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长者的指领下,张道陵单身一人,七拐八拐的来到了长者两个女儿的坟墓前。
既然来了,无非就是做场法事,于是,为了不浪费时间,张道陵一到,便打坐在两姐妹的坟前,当即念了一段“镇坟墓咒”。
在张道陵念咒期间,老者张大爷见张道陵如此简简单单的念段咒,一时心中有些不悦。
老者原本心想,再如何简单,好歹也弄个有模有样的,不要求如何繁琐,但也不至于这么简单吧,打坐念经,就完事了,这简直太简单了,简单的连过场都不算,长者心中肯定会不悦的!
虽然心中不悦,但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人家也来了,没有功劳也还有苦劳,何况夜色漆黑,寒冷刺骨,总是有点苦劳的!
在张道陵念经的同时,有三两个上了点年纪的妇人,自进了万坟冢之后,心中就不大是滋味,果然,这三两个妇人再也忍不住了,顿时跑到一处坟前,哭了起来。
这坟上的土还是新鲜的,可想而知,这坟中的人才死没几天。
这三两个妇人跪坐在坟头,一边抓着坟上的鲜土,一边嚎啕大哭,眼泪如洪水一般,难以止住。
妇人一边哭着一边喊着。
“娘啊,你怎么走了啊,狠心丢下女儿啊!”
妇人越哭越伤心,其他人哪个没有亲人葬在这万坟冢?见妇人哭她们的亲娘,顿时都红着眼睛,有意无意间,看向各自亲人的坟墓。
春田也是心情很低落,他听到妇人的哭泣,顿时心有悲伤,看了一眼南边。
娃娃察觉到了,立刻问道。
“你也有亲人埋在这?”
春田悲伤的点了点头,没什么。
“你要不要去祭奠一下?”娃娃再次问春田道。
春田背过头,看向他亲人的坟墓,没有说什么的春田,一脸悲伤的对娃娃道。
“那是我爹,他是两年前死的,那时他跟张叔一起出村送货,死在回来的路上的,张叔就用小车把我爹的尸体推了回来,听张叔说,我爹是回来的路上,得了肺热病死的,我只是不信,我想,肯定是张叔为了钱,把我爹害死了!他们可是亲兄弟啊!”
“你为何这么猜呢?”娃娃疑惑道,
“他们两人出去送货,回来两人总归得了钱,可是,当我娘给爹换身干净的衣服时,根本没在我爹的口袋里找到钱,而张叔自从回来,压根也没提过钱,必定是他吞了我爹应得的那部分钱!”
“哦,是这样啊,你想的很有道理!”娃娃道。
“我爹死后没多久,张叔也就死了!”春田道。
“怎么死的?”娃娃好奇的问道。
“听张叔家人说,张叔每每夜里都会梦见我爹前来索命,他整天一惊一乍,魂不守舍的样子,没多久就死了,听老人说,张叔自从我爹下葬了之后,就丢了魂,死是肯定的!”春田道。
“哦!”娃娃点了点头道。
“看!”
春田示意娃娃看去。
“在我爹坟的右后方,就是张叔的坟!”春田道。
娃娃看去,看到了那座坟墓,比起春田爹的坟,显得稍稍有点小。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我爹!”
春田悲伤起来!
娃娃明白,也没去打扰春田,毕竟这种事不是说两句就可以打发了别人的伤痛,最好还是让痛苦的人自我调节。
妇人依旧在哭,哭声回荡在这死一般安静的万坟冢里,加上深夜中的蟋蟀虫鸣,有些让人心头一紧。
村长张喜宝虽然也有亲人埋葬在此,但只是爷爷辈的,死了不少年了,悲伤也随着时间的久远而淡怀了!
不过,这三两个妇人的哭声,让张喜宝有些不适,于是,张喜宝当即走到妇人的身边,好言相劝了一番,安慰了几下,妇人这才止住泪水,擦了擦眼泪,不再哭了。
这时,张道陵已念完“镇坟墓咒”,睁开了眼,随即起了身,掸了掸屁股衣服上的泥土,然后,对长者施礼,微微躬身道。
“老施主,贫道已经为你两个女儿念完了镇坟墓的经咒,以了此事!”
虽说老者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对张道陵相谢一番,只见老者也是竖起手掌,躬身道。
“多谢道长!”
“小事一桩,不必相谢!”张道陵施礼回谢道。
回谢之后,张道陵心中有些事,不知是否要告诉长者,见长者看着两个女儿的坟墓,独自伤心,于是,上前一步,明言道。
“老施主,据贫道所知,多年前,来你家中的那名书生,其实并非是什么进京赶考的书生!”
长者闻言,立刻转过身来,差异的看着张道陵,有些困惑的问道。
“道长何出此言啊?”
“据贫道所知,大汉京师,虽有考试录用官吏的,但必须取得孝廉之功名,才可参加相应的考试,只因举孝廉名额有限,举国上下不过一两人而已,而这名额也早被权贵之人盯着,很难落到寻常人家的公子身上。”张道陵委婉的说道。
“道长的意思是,此人不是书生?”长者问道。
“远非如此!”张道陵道。
“请道长明示!”长者躬身道。
“此书生,据贫道来看,必定是个野鬼,或许死前是个爱看书的年轻人!”张道陵道。
长者一听,大吃一惊,结结巴巴道。
“他……他……怎么会是鬼呢?”
“天下事无奇不有,老施主勿见怪!”张道陵道。
长者听张道陵所说,只是不信,顿