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霍邱,我要问问毛大可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朱之瑜愤怒地说道。
顾锡畴不无唏嘘地看着他。
“别去,听老夫一句,就当什么也没看到,我们为他能做的已经都做了,我们已经对得起先帝,也对得起朱家了,但我们不是他的保姆,他要做什么我们管不了,我们已经可以问心无愧了,剩下的就看他的命了!”
顾锡畴说道。
朱之瑜也不是傻子,好歹也是未来的倭国帝师级别的,当然明白这时候做什么都晚了,丁启相和刘楗既然是从霍邱离开才被发现的,那么他们就肯定已经和皇帝见过面,甚至有可能达成某种密约。如果皇帝给了他们书面的东西,那么这东西肯定会搜出来落入杨庆手中,就算没给他们书面的东西,仅仅皇帝私会建奴使者这一条就已经足够了。杨庆缺的就是这样的罪名,他缺的就是一个废帝的理论依据,而现在,丁魁楚这些家伙却自己把刀送给了他。
“真就像杨庆说的,都是一群猪队友啊!”
他苦笑着长叹一声。
顾锡畴没有回答他,而是将目光转向不远处,那里同在此等候一批皇陵修缮材料的迎驾会副会首陈于泰却在匆忙钻进马车。这个崇祯四年的状元仅仅做了两年官就被革职,此后一直在家,这一次对迎驾极为热心,很显然他也明白了这两个建奴奸细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但他做出了另一种选择。
在他身旁是他的侄子,大名鼎鼎的复社四公子之一陈贞慧,后者疑惑地看着顾锡畴二人,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紧接着和他叔叔直奔凤阳。
就在他们的身影从顾锡畴二人视野中消失的时候,一辆囚车也出现在他们视野,在凤阳镇守府的士兵护卫下疾驰而来,很快驶过他们身旁停在了码头上。已经在唾弃中展览了很久的丁启相二人,紧接着被塞进了这辆囚车,然后在唾弃中又开始返回凤阳城。路过顾锡畴两人身旁时候,丁启相情绪激动地朝他们唔唔着,不过他嘴里塞着一个特制木球,能做的也只有唔唔了。
“这位兄弟请留步!”
顾锡畴对着得意洋洋跟随的严武说道。
“揍撒捏?”
严武很不客气地说。
“大胆,这位是礼部顾尚书!”
一名军官怒斥。
“饿知道他是个尚书,又不是木见过!”
严武说道。
顾锡畴还真想不起自己在长安时候是不是见过这家伙,不过这种小事不值一提,他示意那军官别打扰,然后问道:“这位兄弟是在何处,如何抓到的两个奸细,他们身上可曾搜出什么东西?”
“饿是在武关遇上的他们,他们说自己是蒲州商社的社员,饿就信了他们,一块从武关到霍邱,他们在霍邱被另一个人接走。原本以为就这么分开了,谁知道他们又回来找饿,说是一起去扬州,出城后他俩偷偷摸摸说话,被饿无意中听到了,才知道是两个建奴的什么使者。饿抓住他们打了一顿,这个姓刘的说了他的真正身份,还要饿带他们去见闯王,说要共谋大事。饿关中男儿,岂能与这些建奴为伍,就抓他们来报官,他们身上有什么饿没仔细搜,人和行李都在这里!”
严武得意地叙述着他的光辉事迹,旁边一堆看热闹的不断叫好,丁启相悲愤地唔唔着。
顾锡畴没有在多问。
紧接着囚车重新开动,严武跟随在后面,继续用他那陕西口音向两旁围观的百姓描述他的光辉事迹,然后就在越来越多的围观者瞩目中,丁启相和刘楗向着凤阳而去……
上午陪我妈去医院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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