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韬你不知道吗?”一名老人疑惑问:“对了子韬,你究竟是从哪个部落来的?说话做事好像和我们都不一样。”
果然是人老成精,黄子韬倒是不想隐瞒,只是这事没法解释,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只得敷衍:“我出生的部落离这里可远了,至于年兽吃人的传说吗……我们那里也有,不过我们都不怕,每年这一天,我们会放炮竹把它赶走。”
一圈人全都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看着黄子韬,在他们心目中,年兽是一个极其可怕的东西,人怎么能赶得走?还有,“炮竹是什么东西?”
话题扯远了,黄子韬想了想,问:“那咱们部落是怎么对付年兽的?”
年兽肯定是不存在的,不过看见人们如此畏惧这种传说中的恶兽,他有了些想法,只是还没有成型。
子归酋长摸了摸胡子,开始解释起来。
关于年兽传说的起源,即便是现时也不可考,不过黄子韬认为,很可能和冬天的饥饿有关,特别是临近过年这段时间,很容易饿死人的。农耕时代,秋天收完了后,就可以舒舒服服吃余粮猫冬了,可这时的人不但得经历饥饿,还有寒冷。
缺乏食物的野兽在这个季节也经常会铤而走险,进入部落村庄,袭击饿得失去体力的人类。
至于现时如何对付年兽,其实并没有好的办法,传统就是入夜前在门边涂上动物的血,然后躲进家里,直到过了午夜方才出门,家家户户彼此拜访道贺,庆祝没有被年兽吃掉。
“这样……”黄子韬听着听着,眼睛越来越亮,一个计划逐渐在脑海中成型——有办法了!
“你们谁见过年兽长什么样?”黄子韬急忙问。
“这……”老人们都犹豫了,这个传说大家都信,并且也有些人信誓旦旦看见过恐怖的年兽,可他们都还没亲眼见过。
不过这不重要,子归酋长说:“年兽很大的,身上五颜六色,满嘴獠牙,有四条腿四个角……”
黄子韬听得连连点头,站起来对着所有人招手喊道:“麻烦大家来一下,拜托帮我做一件东西。”
人们围了过来,不明所以,等听明白黄子韬的要求后,全都呆住了。
“子韬,你要做个年兽?!”云晓大眼睛忽闪忽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始放光。
“对!”黄子韬索性和盘托出了自己的计划。
那个部落里的人是华族的,他们自然也有关于年兽的传说和习俗,到了明晚就会都躲在家里。而驻守在那里的东夷人虽然没有这说法,不过这时候的人都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他们和华族待久了,肯定也会害怕……
听完了黄子韬的计划后,子归酋长立刻站起来,一顿手里的木杖,“全部落的人,每家每户都出皮子,所有女人做事,我们得要在明天天黑前做出一个年兽来!”
老酋长发话,全族女人立刻动了起来,终于有主张了,人人欢腾。
一张张皮子被送了过来,很快就是一大堆,每个女人都拿出自己的宝贝骨针,穿上麻线,聚集在一起开始大声商量该怎么做。她们仿佛将要上战场的战士,神情专注认真,准备完成一件壮举。
破天荒头一回,部落的命运寄托在了这些女人的身上。
健壮的男人们被嫌弃碍事,赶到了一边,看着女人们发呆,什么忙都帮不上。
“子韬,我们做什么?”常阳被猎手们催着过来问黄子韬,好尴尬的样子。
也难怪,保护部落一向是他们的责任,可现在男子汉大丈夫却躲在了女人后面,这让他们很失落。
黄子韬被逗乐了,连忙安抚:“这个计划一环套一环,咱们男人也要干活,到时候就这样,这样……”
“子韬,云晓家的,年兽要做多大。”
那边传来女人爽朗的呼喊,黄子韬站起来随口答:“比九色大一些就行了。”
话音未落,那边女人们哄堂大笑,黄子韬这才醒悟过来人家的称呼,不知怎么,他的脸色灰暗了下来,又默默蹲了回去。
女人堆中,云晓脸红红的,看见黄子韬的神情后,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刚提到九色,西面传来一阵轻快的蹄声,是凤桐骑着九色回来了,它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黄子韬不放心追兵,让凤桐骑着它原路返回侦查一下。
他预料的不错,大翌果然带着大部队一直辍在后面,不清楚是追击他们还是准备回空桑。
“他们筑巢了,离我们大概三十里,估计明天黄昏到。”凤桐跳下九色急切说。
猎手们紧张起来,这样算的话,计划时间不够。
几十道目光又落在了黄子韬身上,在人们的心目中,他总是有办法。
没有让人们失望,黄子韬低头想了想,等抬起来时,目光中已经满是果决,缓缓道:“既然过年了,当然还要放炮竹……我们这些男人们也别闲着了,立刻筑巢!”
“筑巢?”大家都懵了。
“对,筑一排很大的巢。”黄子韬笑得特神秘。
女人们已经开始干活了,她们将皮子切割好,然后聚在一起开始缝制,小声商量着,这么复杂的工程对她们来说还是头一遭。
按照黄子韬的要求,这个年兽不但要做的像,而且看上去得非常凶!
有生以来第一次承担起了重任,女人们都很紧张、很认真,也很自豪。
干着干着,她们发现无所事事的大老爷们也全都动了起来,开始砍竹子割草筑巢居。不同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