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娘听着村长的话语,内心一阵刺疼,她刚刚将大江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结果转眼却又面对分离。

“大娘,你可别伤心了,毕竟大江还年轻,这个时代是他们年轻人的,正如昨晚他说的乔大侠的故事,这个世界危机与机遇并存,我们要相信,大江好人定然有好报。”

李婶儿安慰着,这话也是在理,可是张大娘还是兴致恹恹,颓然的走回了房间内。

“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吧,该干啥干啥去。”

村长摆手驱散了众人,这一村子都是他们这些老弱病残了,最年轻的也就樵夫和猎户了,可是也已经奔四的人了,哪里有那么多事情多愁善感。

而就在张大娘哀然思念的时候,突然一个年轻人偷偷摸摸的推开了张大娘家的窗门,探头看着正忧伤着的张大娘,轻轻的叫道:“娘,娘……”

张大娘愣了,蓦然间还以为是自己思念成疾出现的幻听呢,窗门的年轻人急了,赶紧翻了进来,来到张大娘的身边:“娘你怎么了?我大牛啊,叫你怎么不理我呢?”

“大牛?”

张大娘无神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的却是:看来真的思念成疾了,大牛应该早就死了,现在这样子,难道我也快要……

“就是我啊,娘啊,你不认识我了么?”

张大牛压低了声音,不敢大声的喧哗着,看到娘亲这样子,心中也慌了。

“我知道,我知道……大牛,你是要来带娘走的吧?娘知道……”

“您知道?”

这次轮到张大牛愣住了,片刻之后便说道:“既然您知道,那就和我走吧,赶紧的,孩儿不能在这停留太长的时间。”

“大牛,娘想和乡亲们道个别……”

“道别?来不及了娘,赶紧走,现在就得马上走!!”

张大牛迫不及待的,一把拉起了张大娘的手腕,就要离去。而此时张大娘才感受到了张大牛手掌的温度,有点儿迷茫的问道:“人家说死人都是没有温度的,怎么大牛你手还是这么暖和呢?”

“娘啊,你听谁说的,我没死啊!不过现在咱们得赶紧走了,不能再磨蹭了!!”

“大牛原来你没死,娘一直还以为……”

“娘,咱们能不能别谈论这些了,快走吧,我怕他们追来,到时候就……”

“他们?他们是何人?”

“他们…他们就是……”

“儿啊,你倒是说啊,谁在追着你?”

“他们……”

张大牛吞吞吐吐说不出话了,张大娘也是着急的不行,而在此时,一道声音由外头传来,响彻全村:“张大牛,格老子的给我滚出来,竟然敢偷到老子的头上来了?”

“滚出来,滚出来,滚出来!”

随后有纷杂的声音前后响起,一直都在重复着这三个字,而张大牛听到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赶紧催促张大娘道:“娘,赶紧走吧,这个人叫焦厉,是…是绿鹰盟的一个堂主……”

“孽子,跪下!”

听到此言,张大娘一巴掌抽在了张大牛的脸颊,沉声喝问:“我可问你,当初你欲要离去时,为娘是如何交代你的?”

张大牛条件反射般的跪下,双手揪着耳朵,就跟个小孩子似的:“一不得鸡鸣狗盗;二不得奸银掳掠;三不得杀人放火;四不得嗜酒言谎。”

“那你这番出去,人家说你盗窃到他的头上,而且还是江湖之中恶名鼎鼎的绿鹰盟,你还有将为娘的话听在耳内么?你这番想叫为娘出去,是要为娘和你浪迹天涯,四处躲藏么?”

一改之前的慈母形象,此刻的张大娘更像是一名严父,神色严肃的看着眼前乖乖跪着的大牛,胸腔起伏不定,都是被气得啊。

“娘,孩儿错了,只是如今还请娘与孩儿一同离去,趁着那焦厉还没发现我们在此!”

又是一巴掌抽在张大牛的脸上,张大娘怒斥道:“若咱们如此一走了之,那村里的乡亲呢?从下看着你到大的村长、樵夫、猎户他们可都得为了我们,而惨遭毒手,张大牛,娘就问问你,你良心过意的去么?”

“孩儿知错,还望娘亲歇歇火气。”

看着娘亲为了自己动怒而引起的几声干咳,张大牛愧疚的低下自己的脑袋,出去闯荡两年,他早就忘了娘亲的叮嘱,也早就失去了道德与底线二者。

如今被当头棒喝,蓦然惊醒,更是后悔不已。

“既然知错,那便与娘亲一同出去,将你偷了人家的东西一一还来,任由对方处罚便是。”

因张大牛从小丧父,张大娘其实便是身兼着严父与慈母的角色,不仅要费尽心思的养活这儿子,也要小心翼翼的指导着,令其明事理而不入歧途。

“不、不,娘,他们会杀了我的,娘……”

“闭嘴!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鸡鸣狗盗已经是错,现如今难道你连面对错误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

“喂,你们作甚在此吵吵嚷嚷?还不赶紧散了去?”

村长听着这震天呐喊之声,赶紧出来查探情况,看着眼前的情形,暗叫了一声不好,可是也没有怂那么一丁点儿。

“老头儿,大爷我正在追捕一名绿鹰盟的叛徒,现在怀疑他藏在你们村子之中,若不嫌弃,能否让我们搜查一番?”

“这位大人,您说笑了?鄙村不过是一个二十人左右的小村子,若是有人混入其中,定然能第一时间知晓,又何用各位大人劳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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