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
旁边还有大兵色眯眯看着,这一声也是差不点没把他们吓杨痿了跟着也是赶忙的抱拳鞠躬。
“小的拜见少夫人!”
“少夫人,这!”
那银子沉甸甸的,应该是五十两了,拿在手里,年轻少妇满是迷茫的模样,谁知道一回身,素衣又给她塞了一锭银子。
“哎呦呦,够了!少夫人,奴家多谢您,够了,不能再要了!”
“大嫂,您就拿着吧!这个也不是我给你的,是我家将爷给的,他下令,凡事阵亡了男人的烈属,一户给一百两烧埋银子的!你要不收,回去将爷该罚素衣了!”
“这……”
“收下就对了!”
温婉笑的犹如一个天使那样,把银子应塞到了那个年轻少妇的怀里,素衣旋即银铃般的声音又是在人群中响了起来。
“大家都回来!庞大人呢?毛有德大哥呢?将爷命素衣拉银子过来,你们快来帮忙,给将士们发银子啊!”
没了刚刚的威武庄严,也没了那种秩序井然,参战的亲兵与死了家人的家属排成了两排队,这面,在素衣温婉的微笑中,在她的花名册上落下名字,她就亲手塞给两锭沉甸甸的一百两银子,另一头,阿德蕾娜明显显得很高冷,公事公办那样迅速抄写着,可是在她手里,参战过的亲兵也能领到五十两银子,而且她跟着毛珏并肩作战了这么多天,对于亲兵们来说,比素衣还要亲近点,有点哥们的感觉。
“洋姐姐,不是朝廷只发下了一万两银子吗?这是?”
抱着个银锭子,一个亲兵傻乎乎的问着,话还没问完,他后脑勺就被直接一巴掌给拍在了那儿,旁边站着的庞大海满脸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咧着嘴骂道。
“你小子傻啊!就朝廷那刻薄劲儿,你还想拿到银子?这是咱们将爷自己掏腰包,从牙缝里挤出来,犒赏咱们大军的,没看是两位夫人出来发的吗?”
“啊?那,那小的不要了!只要将爷能给烧埋银子就行!我有几个兄弟,都死在了大凌河城下!”
还真有朴实的,那个亲兵居然把银子塞回了桌子上,转头想走,弄得庞大海是苦笑不得的把这小子给拽了回来,一伸手又把银子给应塞进他怀里。
“将爷赏的,让你拿着你就拿着!那儿这么多废话,将爷说了,就算吃糠咽菜,也不可能让收下弟兄白流血的,你想让将爷食言啊!”
“只要记得!你是给谁拼命!急得将爷对你们的好就成了!你小子我记得,第九哨火枪二排的,抢关时候你小子不要命拿着刺刀捅死了三个鞑子,给咱们打开条生路,这次朝廷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不能多赏你,不过老子回记住你的!”
再一次愣了愣神,对着庞大海一鞠躬,这亲兵旋即又是对着阿德蕾娜一鞠躬。
“小的谢过将爷!”
“下一个!”
阿德蕾娜还是那么面若冰霜,可是她湛蓝色的眼睛,在这谢过将爷的声音中,依旧是泛起了一丝波澜。
这一番对话似乎在人群中传开了,下一个上来领银子的亲兵还有烈属,登记过后,也是对着阿德蕾娜与素衣一鞠躬。
“谢谢将爷!”
一声声道谢中,本来凉透了的军心再一次热乎了起来,只不过本来对于朝廷那份幻想,许多人是死了心的,如今的铁义军,更加蜕变了一步,成为了货真价实的毛家军。
夕阳斜下,大家伙心满意足的抱着银子解散了,建奴虽然打赢了,可也算受了重创,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来义州报复,毛珏也大方的给了包括那些参战的辅军十两银子,给残余的四千多军士放了十五天假期,让大家可以痛快的放松一下,有钱就是花的吗!
不过估计亲兵团是休息不下来了,毛珏亲兵居然成了抢手货,大姑娘小媳妇挣着嫁入他们家门。
素衣的头疼也没结束,兵营门口,那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少妇跪在那儿怎么都不肯起来,感恩戴德的叫着将来她两个孩子长大,也要送进亲兵团,给毛珏拼命云云。
另一头,孔有德和耿仲明两个兄弟则是揣着银子大摇大摆的上酒楼子,什么样的将什么样的兵,跟着他俩,西大营亲兵足足来了二百多号。
毛珏麾下的铁义虽然还算上安稳,,可还是保证不了没有乞丐,不过这儿乞丐至少也得五十多岁,因为年轻一点干的动活的全都被塞到各种地方发挥余热了,在铁义,有的是活计给他们。
正好酒楼子边上就有个老头要饭,估计之前还是个老军,还瘸了一条腿。
眼前就是酒香了,酒楼门口孔有德却是忽然停住了脚步,把随手挂在脖子上的那五百文钱串子给摘了下去。
“嘿嘿,老子砍了二十多个鞑子亲兵,朝廷赏了五百文,老子命还真叫他娘的值钱。”
话没说完,孔有德随手把钱串子丢在了那乞丐面前,这才嚣张的走进酒楼子里,把那五十两银子往柜台上一拍粗着嗓子叫嚷起来。
“这楼子老子今晚包了!识相的都滚蛋!掌柜的,好酒好菜尽管上!”
这头孔有德把朝廷赏的钱扔了,后头耿仲明也是看都不看照地上一扔,跟在后头,那些亲兵同样不屑的把钱串子往那儿一扔,墙角边上,要饭的老头还在打瞌睡,冷不丁一个激灵,他面前,铜钱串子居然被堆成了个小山。
朝廷打赏收买军心的赏银,今晚,倒是让个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