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野蛮女人,竟敢说孤不要脸!要不是长平姨娘推荐你来的,孤早就把你推出去仗责一百大板了,还不快过来!”
也知道这妞弱点在哪儿,继承了毛珏泡妞绝学的太子爷一边舒服的趴在桶边上,一边高冷的哼道,这个长平咬的格外的重,听得韩晓沫再一次悲催的把小脸儿拉得老长,却是任命的捡起了地上的苞米股子,气呼呼的嘟囔着。
“搓!搓死你!!!”
哗啦哗啦的声音中,是不是2传来毛行健各种挑剔的责骂声。
“重点!你没吃饭啊?”
“轻点儿!你要拔掉孤的皮吗?”
“中间点,往那儿搓呢?”
差不点没把肚皮气破了,歇斯底里的一跺脚,韩晓沫就要把玉米棒子往地上一扔,谁知道这个功夫,毛行健居然是哗啦一下子转过了身来,一瞬间,这妞大眼睛再一次瞪的溜圆。
“想什么呢?还不过来给给孤搓腿!!!”
........
这一顿洗,毛行健是终于恢复了人模狗样的高冷书生形象,让女人都嫉妒的长发披头,一身魏晋的儒士长袍,再披着个浙江卫视苏长梅同款的皮毛大披风,那股子文生气息帅的都掉渣。
可从浴室中出来,韩晓沫却跟个从锅里捞出的虾那样,一张小脸儿红到了脖子根,浑身湿漉漉的,刚一出门,转身就跑。
也没去管她,热了一身蒸汽,迎着院子里的冷风,毛行健是舒服的抻了个懒腰,刚要名士范儿十足的上楼,接着研究宋勇忠的新大陆考察行记,正好这功夫,他的东宫管家南宫炳文急步走进了院子来,对着毛行健重重的一抱拳。
“殿下,镇子上的大商韩金农求见!”
士农工商!从小学儒的毛行健对商人明显不待见,听着这个称呼,毛行健的眉头皱的就像个川字那样,好一会,这才嫌弃的摆了摆手。
“梳洗完了,也该去找找谁的别扭了,让他来饭厅见孤吧!”
“下臣遵命!”
打发走了南宫炳文,迈着阮籍步,毛行健又是悠闲的晃悠进了饭厅,他吃饭的那张桌子前面坐好,没过多一会,一个穿着绿素锦袍子,绣着一个个恶俗的金元宝,肥胖的脸上留着两撇细长的老鼠须,就差没在背后写个我是奸商的肥胖中年人笑成一个球那样,咕嘟嘟的挤了进来,才走两步,这家伙又像是个年糕那样,吧嗒一下糊在了地上。
“小人韩金农,叩见太子千岁千千岁!”
“太子远道而来,小人家无长物,特奉上赤金一盒,还望殿下笑纳!”
说着,一个重重的盒子就摆放在了他肥呼呼的瓜皮帽前面。
老家伙一张脸笑的跟蜜糖那样了,可偏偏一个马匹拍在了马腿上,看着那盒子,毛行健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枫树侯马宝那不在意的眼神以及送给他那盒子扎眼的金子!看的毛行健差不点没一脚踹过去了。
太子爷不开心,别人自然没法跟着开心,傲慢的昂着头,毛行健语气阴沉,带着几分邪气沉闷的哼哼了起来:“孤听说,有人打算蒙骗朝廷爵位,奔赴新大陆,毫无建树,欺骗到朝廷封爵之后,就打算抛弃大明领土,回国作威作福,孤对这种行为可是深恶痛绝,这才上折子给父皇,敢于弃土者当抄家弃世!韩大商,你觉着孤这个建议如何?”
如何?韩金农差不点没哭了!他现在耗费着家财在这没啥希望的宝石海苦熬着,唯一的奔头就是坚持三年,朝廷能封他个伯,然后回去光宗耀祖,毛行健这一手,等于把他的命根子都给掐断了,赶忙跪在地上,这徽商老财主是重重磕着头,不断的告饶着。
“太子爷手下留情!太子爷手下留情啊!!!”
要不是用得着他,毛行健还真不愿意搭理他,脸上满是嫌弃,等韩金农把脑壳都磕肿了,毛行健这才懒洋洋的挥了挥巴掌,以命令的口吻说着。
“孤有一事,需要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