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了一会儿,才缓缓伸手拍了拍怀里的人儿。
而黑袍人那边看到大势已去,便不再恋战,一把掀开齐太岁斩去的镰刀,反身拼尽全力将身后的大长腿给逼退,身形一闪,冲进了生物制药厂的库房里。
而另一边的血棺在吞噬掉李媛媛后,依旧忌惮于身前数米远的河伯,朝后暴退,河伯犹豫了片刻,也没再追击。
意识到对方确实已经离开,这才反身缓步朝我们走来。
就此,这次救人行动完美收官。
只是望着旁边昏迷不醒的阿凤,我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出定后,望着身边气呼呼的大长腿,我将座椅调整过来,重重的松了口气,不解的问道:人都已经救出来了,还生什么气?
她扭过头冷冷的撇了我一眼道:你懂什么,那条臭虫这样居然都能跑了,分明就是徐家的人放水。
我顿时无语,徐家的人现在已经得罪了九指,为什么放水?当时的情况我也是看在眼里,河伯与血棺缠斗,黄纯钢叶洛河都受了伤,齐太岁还损失了一只胳膊,战力方面根本都不可能再追击下去,再说那黑袍人的手段那么厉害,能打到这种程度也算不错了,起码这次九指在六市方面的势力基本已经垮台,很难在短时间再有作为了,她应该高兴才是。
那一战过后,zf方面立即展开了应急措施,调集了大量的武警配合市局方面对生物制药厂的大库房进行了搜查,居然在其中缴获了大量的违禁的基因药物,最后库房周围全部被封锁,首都方面连夜派人将那批违禁药物全部带走,顺便上下一致的封锁了所有消]
国家机器的威慑力可谓是从任何角度都能辐射到的。
而另一方面,腹黑女跟阿凤连夜被徐家的人带回了首都,再次见到腹黑女的时候,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
六市的九指势力剿灭,对于国安在六市的巩固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因为楚明官复原职了,而断掉右胳膊的齐太岁却在战后不知去向。
大长腿将我送回市局门口后,也离开了六市,临走前,她特意嘱咐我,一旦得到那本手札就告诉楚明,那手札对于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而对她来说,却或许能研究出九指方面的终极目的。
就这样我的生活瞬间归于了平静,腹黑女跟阿凤离开后,我在学校也没什么意思,就直接跟学校提交了申请,反正我现在也不愁就业,学校方面自然也无所谓。
一个礼拜后,我踏上了回家的路,还是那辆回家的班车,还是那个熟悉的司机,只是时过境迁,我却不再是从前的我,因为我得掰着手指头活着了。
因我以活阴差的身份杀了人,我被阴间方面强行剥夺了五十年的阳寿,当时我差点儿崩溃了。
五十年,一个人除去了五十年,那还能有几年好活?
为此叮当颇为后悔,可事实上我并不怪她,因为那并不是她的错,要怪只怪我自己冲动。
叮当告诉我,按照我实际的年龄算,我还有两年的阳寿,不过她可以保证我,等我阳寿用尽,她可以保我继续当阴差。
无奈之下,我也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对于一个活人来说,最为残忍的莫过于自己的生命即将倒计时。
可规则就是规则,任何人都不能破坏,这是阴间之主对叮当说的。
《)首3发4
出奇的是我回家后,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我爸,他很反常的并没有生气,而是让我留在他身边,跟他好好学纸方术,并且嘱咐我绝对不能把这件事告诉我妈。
我当然明白,毕竟没有父母能忍受的了这样的事情,当然除了我爸。
制药厂库房大战那天晚上他去了哪儿,他始终不告诉我,为此我问了他好多次,结果都是石沉了大海。
因为市局那边偶尔还是有案子需要尸检的,所以我也必须隔三差五的去市局一趟,除此之外的时间全部放在纸方术上。
对于每天猫在家里跟我爸躲在老屋学扎纸人这事儿,我妈一直想不通,好在我在市局的工作并没有丢,每月的工资也是按时照发,局里的福利一样都不少,所以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天记得给我们父子俩做饭就好。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到了年底,记得以前总是盼望着过年,可当下的我,却又害怕过年,因为过年就意味着我的生命距离终结也渐渐接近了。
除夕那天早晨,楚明那边难得空闲了下来又没回首都,而是带着小梁来到了我家,这是我妈的注意,楚明跟小梁俩都是一个人,我们之间的关系又那么好,正好叫过来一起过个年,家里也热闹些。
所以早早的,两人就穿着一身新衣裳,开着车装着好些礼品来到了我家。
关于我阳寿的事情,楚明是知道的,小梁却没敢告诉她。
两人下车以后我帮他们将东西拿进了屋,小梁也没歇着,就去厨房帮我妈一起忙活着做饭。
楚明看到我以后,脸色多好还是有些阴霾,不时的朝一旁我那个扎着灯笼的爸看了看,可我爸出了他们来的时候招呼了一声以后,就没再理会他们。
楚明将我拉到一旁小声问道:你那个事情,你爸到底有没有主意啊?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
我苦涩的笑了笑道:他是我爸,虽然他没告诉我,可我并不相信他能坐视着我现在这样不管。
楚明微微点了点头,说这倒也是,对了你这学了大半年的纸方术,现在到了什么程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