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我辽镇上下清廉高效,人人为了整个辽镇而拼搏!无人私而废法!可这一次,本王有罪,不仅仅放松了对军法的约束,更是以身犯法!”
“标下有罪!”
“末将有罪!”
哗啦的声音中,背后的将军们,身前的兵士们纷纷跪在地上,沉重的磕着头,许多人都是心头猛地一震,不知不觉中,不管是上头的将军还是下面的兵士,破坏的军规都太多了,毛珏这话虽然是自我认罪,可也是点在了每个人的身上。
可令他们震惊的还在后头,没有例会群臣部下的跪拜,毛珏是狠狠地跪在地上的军法官给拽了起来,沉闷的怒吼着。
“虽然本王罪孽深重,然天下未定,本王尚不能死!可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按军法功勋递减原则,本王当处军仗一百之则,军法官,本王命你立即行刑!”
“王上!末将不敢!”
估计这是刘鸿这辈子最胆战心惊的一天了,腿软的根本站不起来,再一次跪倒在地他是大哭着磕着头。
可毛珏的态度却是无比的坚硬,满是怒火,他的军刀指到了刘鸿的脑袋上。
“军法官徇私庇护者罪加一等,本王命你立马行刑,否则最该问斩!”
激灵k灵的哆嗦了下,看毛珏瞳孔中的杀机不是作伪,强撑着,刘鸿这才无比艰难的磕了个头下了去,在他的怒吼声中,两个拎着军棍的军宪兵同样双腿儿发软的上了点将台。
猛地转过身,军刀拄地,毛珏将后背袒向了全军。
砰~
第一下艰难的轮起,却是轻轻的落在了毛珏后背上,绕是如此,全军都随着这一下心脏重重跳动一下,然而毛珏却依旧没有满意,暴怒的咆哮起来。
“我大辽精兵没吃饭吗?这下不算,用力大!”
激烈的哆嗦着,交换了下眼神,第二个行刑手终于是咬着牙轮圈了军棍。
砰~
一股子血痕明显自毛珏的后背腾出,让他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下,可口中,他却是痛快的大笑起来。
“用力打!”
砰~
“用心打!”
每一下,毛珏都沉重的大吼一声,可话说回来,他内心台词却是把两个行刑手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俩大兄弟,还真实在啊!
毛珏又不是受虐狂,说他有点施虐狂还差不多,这一幕也是实在没办法的苦肉计了!几天不注意,盐商与江南大族的触须居然如此快速蔓延的侵袭到了他的部队中,就说收东西的把,站岗放哨,守营巡逻,他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收过盐商的东西,至于将领们,只有出身辽东大族,令毛珏有些意外的赵成没收东西,剩下就算宋大头都收了一套为他量身定做,能让他显得高一点的锦袍,高层快全军覆没了。
法不责众是真的,他毛珏咋办,把孔有德沈戎全都拉出去砍了?谁来给他卖命?
可这股邪风还必须要刹住,和崇祯的理念不同,毛珏相信,身居高位者就是该背锅的!他不把责任挑起来谁来挑起来?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于是乎昨晚犹豫之后,毛珏还是一狠心,把这礼物顾横波给收了下来,并且以此为罪名来责怪自己!他为所有人把这个罪责给承担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算他摄政王毛珏也会犯错,不过犯错不可怕!真正的男人,则需要有为自己错误付出代价,并且改正错误的勇气!今天棒子打在毛珏后背上,同样也是打在了所有人的心头,相信这一次行刑之后,整个辽东体系下属的官僚军队将会受到很长时间的震动。
摄政王都挨了打,谁再敢贪污受贿,找死就是活该了!
不过一百军棍真不是一般人能扛下来了,打了四十多下,毛珏额头衣服就已经被汗水彻底打湿了,声音甚至已经变得嘶哑,果然,装逼从来都不是那么好装的,还好那群牲口还有点良心,就在毛珏有点挺不住时候,孔有德是大哭着铺了上来,挡在毛珏的背后,惭愧的大叫着。
“末将有罪,是末将贪婪自私,收受贿赂,摄政王,您斩了末将吧!别再扛了!”
“是末将的错!”
“末将有罪!”
呐喊到最后,足足几十个人挡在了毛珏身背闪司薮蟮娜饲蛄耍外面行刑手的棍子也只能打在最外面的将军身上,一身是血,毛珏还在装逼的嘶吼着:“你们都让开,这是老子的罪责,老子来担!”
然后在叫嚷中,他被一帮子麾下硬给抬了回去剩下,外面仅剩下往前凑慢了一步的刘冲,他是把衣甲重重的一拖,指着自己后背对着行刑手大声叫嚷着。
“刘某乃摄政王亲兵,这些年得蒙摄政王提拔,家财万贯,却做出这般无耻下作之事,还要连累主将受过,刘某万死不赎!弟兄们,这一百军棍就由刘某厚颜,为摄政王受了!并且刘某今日立誓于此,如有再犯,刘某就自己把自己脑袋砍下来!”
“打!”
在刘冲的怒吼中,军棍再一次狠狠地落了下来。
…………
当年曹操割发代首,果然令全军纪律森然,如今毛珏这狠起来自己都打,也的确让已经陷入松弛的辽镇大军再一次绷紧了弦儿,今个出扬州城的市民盐商都受到了格外严厉的盘查,并且那些小恩小惠再没了效果,本来面对银子笑容相向的辽镇步兵们忽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