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的夜色中,雪花飘飘然然的将南京城覆上一层温暖的白毯,不过这个时代的夜生活已经很丰富了,尤其是毛珏还一改历朝历代提倡的节俭,反而极其提倡高门大户那些贵胄子弟多多花钱多多败家,所以就算着冬日下着雪,也抵挡不住一群披着辽东貂皮大衣的公子哥在酒肆歌楼中听着最近流行的非洲小鼓北欧小调,寻欢作乐着。
相比较于他们,洛缜还真算是低调了呢!
有了官儿,这位前洛家大少是亢奋异常,刚一回府,就大声的喝令厨子摆宴,还把前厅用大红的灯笼都布置了一遍,俨然他已经是官老爷,楚府的主人那样。
不过回来也是一路含着笑,似乎同样很高兴,楚甜就贤惠的任由他去折腾去了。
挂着大红窗帘的内房中,山珍海味摆了整整一桌子,什么鲍鱼山鸡,熊掌燕窝应有尽有,还有上等的西洋葡萄酒,已经是喝的半醉,举着只白玉酒杯,洛缜却依旧耍着酒疯折腾个没完。
“狂风卷自金陵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哈,我洛缜又回来了!”
又是一饮而尽,那张狂的模样,就好像他不是去当什么小官儿,而且要去做辅大学士那样,坐在他对面,松鼠那样小手抱着一小杯葡萄酒,楚甜则是一遍小口抿着,一边笑看着他扑腾。
可是忽然间,耍了一套醉拳儿,洛缜却又是猛地扑向了她,一下子将她娇小玲珑的身躯搂在了怀里,口中还迷糊的叫嚷着。
“甜儿,如此良宵美景,咱为何不喜上加喜,把这洞房花烛夜也给办了,岂不美哉!”
这些天,楚甜什么都令他满意,可就是不让他碰她,拿出的还是君子守礼,没有成亲不能行夫妻之事!为了维持自己正人君子形象,洛缜倒是也没强求,仅仅趁着她不在,拿丫鬟侍女解解馋。
可今天,重回官场让他胆气再一次肥了起来,尤其是今天喝了个半醉,借着醉意把楚甜给办了,明天再哄她酒后乱性,多说点好话,估计就能应付了过去,淫心大起,扑着楚甜,他就想直接往柔软的大红地毯上滚去。
谁知道,看似娇小玲珑一个弱女子,楚甜力气却不小,被他扑着,连手中的酒杯都没扔,反倒是小嘴儿猛吸一口,将酒液全都饮尽,这才双手按着他的肩膀,愣是把他这个刷罪的醉汉又给推了开。
不过这一次,她的小脸上依旧是笑意盈盈。
“公子醉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我,我没醉!甜儿,咱们已经是婚约在身,早点晚点又能如何,今日,本公子一定要要了你!”
趁着醉意胡搅蛮缠,洛缜又是摇晃着扶着椅子,对着楚甜扑了过来,这一次,倒是没有躲避,正视着他,楚甜是笑意盈盈的树起了三根白嫩的手指,然后一根一根的收回去。
“三!”
“二!”
“一!”
吧嗒,摇晃着的洛缜真的跟死狗那样,直接趴在了软绵绵的大毯子上。
又是把上桌就一直不离手的精致小酒壶抬起,再次倒了小半杯饮下,楚甜旋即是站起身来,静止走向了床边。
一支古色古香的香炉中,不知道什么配料的香薰已经烟雾缭绕许久,令人迷醉的香味中,楚甜毫不吝惜将瓶子里剩下小半瓶酒当头浇下。
再也没有那股子浓郁的江南仕女风帆,很狂野的随手把那镶着猫眼儿的波斯酒壶往地上一扔,看了看趴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洛缜,魅惑的笑容在楚甜脸上荡漾了出来。
“美梦做够了!也该醒了!”
啪啪~
对着窗外,她是重重拍了拍巴掌。
…………
春梦了无痕,一场大梦,似乎梦到了什么很舒服的事情,就算睡梦里,洛缜都是很猥琐的嘿嘿笑着,然而,梦终究是梦,忽然一阵阵寒凉袭来,习惯性,洛缜就想伸手抓被子把自己包裹点,可抓了个空不说,他还感觉手僵硬麻木的很,情急中,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不知道还是不是那间屋子了,此时已经是深夜,没有光污染的时代,屋子的伸手不见五指,洛缜费力的抽动着手脚,这才现,他的胳膊与腿全被些木头枷锁枷在了床上不知道什么机关上,整个人就好像个代产的孕妇那样,窝着被固定在那里。
彻底醒过神来,满是惊愕的抬起头,整个屋子里,唯一一点光源,这才映入他眼帘,两个洞开的窗户呼呼的向里头吹着冷风,而靠着门口一张小桌子,跳动的烛光中,楚甜正在数钱。
一个一个小金元宝被她小手拿过,然后吧嗒一下扔进箱子里,金光与烛光倒映在她脸上,别有一番诡异的韵味,似乎也察觉到了洛缜清醒过来,张望在她身上的眼神,楚甜漫不经心的哼笑着。
“公子醒了!”
窗户外吹过来的冷风让洛缜冷的直哆嗦,语气中明显听出来一股不对劲儿,洛缜却是当楚甜在生刚才的气,赶紧是赔出一副笑脸,陪笑着说道。
“甜儿,公子我刚刚是酒后乱性了,多有失礼,甜儿不要和公子我一般见识了!快关上窗户,真的太冷了!”
慌着被固定在身体两边的手,他还一副小模样郑重的着誓。
“等公子我就任之前,这几天咱们就把喜事儿办了,这之前,我再不碰你了,好不好?别生气了,快放开我吧!”
“生气?公子可是奴家的大福星,奴家怎么会生气?”
一点也没有关上窗户的意思,可算站起身来面向了他,楚甜却是玩味的笑着提起裙子倒了个万福,旋即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