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辽东劲旅,不过是一群懦夫而已!
统领登莱道的最高军政长官就是登莱巡抚孙元化,登州陷落之后他就生死不知了,虽然让毛珏失去了盟友奥援,不过也带来了个好处,自由!
要是有个如浙直总督叶云庭那样的文官在自己脑袋上指手画脚,毛珏还真怀疑自己能不能一枪崩了他。
也没管那些山东兵怎么说,毛珏是我行我素,打仗的本事没展现多少,修墙的本事他可是展现淋漓了!东江铁义军把水泥当做了压舱石似乎已经成了传统,花了十来天时间,一面从船上往下搬,一面砍崂山的木头当梁,十三天时间,在后世青岛市,也就是如今的浮山所,一个比浮山所城都要大的土城就屹立在了山东大地上。
而且修了城之后,毛珏所做的事情就更风骚了,练兵!
虽然铁义军都是有操典,平时在东江,不过年不过节也是闲不下来,每天都得军训,毕竟毛大人的军饷不是那么好拿的,可刚招募一千七百多两个南兵团却还属于新兵蛋子一个,打杭州时候顶多能当个充门面力量,实际战斗力还是渣渣。
如今战兵也就六个团不到五千人,对手可是拥有快十万,虽然质量没得比,可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要是能在大战开始前把部队增加到八个团,还是值得努力一下的。
而且有南兵的加入,似乎对提升士气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们听好了!对面那些都是南兵,当年戚爷爷带的兔崽子们,戚爷爷是山东人,也就算半个辽镇人,他老人家武曲星下凡,咱们比不了,可那些南人算什么?他们也就能文绉绉的酸一酸,打仗还得是咱们北方爷们!”
俨然化身成了个大喇叭,文孟吼得声带都有点嘶哑了,却以后像个愤怒的老青年那样,嘶声竭力的叫嚷着。
“一会训练时候都给老子凶狠点,谁要是丢了咱们辽镇爷们的脸,这将爷的枪你也别抗了,趁早回家种土豆去,都听明白没有!”
能和出过戚家军的兵团一较高下,一帮辽东汉子还真是各个跟打了鸡血那样,这头出操号角一响起,那头帐篷里的第一亲兵团将士亮着肌肉红着眼睛就冲了出来。
“赫!”
高昂的怒吼声中,一排将士扛着另一排,不是自己人那样,狠狠一个过肩摔摔在了地上,砰的一声,看的人都脸皮子直抽觉得疼,摔在地上的铁义健儿却是眉头都不皱一下,接着就站了起来换位,一声怒吼,又是过肩摔把战友摔了出去。
别小看这样自虐一般的训练,战场上什么事儿都可能发声,冷兵器格斗中你被人一个跟头摔地上,屁事儿没有站起来接着大,对方要是被你一个跟头摔地上,头昏眼花半天都站不起来,那么能活着走下战场的,就是你了!
不止过肩摔,还有单摔,真拿自己不当人那样侧着身子抱着枪,一排排军士就狠狠把自己砸在地上,一排砖头叠在那儿,这是精锐将士特有的荣幸,在那些南兵发直的眼神中,那些选出来的幸运儿炫耀般的一声大吼,一个霹掌下去,哗啦一声,砖头顺势而断。
“他娘的,这些辽东蛮子也太他娘的不要命了吧?”
上午的队列站过,这会儿又是训练举枪,七八斤的枪杆子,加上刺刀十斤了,还不够,还要在枪下挂块石头,直直举着枪,一个个义乌务农的汉子有的都胳膊直哆嗦了。
军官都是在队伍里选的临时军官,所有人名头上都是挂着个代字,用的乡里大姓,可毛珏承诺,第一次战斗后,军官一律选自军功卓越者,不管是现在的代军官,还是那些跃跃欲试的健壮勇们,都是士气十足。
看着那些辽东汉子在秀,那些有上进心的南兵们也是低沉的对左右同袍吼叫着。
“别忘了咱们先祖是什么人?戚家军!他们这些北蛮子被蒙古人打个屁滚尿流时候,咱们爷爷辈跟着戚大帅打的他们落花流水!哪次北疆出事,不是咱们南兵精锐上的,打起精神,别丢了咱们爷爷的脸!”
这个时代当兵可不同于和平时代,敢来的多少心头都有着一股子热血,那是真要上阵流血拼命的!这年头祖宗的概念也比后世明朗的多,重要的多,一听别丢了爷爷们的脸,一个个义乌兵也是再一次咬着牙把身板崩的溜直。
一天的训练就在这相互较劲儿中结束了,随着一声收操的号角,不管北兵还是南兵,一个个也都是虚脱了般,走下操场。
不过这儿东江镇的硬实力才刚刚展现出来,一个个营里,早有火头军架起了大铁锅,而且是三口锅,一口闷得大锅饭,一口是肉菜杂炖,本地收到的生猪生羊肉,与辽东交易的肉干,还有整个的煮鸡蛋,加酱油加糖加盐红烧,闷得烂烂糊糊,浓油赤酱,最是合这些累了一天的将士胃口。
另一口则是煮着东江自产鱼肉罐头还有收购来新鲜蔬菜的炖汤。
不少明军军营不是不想练兵,而是练不起,军士训练就会加大消耗,就会累,累了就得多吃,可军饷军粮都发放不起了,哪儿来多的这一部分,就连最精锐的戚家军都只能是三天一大操,幸亏毛珏不是自己会捣鼓,会敛财,东江军才能维持如此高强度,让军士们把蛋白质转化为肌肉,猛劲的摔。
身体素质即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