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疯狂,甲斐殿则是踉跄的猛地扑到了属于城主将军特意建的台子上,满是悲切的双手高举,带着一股子凄凉与兴奋交织在一起,有些撕心裂肺的高呼着。
“秀吉公,您在天有灵,丰臣家回来了!”
毕竟再一次生活过了那么久,怕这老太太一激动过去了,在一旁,袁崇焕是赶紧软语在一旁劝说着,这种气氛让毛珏感觉颇为不自在,在屋子里看了下,旋即背着手,毛珏转身出了门。
难怪古往今来位高权重者都愿意修建高台大厦,天守阁坐落在大阪城最高处,从这儿的三楼阳台向外眺望,整个大阪城都能映入眼中,街道上,尚且未散去的民众还在兴奋的叫喊着,一种天下为我所有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欢呼的民众浑然不知,与其说是丰臣家的大阪城,不如说是他毛珏的丰臣城家,来到这个时代,今个是他办成的第一件大事,大明的历史尚且没被他改写,一衣带水的日本却是彻底因为他而改变了,毛珏就不信,经历了这场大败,他德川家还能翻身。
底下不知道如何培育的晚樱,此时尚且在怒放着,缤纷的花瓣浪漫的飞舞下,可没有甲斐姬那般万般情怀,下了轿子,素衣和余乐儿已经兴奋的在院子里玩了起来,这些天沉闷的军旅生涯已经让两个妮子闷坏了,折断了两支樱花挂在头上,两个妞疯的像是两支花蝴蝶那样。
抱着一摞军报站在一边,阿德蕾娜虽然没有跟着一块疯,可是她那灿烂的笑容依旧显示出了少女心爆棚,与毛珏算是最心有灵犀的就是她了,毛珏向下张望时候,她也是若有所感,忽然转过了身,旋即看着阳台上的毛珏,她忽然歪着小脑瓜,向他展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忽然间心里就像是被蜜糖冰淇淋给浸润了那样,毛珏亦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轻轻挥了挥手。
城外庞大的军阵尚且缓缓归于军营中,殿下美人的嬉戏声嘤嘤入耳,虽然没了穿越前的花花世界,可眼前的这一切,依旧足以令男人热血沸腾,眺望着,毛珏胸中一个叫野心的东西,再一次蓬勃的萌芽出来。
江山!美人!
…………
“拜见太阁殿下!”
朗朗的声音自宽敞的大阪城殿阁中明亮的发出,足足上百名大名,旗本,家臣整齐的叩拜在地上,恭敬地顶礼膜拜着,宽大的公卿袍服扫于两边,屁股高过头顶,恭敬的模样就像当年朝拜凶威震天的丰臣秀吉一般无二。
公元一六三四年,崇祯七年,日本宽永十年,六月十八,阔别了扶桑政治整整十五年之久的丰臣家,再一次以天下人姿态,重新问鼎大阪,只不过和从前不同的是,跪坐在殿上的,仅仅是个十几岁木讷的少年,以一种带着紧张的神情向下张望着,而所有诸侯畏惧的中心,却是侧目在站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那个身披着玄黑色羽织,身上没有绘画任何家纹,头发也不像武士那样剃着中光月带头,却是同样年轻的男人身上。
第二次大阪夏之阵,幕府德川家的主力被击溃,之后奉行的首级检,战场上足足挑拣出五万多颗首级,还不包括跳入河中被淹死的,或者是被大炮打的稀烂的,这其中,幕府亲藩大名松平忠明,普代大明井伊正道,丹羽长信,本多忠朝的脑袋赫然在其列,而北陆大名前田利常,米泽大名上杉景胜亦是朝拜在了丰臣家的脚下。
狰狞的累累脑袋再一次宣扬了毛珏的霸权,参加过首级检之后,对于毛珏接下来如何摆布丰臣家的朝政,就算是同为西军的大名亦是不敢插言一句。
丰臣家的五奉行制度再一次被恢复,毛珏这个大奉行自然没人搬得走,可紧接着却是袁崇焕居然被他给安了个奉行的职位,接下来才是黑田忠之,岛津光久,毛利秀就,锅岛家虽然也是跟着参战了不少,可毕竟锅岛家实力不及岛津,历史上还是隶属于东军,最终被排挤出了决策中枢,挂了个若年寄的名头,剩下参与西军的,十万石以上大名,也都挂若年寄官职,参与丰臣家摄关政治。
不过虽然是毛珏主持功勋平定,偌大的西国东切一刀,西切一刀,新分封了十几个大名,一百多个旗本家臣,毛利家都有七十五万石了,落在丰臣家手里的,居然只剩下摄津六十六万石了,这点自然是满足不了毛珏胃口。
还好,幕府已经被打成孙子了,根本无力反抗,我在大阪花了一个月左右重新建立统治秩序,分封官职之后,七月份,毛珏是接着燃起战火,向南向北同时发动攻势,北部的若狭,丹波,山城,近江,南部的河内,纪伊,大和,伊贺伊势等相继落入毛珏手中,到了十月,他已经是把自己的势力扩充到比丰臣家最巅峰时期还要高,坐拥十二国,石高四百二十多万石。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就算是失去了御三家中纪州藩五十八万石,还有西国天领足足一百五十多万石,德川家将军领地以及亲藩大名领地加在一块依旧差不多有五百八十万石,还是高于丰臣家。
只不过今年,毛珏却是要止步于此了,毕竟从去年年末开始征战,他是打了大半年,东江军也打累了。
纪州,和歌山城。
又是一副无比熟悉的场景,纪州德川家的寓所门口,一大排的马车停在那里,里面则是东江军士来回不绝的搬运着,什么天下闻名的茶器,那些玉屏风,扇子,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