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一边临江,一边临山,而且还是悬崖峭壁的那一种。
在这种地方说是要修路了,自然是有人信的。
因为路太窄了,王爷想要扩建。
非要过的,好呀,直接留下来修路就成了,一天三顿管饭,只不过,一天要做六个时辰以上的工。而且是哪儿有危险,你就去哪儿修。
用你们这样的流民那才叫好的。
反正是人死了,朝廷还免了抚恤金了。
因为你没有家眷呀!
这话虽然是听着有些不地道,可若是对付那些一门心思去西京赖银子的,可就管用多了。
反正你们也是流民,反正也是有家不回。
在哪儿等救济不是等?
在这里做工,还能管饭。
这天底下哪里就有白吃的午餐了?
如果不想留下来,成呀!
干脆就回扶阳郡好了。
而且,西京已经安置了数千流民,再去,已经赶不上趟儿了。
总之,就是一句话,王爷没钱了。
扶阳郡守有,你们想要过好日子,那就去找那位扶阳郡守大人吧。
不仅如此,还有人故意放出了风声,说是扶阳郡守给一个小妾买下了一颗价值万两的巨大珍珠。
这下子,百姓们就炸了。
你说你没银子,让我们去找王爷。
结果呢?
原本没银子的是王爷,人家都收留了好几千的难民了。你们扶阳郡凭什么就不能安置我们了?
再说了,被堵回去的人里对,有一大半儿都是扶阳郡的人。
高寒更是派人,一路上极为高调地将几十名扶阳郡的流民一路押送到了扶阳,这下子,百姓们似乎是察觉出不对劲来了。
而苏衡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次,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而且还是生疼生疼的。
“废物!”
一名白衣男子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将那郡守苏衡给吓得一个哆嗦之后,就快要跪下了。
“下官知错,下官即刻就让人再去想办法。”
“到现在了,你还能想什么办法?”
白衣人冷哼了一声,“你可知道世子得知你竟然惹出这等祸事来,已经是十分气恼了。”
听他提及世子,郡守似乎是更为害怕了。
“你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若当真如此,那些流民为何偏偏又都回了扶阳?真是个蠢货!”
“公子救命呀!”
白衣人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好一会儿之后才道,“你的命,只有你自己能救。”
苏衡吓得头上冷汗直流。
再细细一想,明白了。
要尽快地将这些流民安置了,他才能稳定扶阳的局势。否则,一旦上面怪罪下来,谁也不可能替他背锅的。
一下也不敢耽搁,急匆匆地就往外跑了。
白衣人哼了一声,“蠢材!”
再说西京这边。
通过各种分流,上千人的流民,很快就被安置完了。
至于最后剩下的一些老人,王郡守直接就让人在城外建了几间房子。
当然,房子不可能建造得这么快,所以,直接和手底下的一些官员一商议,将他们安置到了乡下的农庄上。
但凡是在乡下有田的,每位官员都让自己家的庄子上多养了两个人。
这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不算什么。
如此一来,流民一事,也就算是安置了。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除去已经被强行折回扶阳郡的,还有其它地方涌来的流民,走地并非是那一条路。
所以,王郡守这边已经在抓紧时间赶进度了。
另外,之前那个秀秀曾提及的于家村,经过了高寒带人连夜突袭之后,才发现那个村子里竟然潜伏了大批的恶匪,而且大都是被官府通缉的。
所以,于家村早在一个月以前,就已经是空了大半儿。
现在,倒是正好可以将一些流民分化过去。
而之前霍瑶光收集的旧衣和一些被褥,也都有了用场。
这些物资,大部分都是先紧着女人用的。
虽然还有后续,可是总体来说,流民一事,对于西京的影响,基本上也已经消弥了。
楚阳特意发了公文来表扬在这次的突发事件中,表现突出的一些人和家族。
其中,王家和任家,自然是名列前茅。
而做为商户,玥宝阁也被称赞之列,并且,王爷为了表示对玥宝阁的感谢,还特意手书了一副牌匾,命人送去。
如此一来,玥宝阁可以说是又出了一把风头。
当然,这些风光和积极向上的心态背后,也会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比如说,有人就在质疑静王府一直不曾出钱出力,这好像是不对劲呢。
史明明和王雅如走在一起,正好看到了今日贴出来的那些感谢状,一时笑得有些讥讽之意。
“要说这西京谁最有钱,自然是静王妃了。可是到现在为止,也不见她捐出一粒米来,这是不是也吝啬了?”
王雅如皱眉,“史妹妹这话可不对。你怎知王妃不曾出力?又怎知王妃是这西京最富有之人?”
“还用问吗?这冰食店都是王妃开的,听说这一天的进项就是百余两呢,这么丰厚的利润,却不思为百姓们谋福利,有什么资格来对我们頣指气使的?”
史明明这话里头,有不屑,也有几分的酸气。
王雅如听她越说越不像话,立马严肃了一些。
“史小姐,我不知你是从何处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