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闻言色变,终于知道对方为何敢如此嚣张。
“说到嚣张,哪里比得过你们天都派,来到我们大元帝国,居然也敢与佛门高僧抢东西。”
管事再也顾不得所谓规矩,冷笑一声把对方的来历点明。
如果天都派的人仍然执意要那份九花玉露丹,就让他们去与佛门高僧对上好了。
“原来是天都派的人,我说怎么如此嚣张跋扈!”
“哼,天都派弟子恶贯满盈,不是在大玄帝国与紫阳宗勾勾搭搭么?怎么来到大元帝国了?”
“嘘,小点声,那天都派的掌教天都真人可不好惹,那是修炼到了神通八重的老古董。”
“是啊,任何修士来到多宝商会,都要安安分分,规规矩矩,但是这天都派,恐怕多宝商会也压制不住。”
听着天都派的名字,楼里响起一阵议论声。
天都派是一个新崛起的邪道剑派,本来名声并不如何响亮,但因为那掌教天都真人,修炼到了神通八重,法力无边,神通广大而威慑天下。
曾经有一个仙道门派的掌教之女,被天都派弟子强上了,那掌教去理论,却被那天都真人一掌拍死。
从此,天都派弟子更加嚣张了。
更何况,天都派与紫阳宗关系密切,紫阳宗好歹曾经也是南域第一大仙道门派,受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也更没有什么人愿意招惹天都派的弟子。
那个房间的窗户被推开,一个神情阴冷的中年人站到窗前,看着楼下的管事冷笑一声,然后望向那位佛门老僧说道:“禀告大师,并非本派故意想与大师作对,只是我派小主身患重病,需要九花玉露丹救治,实在无法相让。”
这位中年人对着多宝商会毫不客气,对那佛门高僧却是颇为恭敬。
佛门苦行僧,行走天下,到处救人济世,深得人心,就是许多仙道高手,也十分敬佩。
天都派也不敢对佛门放肆,要不然,就是犯了众怒。
听着这话,很多人有些不解。
九花玉露丹虽然珍贵,但并非真正的罕见神药,想要炼制,求一丹道宗师也可。
天都派与紫阳宗关系密切,如果天都派的掌门公子重病,怎么可能拿不到这药?
中年人似乎知道众人在想什么,有些犹豫,顿了一下,继续解释说道:“小主近日来大元帝国游历探险,不幸在大都城……中了花柳。”
“切!”
台下嘘声一片,喧哗之声再起,很多人流露出鄙夷之色,看来众人都知道那个花柳是什么来历。
果然不愧是天都派的小主。
花柳病,乃是寻“花”问“柳”之病,自然是和嫖妓,乱交有很多关系。
在世俗之中,一旦得这种病,基本上宣告死亡了。
但是对于仙道修士,花柳病的花毒不会让人身死,却会让人奇痒难耐,极为难受,不过如果真有毅力,苦熬十日便能自行运功好转。
问题在于,天都派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小主禁受如此非人的折磨?
“九花玉露丹,我们是一定要带走的,至于大都城里那些凡人……凡人而已,死就死了,只能算他们运气不好。”
那位中年人说道。
听着这话,楼里居然没有太多反对的声音。
仁爱之心应有,但在修行者的眼里,凡人的性命着实算不得什么,尤其是当做比较的对象是他们自己的时候。
那位佛门老僧自然不赞同这个说法,佛门讲究众生平等,但是,他有些不擅言辞,只是摇了摇头,眼带悲伤的叹了口气。
九楼贵宾间的房间里,陆叙有些不理解,问道:“天都派这种小宗派,怎么就不怕佛门高僧?据我所知,佛门高僧个个都是高手,一般的仙道修士,都不一定是对手吧?”
身旁玉霜说道:“和尚脾气好,不会与人争执。”
闻言,陆叙点点头,大概明白了什么。
玉霜这说的是这些在南域行走高僧担或者说无数年来在修行界里形成的口碑。
当然这也就是在大都城,南域,放在三千大星域,谁敢对佛门稍有不敬?
佛门有心怀慈悲的菩萨,佛陀,也有心狠手辣的邪佛,但是,却都不是一般的修士敢招惹的。
陆叙看着那高僧的眼神,有些不忍,佛门仿佛是两个极端,一种对人仁慈无比,绝对不会杀生,别说是凡人,就算是一只蚂蚁,一只猛虎要吃他们,他们也不会反抗,只会念诵经文,去感化。
另一种,则是心狠手辣,无恶不作,邪恶无比,比如那小须弥金山的欢喜禅宗,又比如那欢喜谷。
虽说楼里的众多修士默认了天都派这个中年人的说法,但这里毕竟是大都城,高僧需要药物救治病人,他们哪里肯眼睁睁看着天都派的剑修轻易把药拿走。
“三百八十七万!”
“四百九十五万!”
“五百万!”
不多时,拍卖开始,但是这竞拍一开始便有很多人出价,很快九花玉露丹便超过了本应有的价值。
而天都派那中年人,毫不示弱,无论开出什么价,他们都会继续加价。
看来,这天都派身家不菲,为了那所谓的小主,多少丹药都舍得花出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九花玉露丹的价格被抬的越来越高,那些小宗派不得已渐渐退了出去。
就算他们想用九花玉露丹来结好两位高僧,也得考虑一下现在这个价格。
眼看着九花玉露丹就要归天都派所有,忽然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