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说法,叫女人不上坟,祭祖时候一般都是男丁去,女人在家待着,所以毛珏也没来个例外。
“好好收拾东西,上午上完坟,中午咱就走,先回舟山,然后回北方!”
一面把衣领给系紧些,对着镜子整理着遗容仪表,毛珏一面随口叮嘱着,那一头,手慌脚乱的素衣也是甜甜的应声答着。
“放心好了,少爷!”
两人的行李其实还真不少,素衣是看啥都新鲜,毛珏这货其实也够大手大脚的,穿越前就是,赚的不多,花的却是不少,基本上是不到月就光族,还好如今他的银子是够花,带伯还有他俩自己的东西乱七八糟买了一大堆。
这出了个二品将军,对太平镇毛家也算是长脸的事儿,上次几十年前,毛文龙的父亲毛伟死了出葬,几家连个祭祀的鸡鸭都舍不得往外拿,这次为了和毛珏扯上关系,这些家伙倒也下了血本了,猪羊鸡鸭鹅各两只,要不是牛不让杀牛也得来一头了,祭祀值钱金书树金花准备的跟小山似得,本族壮丁十几个人挑着,一个个族里老人也是穿的亮亮堂堂的。
因为是去祭祖,刀啊剑啊的不吉利,毛珏这二十个亲兵也是把燧发枪装到了来之前特制成的枪袋子里,直接挂在马鞍一边,骑着马晃悠着跟在后面。
可这还没走出去一里,从杭州城方向,三匹快马是急促的狂奔了过来,把去祭祖的队伍给拦了下来,前面带头的是个穿着青色家仆衣服,戴着个小圆帽的中年人,挡在路边跳下马之后,直奔着毛珏就来了。
“见过孙少爷!”
看着这人狠狠一个鞠躬拜了下来,毛珏真是一头雾水,愣了下神,这才愕然的问道。
“你是谁啊?”
“孙少爷,小的是沈府看门的沈安啊!那天您上门,就是小的通报的啊!”
毛珏的嘴角下意识抽搐了下,这么多天没搭理自己,这临期末晚自己要走了才来了个上门,准保没好事儿!果然,没等毛珏接着问,这个门子已经是兴奋的一连串儿秃噜了出来。
“今个我家老爷说动了陈大人,带陈小姐来与孙少爷见面,就在杭山底下,我家老爷交代,让孙少爷祭完祖就直奔钱塘江边,陈家小姐在那儿等您!”
“对了,老爷还让您文雅些,千万别一副武夫粗鄙的模样,这些词句您背一背,一会和陈小姐交谈,还有陈大人问些什么,千万从上面挑些应景的答!”
好家伙,毛珏还以为躲开了,这又逼上门来了,不愧是舅姥爷,居然连情诗都给自己写好了,弄得毛珏连拒绝都没法拒绝,吭哧了几句,他方才无奈的一抱拳。
“沈安,我这是去祭祖,下山就相亲,不好吧?”
“孙少爷,这也是冲喜了,况且孙少爷军务繁忙,婚事还是越早结下越好,采纳问征这些礼仪我家老爷已经为您办好了,今天只要把陈大人与陈小姐给哄好了,三天后就是吉日,沈府就地准备,就把孙少爷婚事给办了!”
这怎么有种拉郎配的感觉?结个婚都得赶时间,毛珏真感觉自己是满嘴发苦,可还真不敢不答应,沈光祚在毛文龙那儿,位置甚至与他父亲差不多,毕竟毛文龙是他带大的,自己要敢撅了沈光祚的面子,毛珏是丝毫不怀疑,这毛文龙要是不把自己屎打出来,都算他拉的干净了!
无奈之下,毛珏是悲催的一点头,伸手把沈氏情诗集给接了过来,苦着脸应道。
“本少知道了!”
得!今天是走不成了,还得头疼回去怎么和素衣说,这个祭祖的仪式毛珏都是搞得心不在焉的,还好,需要他的地方还真不多,上坟拔草,清理,摆放祭品,什么什么杂活都有那些毛家人给代劳了,烧纸都有专门点火的,毛珏仅仅需要跟着喊声磕头就行了。
东磕一个,西磕一个,也是把人折腾的够呛,不过沈老爷子找来的麻烦也不是没有好处,中午祭奠完成,这毛清远几个还想安排宴席,正好被毛珏借着这事儿给推了,省的跟这些虚头巴脑的家伙接着虚与委蛇了。
大约十二点左右时间从山上下来,带着折腾的一身土的亲兵,毛珏又是不得不向南走,这儿距离钱塘江还够远的,需要向杭州那个方向走,二十几里路,一直到临浮山边上。
别说,看热闹的心还真浓,也不嫌弃累,毛家八房四十几号人也是跟着远远吊在后面,又是走了小半个时辰,下午一两点钟,这才折腾到了地方。
“将爷,应当就是这儿了!”
毛珏相亲,倒是把身边的亲兵弄得乐不可支的,离着老远,身边一个姓沈的亲兵已经亢奋的伸着手叫喊着。
可算把脑袋从沈光祚给的情诗集上抬起来,郁闷的瞄了一眼跟他娶媳妇似得沈亲兵毛珏又是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想前面张望着。
别说,这地方够美的,难怪被大家小姐选为踏春的地方,一面挨着临浮山,中间是涓涓流淌的钱塘江一条支流靠着江北岸边的船坞亭子边上,是一大片茂密桃树林子,四月多,这儿的桃花已经茂密的盛开起来,随着江风吹拂,那灿烂的落花犹如飞雪般浪漫潇洒,看的人迷醉不已。
挨着桃林的船坞那儿,一辆马车已经停在了那儿,几个婢女仆从在地上摆着酒和果品,拴在江边上还有着几条小船。
这个个地方相亲,好像也不令人讨厌,心情一下子愉悦了不少,在船坞前面十几米,带着那些亲兵一块儿跳下马,毛珏还整理了下衣服,在十几个亲卫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