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呵呵一笑,“她倒是心善了,只是本王看着那个女人便来气,王妃说她现在怀着孩子,总得给孩子积些德,最好是莫见血气。无奈,本王为了王妃和孩子,也就只好忍了。只是莫不是因此便觉得本王就是个性子温和的了?”
说到最后一句,王郡守明白过来了。
脸色有些不太好。
王爷这是变着法儿地在骂他呢!
而底下的王静秋,还没反应过来呢。
“来人,将王小姐请下去。这里岂是她该来的地方!”
“是,老爷。”
王静秋的面色微变,想要出声,可是对上了王大人那一脸的冷漠之后,心里咯噔一下子,莫不是自己刚刚说错话了?
无奈之下,只好先退下了。
人走之后,王郡守才离席请罪。
“王爷恕罪,这王静秋一事,下官的确不知情呀。”
楚阳笑笑,“你的为人,本王还是知道的。而且王夫人和王小姐都与王妃交好,本王还不至于多心了。只是这王小姐在府上住的日子也不短了,总不好让人以为,她就是你们这一支王家的小姐吧?”
这暗示就已经是太明显了。
于是,隔天,王静秋就被人打包送上路了。
说到底,这一切还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若是安安分分的,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不过,如果以为王静秋就这么回去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进了幽州地界之后,王静秋就遇到了马匪打劫,之后,虽然是未曾**,可是救她的人,却是一名年近四十的将军了。
因为当时救人之时,王静秋的半个身子都是裸着的。
那歹人虽然是被杀了,可是那位将军却是亲眼目睹了她的香艳美景,所以,直接一封书信,就送到了王太傅的府上。
于是,王静秋这京城,也不必回了,直接就被人家给带回了家。
这个年纪的将军,自然是早有了妻室的。
王静秋被王太傅给许了出去,而且还是以所谓的平妻之位给许出去的。
因为担心王静秋回京之后再哭闹,所以,直接就让夫人给准备了一笔丰厚的嫁妆送过去了。
就这样,王静秋直接就在幽州,把婚事给办了。
事实上,两人还不曾成亲呢,人就直接被那位将军给睡了。
她倒是想反抗来着,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抵挡得了一个在战场上虎虎生威的男人的?
王静秋当真是悔死了。
如果没有听父亲的话到西京去,那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境遇了?
说的好听些是平妻,可是在正妻面前,还不是要以妾来自居?
这让她如何能受得了?
她可是堂堂太傅千金呢!
现在倒好,直接就成了一名糟老头子的平妻了。
气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消息传到西京的时候,已经过了正月十五了。
霍瑶光的身子越来越重,行动也愈发地不便了。
所以,就琢磨着是不是得多陪陪她?
于是,楚阳把能推的宴请都推了。
能交给下面人去办的事,都交给他们去办了。
于是,这刺史府里就出现了这样有些怪异的一幕。
那些下至七品,上至二品的官员们,个个都忙翻了天一样,据说,最忙的时候,一连几天,这些人都是直接睡在了衙门里,别说是回家了,连衣裳都没换过。
而正主呢?
原本该在这里坐镇的某爷,此时却正在王府后院儿里陪着自家媳妇儿慢慢溜达呢。
而那些属下们,则是各个叫苦不迭,觉得现在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睡觉都不够用的。
可见,这些人是被操练成了什么鬼样子。
楚阳才不管这些人过地如何艰难,这会儿天天提心吊胆的,当真是守着霍瑶光,寸步都不敢离了。
将近八个月的身孕了,那肚子又大又重,霍瑶光天天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而且翻身也翻不了,总得让楚阳推她一把,才能翻过身来。
只是,有些事情,总得由他出面的。
毕竟,他才是这京西州的王。
不巧的是,这天楚阳出去办事,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了一名孕妇要生了。
当下,所有人都帮着将人抬到了医馆里。
可问题是,这是生孩子,不是看病拿药呀。
坐诊的大夫也蒙了,“我不会接生呀!”
大冬天的,看到那名孕子疼得额头上直冒汗,楚阳也跟着急了,“来人,火速去找产婆来,找不到产婆,就找一些上了年纪的女人过来。”
对呀,这里是小镇,怎么可能会没有女人?
于是,众人七手八脚地开始忙活了。
楚阳因为之前一直在预习着怎样面对生产,所以,倒也多少懂得一些。
“你们两个,少在这里碍眼,快去帮着烧热水呀!”
医馆里的人一听,立马就去烧水了。
那坐诊的大夫也吓懵了,完全忘记了这是自家地盘儿,怎么事事都听着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划脚呢?
很快,就有人把孕妇的家人给找来了。
最先冲进来的,是她男人。
“媳妇儿,怎么样了?你别怕啊,一会儿就好。我娘也在来的路上了,对了,还有你娘,我已经让二狗子去找你娘了。”
就产妇现在这状况,也不适合再挪动了,干脆,直接就在这里生了。
楚阳看着有人端着血水,一盆一盆地换着,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