方来了一场“第一滴血”式的丛林猎杀战。
已经“杀过人”的赫尔在心理上没有了任何的负担,对于这些通过杀害无辜来取乐、盈利的年轻人,他也不抱有丝毫的怜悯。
他就这么拿着一把从死人身上搜来的砍刀,逐个突袭了那四人,而且,整个过程……出乎意料得容易。
在干掉第一个人之后,赫尔就意识到,这些年轻人对上他时并没有什么优势可言;这群靠着陷阱、装备和人数、习惯了用“容易的方法”去杀人的人,在条件相对公平的搏杀上也就是普通人的水准而已。
这就好比让屠夫去斗牛,或是让刽子手去和解开枷锁的罪犯对打一样——手上沾了多少鲜血,和是否擅长战斗……有时候并无直接的关系。
比起已经适应了“被追杀状态”的赫尔,这帮“至高者”在遭遇袭击时反而显得荒腔走板,纵然他们已经谨慎到丢弃了手上的摄像机,双手都用来拿武器应战,也没能从赫尔的手下存活。
就这样,赫尔已一己之力便杀死了那六名来追杀他的“至高者”,初尝杀业的他精神无比亢奋,又恰逢体内那有着镇静效果的药物药效褪去,这时的他……便凭着一个“我能把他们全杀光”的念头,和一股子冲上脑门儿的血气,自信地冲向了敌方的观地说,他这样……是必死无疑的。
在没有摄像头的丛林里突袭别人是一回事,冲进到处是监控的敌方本阵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对方有所准备的情况下,别说一路杀进地堡了……只要踏入那地堡的入口,赫尔就会立马被包围在一条狭窄的走廊中,然后被前后数把逼过来的电锯撕成碎片。
然,赫尔并未考虑到这些。
他就这么拿着武器冲进了地堡,凭着抢来的电子地图,一路摸到了位于地下二层的“监控间”,结果,却看到了……
“你总算来了。”
屋内,判官坐在一张沙发椅上,单手托腮,翘着二郎腿,俨然是一副等了很久的样子。
在他的身后,还站了四个人,四个穿着黑袍、且同样戴着京剧脸谱面具的人。
除了他们以外,房间里还有五名男女,准确地说……四男一女;这五位都没有戴面具,且都被反绑着手脚、堵住了嘴、跪在地上。他们看起来都很年轻,与赫尔之前杀死的六人年龄相仿。
赫尔走进这个房间时,一眼就认出了那四男一女中的那个女人,正是白天在路边“搭车”的那位美女,而在四名男子中,有一人的衣服则与他此前在天台那部显示器中看到的人是一样的。
“您……”片刻的惊疑过后,赫尔已冷静了许多,他看着判官,沉声应道,“已经把‘他们’都抓住了啊……”
他口中的“他们”,指的自然就是此刻跪在地上的那些“至高者”们;就算没戴野兽面具,他们的身份也已是昭然若揭。
“不是我抓的,是我身后这几位抓的。”判官抬起一手,用手指朝自己身后的四名黑袍人示意了一下,“我本人确实也遇到了一个,可惜……今晚的我没有活捉那个小鬼的兴致。”
在判官这句话出口前,赫尔还在暗道:“总共有十二名“至高者”,除了我干掉的六个和这里的五个,还有一个哪儿了呢?”
但一听这句,他立刻就明白……还有一个怕是吃便当吃得尸体都没了。
“您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表示……”两秒后,赫尔又试探着开口。
“我想出现在哪里,想表达什么,轮不到你来揣测。”判官打断了他,“不过你出现在这里,基本可以表示……你是个蠢货,蠢到认为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把这些家伙全部干掉。”他将双手架在身前,摆了个“金字塔手势”,用他那毒舌言道,“若不是我提前带人到这儿来迅速把他们搞定,此刻你已经被剁成肉块了。”
赫尔听了这话,完全没有因自己被称为蠢货而动怒,只是战战兢兢地回道:“谢……谢谢。”
“行了,别废话了。”判官接道,“先回去养养伤、休息几天,三天后到我这儿来开工。”
说罢,他就起身要走。
“诶?”赫尔闻言,呆立当场,愣了几秒后,他生生把已经滑到嘴边的一句“您刚才不是还说我是蠢货么?为什么又让我加入了?”给憋了回去,转而问道,“那个……时间和地址……”
“做成了谜题,分成了五份,装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