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网络上流行着一张动图,香港电影中,几个受害者是气愤的质问着:“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然后那个老大是很牛掰的点着头赞同道:“对不起!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条在后世行不通!在如今,卢忠可是深信不疑!看他自己就知道了,以前没银子时候就是个小喽啰,干着最苦最危险的活计,就算他的亲族之内也没人把他放在眼里,可如今,他轻而易举爬上了锦衣千户!京师曾经需要他点头哈腰仰视着伺候着的贵人如今却是得点头哈腰的回头称呼他一句卢爷!甚至家族内长房太爷说话都没有他好使了。
这一切,都是巨量银子涌入所带来的!
还有这锦衣卫,随着厂卫的愈发落寞,早已经没了当年太祖,成祖时候大臣请客吃饭喝了什么酒说了什么话,第二天皇帝就知道了的神通,厂卫的落寞归根结底还是文臣当权,这些心里有鬼的家伙不敢让人在背后盯着他们,卡死了锦衣卫的经费,情报部门是最烧银子的,没钱,谁给你消息?
可卢忠上来之后,他的千户所能耐甚至超过了整个锦衣卫部队,几年经营,东到秦川,南到江南,他一个小小的千户所编织出了张蜘蛛般的大网,何处发生水灾,何处有贼,何处叛乱,他比坐困龙庭的崇祯知道的还早。
这也是海量银子砸下来的结果。
就因为如此,卢忠对他背后的财神爷,就好像能变钱的大金主辽王珏是无比的敬畏!因为卢忠知道,毛珏能花如此大把的银子把自己捧出来,再用这些银子把自己砸死也是轻而易举。
这些天战争的顺利,第一天还来了场大捷,让这些京师乐观的富人家子弟早就乐儿忘忧了,外面在打仗,那些个世侯勋贵们居然还在寻欢作乐着,虽然把门缝塞的死死的,让唱曲儿的小妾也是把声音压到最低,勉强算是展现出一股敬畏来。
卢忠眼皮子底下张望的就是如此,对外是清流魁首,节孝的代表,好家伙,没有人时候晚的可真够开的,七老八十的老家伙光着个膀子,眼睛上戴着个西藩人皮眼罩,跟着一群足以当他孙女儿的小妾在花园里摸着瞎呼,抓到了就撕件衣服,抓到了就吧唧一下亲一口,最后干脆是在个已经被扒光的小妾告饶中,当着诸多妻妾家人的面呼哧呼哧了起来。
真不知道他那些座生门人看到这一幕会如何做想!
“老扒灰!”
看的自己都是yù_wàng上涌,暗骂一句,卢忠是不得不赶紧打开腰间的皮囊,狠狠地灌了一口锦衣卫秘制的冷酒,重新把自己注意力转回来。
别看城墙围的死死的,天天竟是些好消息,到底什么样,卢忠心里可是一清二楚。
也许这些酒起了作用,也许是事情堆到了心口,在把眼睛斜下去时候,卢忠已经没了那醉欲,反倒是有种诸人皆醉我独醒的怜悯。
“疯吧!玩吧!反正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就算有心理准备,卢忠自己却也没想到,这一刻来的如此之快,才刚刚讥讽完魏某的阁臣魁首,忽然间,东面城墙上,一颗耀眼的烟花冲天而起,按照《天工开物》中办法提炼出来的镁粉剧烈燃烧发出刺眼的光辉,紧接着,一声闷响又是隐约传来,这一幕看的哪怕冷血如卢忠,都是情不自禁的眼皮子一跳。
城门破了!
下楼太慢,直接牵着绳子,顺着这内城颇有名气的积香寺佛塔佛塔滑了下来,下面是早有几个披着硕大黑斗篷的锦衣亲军守着马,看着卢忠目光严峻,他们是干练的猛地跪下。
“大人!”
“顺贼破城了!各百户该怎么做知道吧!现在马上下去!李甲,你快马直奔南门,唐五,带着飞熊队跟本官直奔蓟国公府!”
“大人,成掌柜和唐大人那面不用通知吗?”
这个问题让卢忠也忍不住脸皮子微微抽了一下,崇祯玩制衡,毛珏自然不可能让他一家独大,东江派来,至今他都不知道名字的唐百户就是毛珏专门设立来监视他的,他手下自成一派,到底有何等力量,他卢忠也不知道。
仅仅恍惚了一下,卢忠继续是脸色阴沉的哼道:“用不着!唐大人自有耳目,做好自己的!”
“尊令!”
随着整齐的回答,几匹快马急促的的冲出了积香寺后院,尽管那马蹄急如骤雨,可偏偏落地却是轻的很,打在青石板的京师街道上仅仅有着一丝闷响。
另一头,二十人的飞熊队早已经待命多时,这些人都是卢忠收买的江湖奇人,手头各有本事的能者,暗杀行刺各有一番手段的标兵,算是卢忠手下的王牌。
他们则没骑马,见到卢忠出来,两人一点头直接架着他的肩膀,一群人黑披风烈烈卷起,狂奔在京师大道上的速度居然没满那些快马多少。
不到几分钟,已然到了蓟国公府,才到街口,这些人又是哗啦一下子散开,公府边沿的树上或者漆黑的巷子中,旋即就发出几声低沉的惨叫,那是哪一队负责盯梢监视毛文龙的同僚锦衣卫,卢忠是没心思顾忌了,两人拖着他的靴子,这锦衣卫头目又仿佛黑猫那样翻墙进了来。
公府内,弥漫着一股子茶香,这些日子长平公主三天两头的过来,弄得老爷子也迷上了茶道。
那头仆从在门外端着碳火伺候着,陈娇则是漫不经心的坐在院子里织着毛衣。
两声不知道何种鸟儿的叫声,她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旋即绕到了院子中,那儿,卢忠又是猛地单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