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伺候穿衣带褂,两个小厮伺候着穿上罩衣,一个什么什么氏侧福晋又给戴上瓜皮帽,在屋里代善是有气无力的答应一声。
这头,孙元化的脚步声似乎已经走远了,拎起扁担,代善也是耷拉个脑袋想要往外走去,刚推开门,却冷不防门口一个小矮子炮弹那样撞到了他肚子上,把他撞回了屋子。
“啊!!!”
几个侍女拼命尖叫起来,两个建州包衣亦是惊骇的叫嚷着:“保护贝勒爷!”
不到两分钟,四个穿着黑衣的东江军士急促的跟着破门而入,焦虑的问道。
“发生什么事儿了?”
“代善可曾有事?”
“哎!没事没事!”
躺在一个侍女怀里,另外一个给揉着腿,脑袋上圆帽都掉了,后脑勺青了一块,龇牙咧嘴的代善是陪着笑脸连连摆手。
“几位军爷,没事,就是老了,手脚不好使了,摔了一跤!”
左右看看,除了代善这几个仆从小厮,也的确是没什么其他人,为首那个东江军士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真是贱骨头的狗鞑子,烧杀戮掠时候,各个跟个猴似得,这才干两天活,就他娘的就不行了,走!”
轰然答应一声,几个东江军士又是转身出了门,再一次消失到了不知道哪个角落,趴在地上的代善是对着那个发傻的小厮甩甩脑袋,那包衣趴在窗口看了半天,这才回身点了点头。
“出来吧!”
米缸后边,一个矮的跟耗子那般花色布衣的男人又是向外面张望了一眼,这才小心翼翼的爬了出来。
刚刚这一下子不轻,扶着腰,代善还是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哼唧着问道。
“你是何人?找本贝勒有何事?”
“你就是他们说的,大清国皇帝哥哥的干活?”
这人说话口音极其重,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听着大明官话也不太好的代善琢磨半天,这才明白过来,跟着点了点头。
“就是本贝勒!”
“我家家主派我来找你,希望能和大清的皇帝取得联系。”
家主?
捏着下巴的山羊胡子,迟疑了下,代善愕然且警惕的问着。
“你家家主是谁?我家皇上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见的!”
这话让那个穿着布衣的小矮子顿时露出了愠色,不过他却没说话,在怀里掏了起来,片刻之后,一个圆形的玉佩被他掏出来,几片树叶形状,清晰的映入来的代善眼帘。
…………
黑的,白的,灰的,为了迎接这一股大移民,东江宛若一台机器那样,隆隆的运转着,从辽东到河南,不知道多少匹快马奔腾在道上,这次虽然没有动兵马,可却不亚于一次打仗了。
又是大半个月,三次飞鸟传书,加急的命令猛地落在了小袁营所困的那处山头上,听着鸽子的叫声,文孟,宋献策,还有同样坐困山头的袁时中,三人一起凑了上去。
看着宋献策急促的打开脚环蜜封,看了两遍,袁时中的声音亦是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如何?毛帅是怎样答复的!”
“官军撤军就在这几天!”
宋献策的声音同样有些颤抖,语气中带着一股子难以压抑的兴奋。
“他让咱们随时准备突围,去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