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当年跟我一起玩耍的那个小和尚瑛嘉也死了,看来这又被你猜对了,他果真是死在我的前头。现在的我,才真的明白曾经的你有多累。臣儿虽然已经长大成人了,可一直到现在也没能在这乱世中练就一身自保的本事。这怪我,在你走前没听你的劝,而是单纯的想让他过平凡的生活,可惜,他还是被牵扯进来了???
我爸抱着酒坛子一直对着爷爷的坟一直唠唠叨叨,我就坐在旁边听着,得亏是有血图腾护身,要不然大夏天的在这野外,早就被蚊子给咬死了。
或许是与生俱来给我的安全感,我听着听着酒劲上了头,不知不觉中居然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跟他聊天,聊的什么,我记不清了,之后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他将我背在背上,晃晃悠悠的走路上走,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独自睡在老屋,不过并没有瞧见我爸。
穿好衣服,赶到前屋时,瞧见他正在院子里锯柴,这才松了口气,他瞧见我后,说了句这都几点了,人家小梁姑娘帮你把衣服都洗掉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爸的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了小梁的声音,我讪讪的扭过头,瞧见她正挎着篮子,随眼瞧去里面确实有我之前换掉的衣服,她朝我微微一笑道:早上我们做了玉米红薯稀饭,在锅里。
我连连点头,转身进了厨房,刚准备拿碗盛饭,就被站在堂屋门口的我妈给看见了,给我说了一顿,这么大人了不洗脸不刷牙的就吃早饭,让人家静静笑话。
果然那边的小梁正捂嘴偷笑,我灰溜溜的躲去刷牙洗脸。
在家里又待了几天,日子过的好不惬意,每天白天陪父母下地干干活,晚上去老屋扎纸人。
可惜好景不长,小梁请的假到期了,我俩只好匆匆赶回市局,这次临别前倒是还好,毕竟我爸还在家里,我妈也没太过于伤感,只是嘱咐我们有时间经常回来。
一大早走的,所以来到市局才九点多钟,市局方面少了温老跟楚明以后,刑侦科科长的位置一直空着,暂时由金科长兼任。好在六市自从老灵山事件以后并没有什么大案子,所以倒也挺太平的。
然而就在我们回到六市的第二天晚上,我刚准备睡觉,调查科的金科长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在地方派出所反映在龙湖西路,小培桥附近的工地上发现了一具男尸,尸体被人开膛破肚,让我赶紧过去!
挂了电话以后,我穿好衣服背上背包,正准备出门,身后却是传来了小梁的声音:等一下,我开车送你去。
我犹豫了下,想着现在这个点,打车也不是太容易,所以也就答应了。
二十分钟后,我俩驱车抵达了案发现场。
虽然是大晚上,但是还是有许多问信赶来凑热闹的人,站在警戒线外面。工地上早已经停工了,吊着好几个大灯泡,照的周围亮如白昼。
龙湖路派出所的民警已经将现场给保护起来了。因为我跟小梁俩都穿的是便衣,对方又不认识我们,刚跨过警戒线就被两个年轻民警给拦了下来。
因为走的匆忙我们都忘了带证件,因此破费了一番周折,金科长亲自赶来,我们才得以进入现场。
尸体是趴在地上的,下面又一大滩血迹,因为没带尸检工具,我只是跟现场的民警借了一双手套后,就开始做初检。
当将那具尸体反过来,看到那张脸时,我依稀感觉有些诧异,死者看上去有点儿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死者胸前似乎被锐器划开了胸膛,开口处由下方肚脐眼位置一直划到两肋之间,肠子什么的都从里面划出来了。
当时就有民警吐了。
我从小梁手中接过手电照着直接用手朝里面翻了翻,并没有发现有任何有用的线索,随即对尸体做了一次摸骨,摸骨时发现死者全身居然有超过十七处骨关节粉碎性骨折,由此可见被开膛前曾经遭受过殴打或者连贯性的重创,从血液以及颈动脉体现在表皮上尸斑特征来分辨,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两天之前,在炎热的夏天,两天内,尸斑就会出现。
小梁赶忙过去询问了发现尸体的工人以及工地的负责人,都表示晚上才看到的,由此可以断定,工地应该是第二现场而不是原始现场,可惜周围并没有监控,所以也没办法发现任何有抛尸嫌疑的人。
问及周围的人,一听说是找目击证人,都表示没看到,总之是各种推卸责任。
无奈之下,在派出所出警的五六个民警的帮助下,小梁那边勘察完现场后,金科长就让派出所的人将尸体打包送去了市局。
我跟小梁俩开着车,也跟着去了市局。
在特殊化验室里,对尸体做了深度尸检后,结果让我跟小梁以及金科长都很惊讶!
因为我在死者肠子里的肌肉组织夹缝里发现了一节断裂的指甲,而从指甲上看,应该是个年轻女性的。
正是因为那枚指甲,我大胆的说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死者是被人用手直接插进肚脐眼,然后活生生划开的胸膛,而且凶手极其可能是个年轻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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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科长虽然深表怀疑,虽然比他进入系统不知道晚了多少年,可想着我的特殊身份,见识多少也比他广一些,或许我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