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一声跟着长平耗子那样的从马车上翻滚出去,躲进了边上的小巷子,张军荣依旧感觉这是自己脑袋被驴踢了那样,带着皇妃出逃,然后还得跟着她去劫狱!做一百个梦他都没梦到过这个。
看着俩侍卫很圣殿骑士团那样骑在一匹马上,晃悠着向回小跑着,他还是忍不住低沉的问道:“殿下,您有事请禀告皇上就行,这是要干什么?”
这话听得长平神情一凝,似乎再一次,千代姬走时候拥抱着自己,轻轻贴在耳畔的话又回响了起来。
“小心身边人!!!”
猛地摇头把话甩出了脑海,朱媺珿一边在前头领头,一边凝重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内鬼,她们暂时都不可信!一旦要禀告陛下,让他们提前知道,有可能提前酿成大乱子!本宫格外打探过你,你是老铁山兵团的,上任三年,作风硬派,刚正不阿,开罪了不少晋商行会的子弟,不太可能和他们有关系,所以我才相信你!”
“可到底要发生什么乱子啊!”
跟着长平向前小跑着,警察局长大人还是忍不住问着,这话问的禁不住顿了下,可旋即,又是快速小跑着向前前进着,夜空中仅扔下了她一句沉闷的话。
“会死很多人!”
.......
绕了一大圈,居然还是回到了刚刚喝酒的东来顺,开房不成的曹公子此时是已经躺在了开的房中,呼噜声哪怕过道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怜的元宝公子浑然不知,他约的美人又折了回来,而且房间就挨着他房间边上。
连张军荣都没注意,长平什么时候定好的房间,进去后,拎着个皮箱子她就去了卫生间,听着细细碎碎的换衣服声,局长大人是心惊胆战的往门口一贴,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刚刚林晚如嘟囔的话语。
不会被阉了进宫吧?
还好,仅仅一两分钟,换了一套皮夹克长裤,长发马尾的束在背后的长平又是急促的出了来。
“我们走!”
这三个月,朱媺珿明显是没白玩,换了一套衣服,趁着夜色来到城墙边上,居然还有人接应,赫然就是从悬空寺回来,路过城外那个草标野赌坊的摇骰子荷官,眼看着两人到来,这小子是急促的从藏身之处钻了出来。
“大小姐,局长大人,下一波巡逻队还有半柱香的时间,要快!”
“干得漂亮!”
现在长平也是颇通人情世故了,麻利的一张一千两银票从皮靴子中拎了出来,塞了过去,在那个荷官连声道谢中,死死抓着他早抛在大同城墙上的鹰爪钩子,爬了上去,另一头,绳套套在跺口,又是泥鳅那样的溜了下来。
不过深宫长大的大小姐毕竟是大小姐,两套剧烈动作下来,她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了,那双白嫩的掌心还被绳子勒出了两道血痕。
还好,接下来也不用走多远,出了城外就是那个老去赌博的骡马市,还是那间赌坊,长平踹了两脚门,门咯吱一声敞开,刘军荣往里一张望,呦呵,还都是熟人。
烂赌鬼李老三,骡马市口总抱着个蒙古弯刀,自称黄金家族后裔,却总是没人雇的草原刀客扎鲁和,前镶黄旗,不知道第几次入关后当逃兵在大同扎脚的箭手金士力,贩马贩子刘老实,还有几个打手,这些烂人跟着长平出来赌时候天天能看到,可刘军荣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被长平收买到了手下。
“想要银子不?”
进来连废话都没有一句,长平直接弹出了张一万两的银票,在这些三教九流家伙贪婪的眼神中,却是团了团,扑腾一下扔进了火盆中,旋即她眼神方才冷艳的再次扫了过去。
“银子本小姐我有的是,晋商行会那面本小姐我也有门路,事情办成了,保证你们能带着银子去江南花天酒地去,不过谁要敢坏了本小姐的事儿!三刀六眼都是轻的!明白吗?”
实在想不到,这能是长在深宫的大小姐,当今皇上的明贵妃,在刘军荣眼神发直中,长平跟个黑社会女老大那样杀气腾腾的喝令着,一帮下三滥的人物也是敬畏的整齐一晃脑袋。
“小的遵命!”
外头,李老实已经准备好了十几匹上等草原马,跨上之后,趁着夜色,一行人直接向北狂奔了出去。
呼啸的风声在耳畔急促的轰鸣着,跑在最前面,一边看着漆黑的夜路,刘军荣一边还忍不住急促的小声问道:“大小姐,这些,你是怎么弄到的,谁教你的?”
“当今陛下啊!”
这朱媺珿可没说谎,有点闲暇时候,毛珏就愿意带着一大家子出去郊游,没事儿他还愿意显呗讲点前世看过的电影,小说,好家伙,罗密欧与朱丽叶里的浪漫没学会,基督山伯爵里的无间道是让这妞学了全,这些天,只要刘军荣与其他两个侍卫一个不注意,长平总会一张银票塞过去,或是吩咐置办一些事情,或是让他们打探些人。
要知道之所以天天挨着难闻的汗臭味脚臭味去那个骡马市去赌,就因为这儿三教九流全都汇合于此,不少官方打探不到的消息,这些小人物却是门儿清。
当然,还有一些消息流传在晋商子弟的富家公子哥中,就不是这些小人物能套的清楚的了,让人打探他们的喜好之后,晚上化身成交际花,长平就亲自出马套消息了,就像今晚这个曹公子。
这一次采访曝光凶险程度哪怕是当初郑城县之案都不能比拟的,那一次,就算是太子党穷凶极恶,一手遮天,可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