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暗红凤眸透着疯狂,他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凑到她的耳畔,“沈嘉,朕不许你走……区区张晚梨罢了,便是魏北的军队发动叛乱,朕也是不肯放你走的!”
他说罢,恶意地从背后,重重撞击着.她,一次比一次剧烈,一次比一次凶狠。
“啊啊啊——!”
他那么大,而她那么娇小。
她根本无法承受他这般残酷的临幸,眼泪不停滚落,双手死死抓着锦被,指甲生生把明黄锦被抓出了窟窿,也无法缓解身后那人带给她的痛楚。
这样的爱,于她而言,根本没有丝毫欢愉。
她已数不清这漫长的冬夜里,这个疯狂的男人究竟要了她多少次。
龙榻都被他摇得吱呀作响,他的血红凤眸在昏暗中散发出恶狼一般的冷光,像是对待一件没有生命的娃娃,把所有的怒意,所有的不满,全都宣泄在她身上。
而她被迫承受着,意识几近涣散,只知道流着眼泪苦苦哀求:“君天澜,你不要这样……我害怕……我害怕……我不离开,我不离开行不行,我好疼,我好疼啊呜呜呜……”
少女最娇.嫩的地方,被不停地rou躏折磨,尽管她怀着大魏皇族的强悍血统,可她在床榻上时,依然只是个脆弱的姑娘。
而君天澜整个人宛如沉浸在黑暗的梦境中。
他听不见她哭求的声音,也看不见眼前女孩儿的惨状。
他用那双握刀杀人的大手,紧紧掐住她的纤腰。
带着薄茧的十指,在她的肌肤上.四处游走,留下道道青紫掐痕,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他根本不顾她身体的韧性是否能接受,就肆意把她摆弄成他喜欢的姿势。
最后一盏烛火,渐渐熄灭了。
偌大的寝殿,陷入冗长的黑暗之中。
帐幔中不停传出女子歇斯底里的痛苦哭叫,伴着声泪俱下的求饶。
后半夜时,那求饶和抽噎声逐渐停止,只剩下男人无休无止的低.喘与叹息。
窗外的风雪肆虐着枝头的梅花,可怜的鹅黄花蕊在黑暗中不停颤抖,宛若哭泣。
翌日。
天光破晓时,宫女进来伺候君天澜梳洗上朝,却闻见殿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麝香与荼蘼气息。
明黄帐幔低垂着,看不清里面是怎样的情景。
几人对视一眼,正欲退下,却见帐中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更衣。”
几名宫女忙低下头,迈着小步上前,两人揭开重重龙帐,两人捧来罗袜皂靴,其他人等有条不紊地拿龙袍、捧水盆、毛巾、帝冕等物,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寝殿中十分安静,然而这些宫女的余光,却忍不住往龙床上瞟。
只见龙床里侧,那位沈姑娘浑身一丝.不挂地趴在锦被上,青丝凌乱地铺散开来,白腻似羊脂玉的肌肤上,遍布青紫伤痕,玉tui.颇为难堪地大.张着,根本无法合.拢。
绯红的眼角,还隐隐挂着一滴泪珠。
君天澜面无表情地起身,伸展开双臂。
捧着龙袍的两名宫女蒙收回视线,小心翼翼地为他更衣。
等到更衣梳洗罢,已是两刻钟后。
站在青铜镜前的男人,身姿高大修长,面庞英俊耀目,帝冕的十二旒珠垂落在额间,却半点儿声音也无,愈发衬得他威严凛贵。
他抚了抚四指宽的明黄细绸嵌玉腰带,转身走到龙床前,把昏迷不醒的姑娘翻到正面,给她盖好被子,又轻轻为她把额前凌乱的碎发捋到耳后。
他默默凝视她良久,直到福公公在殿外细声提醒该去上朝了,才叮嘱宫女看紧沈妙言,自己抬步往殿外走。
而直到他晌午下朝回来,沈妙言也未曾醒来。
他坐到龙床边,轻轻碰了碰她苍白的面颊,“沈嘉。”
沈妙言仍旧双眼紧闭,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他推了推她,“沈妙言?”
女孩儿仍旧没有反应。
君天澜蹙眉,下意识地伸手触到她鼻尖,清晰地察觉到她气若游丝。
他的眼底迅速划过一抹惊疑,把被褥掀开,正要将她抱起,却见她的身下,鲜血把明黄的褥子都染成了深褐色。
那血液早已结痂,大片大片,也不知淌了多久。
他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暗红凤眸中全是惊恐:“请御医!去请御医!”
侍候在殿中的几名宫女,忙不迭去请御医。
“夜凛,”君天澜双手发抖,用薄起来,“去找白清觉!”
夜凛领命,立即运着轻功离开了寝殿。
寝殿中,异常安静,唯有角落滴漏声声。
君天澜将沈妙言抱在怀中,又生怕弄疼她,双手竟不知如何摆放。
难耐的时光中,他蓦然想起昨夜那荒唐的一幕幕。
他的小丫头,在他身下哭着求饶,不停地求他放过她,可他却不肯,一次又一次,直到把她折磨得体无完肤,直到把她折磨得彻底晕厥过去,也仍然不肯放过她。
脑海中,那疯狂的占有欲驱逐了他的理智,他不曾对她有半点儿怜惜,只顾着享受那极致的乐趣,竟然连她大出血,都不曾注意到……
指尖发颤,年轻的帝王,抱着心爱的女子,在这一刻,终于尝到什么叫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几名太医院的医女先过来,请君天澜把沈妙言平放到龙榻上,匆匆给她检查起身体来。
恰在这时,又有内侍进来禀报:“皇上,贤妃娘娘求见!大魏的使臣,也在乾元殿外,说想见一见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